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她来不及顾自己被烫到,观察着宫远徵的神情。
他的目光触及到少女身上时,脸色稍微柔和许多,又像是想到什么,跟她告状道:
“哥哥,绝对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
“不会吧,宫二先生不会是这样的人。”
尽管拾年这么说,可她眼底的失落还是很明显,她蹲下身去捡碎片。
宫远徵这才想起来,是他把她给碰倒,理应他来收才对。
“对不起,我没看路,我帮你。”
少女摇摇头,冲宫远徵礼貌微笑,这种瓷片一不小心就会划到手,宫远徵的手这么金贵,可不能划破。
“我自己来就好,不要伤到你的手。”
她很快就把瓷片收拾好,把被烫伤的手缩在袖子里。
宫远徵自然没有忽略她的手,他不由分说的从身上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拿出来。
他强硬的圈着她纤细的手腕,捻起药膏轻柔的涂在她受伤的地方。
少女愣愣地看着他,她眸子里泛起泪光,刚才忍下去的委屈又冒出心头。
“疼不疼?”
她不明所以的看向宫远徵,他忽然勾起一抹令人不自在的笑容,带着拾年去往正殿。
他看到桌上有壶清酒斟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喝。”
拾年不喜喝酒,她拿过酒杯没有第一时间饮下,“不要,我不喜欢喝,酒后误事。”
宫远徵直直地看了她一段时间,也没有强迫她,连她的那杯一起饮下。
彼时,宫尚角进屋看到他们,眼里染上浅浅的笑意,“你们为何饮酒啊?”
“都是我喝的,她没有喝。”
她看向站至他们面前的宫尚角,没有起来的意思,就让他站着吧。
“那你为何独自饮酒啊?”
他的话是问宫远徵的,眼睛却看着拾年,她被盯得脸红想要躲闪。
宫远徵内涵了上官浅一番,很明显的告诉宫尚角,他吃醋了,快来哄!
恰巧金复到来,告诉他们一个消息,是有关于上元节当晚的窃贼消息。
“哥哥说得没错,那天晚上偷走云为衫东西的窃贼,果然不是巧合,确实是为了引开宫子羽的。”
“窃贼是旧尘山谷的惯犯,据他招认,是紫衣姑娘指使。”
拾年不认识这个紫衣姑娘是谁,她的目光在宫远徵和宫尚角身上流连。
后续从他们的话里判断出,紫衣应该是宫子羽常去的青楼里的红尘女。
“紫衣原名叶晓,父母兄长曾是江南富商的家奴,后来被送到了朲场。”
宫远徵问出了她想问的,所谓的朲场是权贵闲暇的游戏,也就是把人放进狩猎场里,当作动物一样被狩猎。
“有钱人还真是嗜好特殊啊…”
拾年一句感慨,让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默默低下头不说话。
“也是个可怜人。”
宫尚角闻之色变,他从始至终都怀疑云为衫,又让金复继续盯着万花楼,贿赂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宫子羽已到第二试炼了,等到第三试炼的时候,她就该回去了。
宫尚角有话单独跟拾年说,她想上官浅还在床榻上,应该不可能偷听他们的话。
到了一个四周没有人在的地方,她合上了窗户看向宫尚角。
“角公子,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怎么,又换称呼了?吃醋了?”
被宫尚角一语戳破的拾年,心里一惊。
她惊愕的视线对上他嘴角浮起的一抹笑意,眼里也没有白天的刺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