宫尚角等了很久她才回来,她刚进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在原地石化。
怎么回事,她不会在做梦吧,角…角哥哥怎么会来!
看她披散着长发,就这么离开角宫,他又一次不高兴了。
他冷着脸步步逼近拾年,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小心地开口:“角…公子,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忘记我角宫的规矩了,谁让你头发不梳就往出跑的,谁让你不经我允许就擅自出角宫的?”
“我跟徵弟弟一起的,也不行吗?”
少女的脸庞上,交织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倔强与脆弱,仿佛是春日里被细雨轻抚过的嫩叶,既坚韧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眼眸里,波光粼粼,像是深藏着未落的星辰,又似被晨露微润的湖泊,欲语还休,盈满了即将溢出的泪光。
紧抿的唇瓣略显苍白,甚至在微微颤抖着,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按照我说的做,就离开角宫。”
眼看宫尚角要绕过她离开,她连忙抓住他的右手。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在那一刻,拾年的心仿佛被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
每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地割裂着她的心房。
“你为什么一直凶我,你们男人都喜欢惹女孩子不高兴吗?为什么要欲迎还拒啊?”
“你是在揣度我吗?看来不给你点惩罚,你是记不住了。”
正当她在想宫尚角的惩罚是什么时,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跟她离得如此之近。
宫尚角凝视着少女那双瞪圆的杏眼,如泉水般的清澈,却又因惊愕而泛起了涟漪。
缓缓靠近的他呼吸加重,他猛然吻上了她的唇瓣,那吻如同夏日骤雨,猛烈而热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原来这就是宫尚角所说的惩罚吗?
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席卷了少女的所有防线,让她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下,只能无助地承受。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咬紧牙关,不让它们轻易滑落。
在看到她的泪光的那一刻,宫尚角是真的有点慌张,他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似乎在她跟前,他总是会失去克制力。
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和那双随时溢出眼眶边缘的泪珠时,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懊悔。
“宫尚角,你的惩罚是不是对谁都这样,你是不是对上官浅也会…”
宫尚角听她这话就头疼,他伸手捂住她还想往外说的红唇。
“闭嘴,我对她不感兴趣,我的惩罚仅限对你,笨蛋。”
他将拾年揽在怀里,手心在她的后背拍拍,算是安抚她的情绪。
“对了,上次撕坏你的衣服,我很抱歉,这几件新衣是为你准备的。”
少女的视线来到宫尚角目光所及的地方,她看到新衣服把刚才的不愉快都给忘记了,此刻她满心欢喜,“谢谢~角哥哥。”
宫远徵又一次来找宫尚角,这次他们刚从正殿出来,就看到上官浅连同几个侍女在对花草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
“角公子,种花。”
有胆大的侍女同他禀报,宫尚角重复了下种花俩个字,眼眸里满是深邃与复杂的情绪交织。
“种花?”
宫远徵当场就被逗笑了,上官浅这是吃力不讨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