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文夫人自幼就是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曾经也是天启城的一段佳话。
慕斯越入仕途做了文官,在太安帝就任前保持中立,为人正直,曾经受奸臣冤枉,被关进大牢里由大理寺调查。
但因证据不足被放,慕斯越当即跪在殿外三天三夜,只求陛下一见。
听说俩人在殿内聊了一个多时辰,慕斯越才从平清殿离开,从那之后还落下病根。
每逢冬天,膝盖都会隐隐发痛,而他之后与陛下打消隔阂,在朝廷上做了很多出色的事情,也在太安帝就任前及时占位。
乃是太安帝的眼前红人,淮玉侯的名号就是他赐予的,由于慕斯越长得俊俏,故取封号为淮玉。
淮玉侯与文夫人极其相爱,成亲不久后诞下一女,名为慕拾年,这女娃娃长得粉妆玉琢的,从小就受人喜爱。
可惜在她还8岁的时候,他们一次出行遭遇意外,女儿被南诀的人给拐走。
他们都不会武功,淮玉侯能做的就是把他的爱妻护在怀里,而文夫人在经历这件事后郁郁寡欢。
太安帝也派人一齐寻找他们女儿的下落,终于在三年前找到了她。
有人传了小道消息给淮玉侯,说在南诀看到一个与他长得很相似的少女。
思绪被拉了回来,慕拾年默不作声地身体下沉,最后水面只露出眼睛以上。
见她不理自己,侍女愤恨地转过身摔门离去,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少女的嘴角以很小的弧度上扬了下。
沉不住气的家伙,以为淮玉侯和他夫人吃素的吗?
她知道自己是假冒的,本来做这任务前都没把握,仅凭这张脸就认为她是他们的女儿吗?
不过回想起来,慕家家主慕子蛰对她的算是栽培吧,难怪他们每一个都那么在意她的脸。
她从浴桶里起身,望着烛火在屏风照出的曼妙身影,缓缓穿上里衣。
“这张脸,还真是连我也好生喜爱。”慕拾年欣赏着铜镜的自己,她转身到上锁的木柜前,拿出贮藏的原材料,开始熟练地制香。
香会完好无损地放在锦盒里,而毒会研磨成粉末装在小药瓶里,由她随身携带。
女性防身本就不易,她擅长木工和机关制作,将发簪和手镯都改成了暗器。
身为暗河慕家的人,她还修得媚术,只不过平常她自己不屑用罢了。
这是她经常会做的事情,她是怕自己逐渐被同化,忘记刺客的本能。
…
再次见到李长生,已经是一月后了,久到她以为只有在碉楼小筑抢秋露白才能见到。
稷下学堂祭酒难得来外院一趟授课,真是奇了怪了,据说先生他从来不点名,这次居然破天荒的点名了!
但肯定不是全点,就看谁这么幸运被点名,然后被全院的弟子,甚至是李长生认识。
慕拾年一直都紧张地不行,她生怕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来,还在内心默默地祈祷。
求求了,叫谁都可以,千万不要是叫她!
似乎事与愿违,李长生偏偏喊她的名字,她又不得不起来向他问好。
当时她就感觉他灼热的目光打过来,就好像什么都能看透一样。
不过,她对自己的伪装就很自信,当时都那么打扮了,以及声线都是男声,所以李长生肯定识破不了。
就算他识破了,空口无凭,谁又会信她一个弱女子会这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