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走?我三姐,跟你做了一样的决定。”
他只是不想姐姐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好歹也为自己思考吧。
杨羡能理解绾年,可是他杨家那个宠妾灭妻的父亲,还有那几个虎视眈眈的,谁又曾真心对待呢?
“杨羡,你三姐跟你关系一定很好吧,要不我安排你们见面?”
他背过了身不去理会绾年,不想走就算了,都说了不要做自我感动的事情,他可没说要见她。
尽管杨羡的行为处处充满叛逆,但其实他的内心也是柔软的,他也渴望和三姐见面,问问她在宫里过得如何?
他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同意了,碍于他的面子,绾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嘛,男尊女卑的,很难再有第二个武帝了。”
“不过陛下对我还是挺好的,起码指婚的是杜仰熙,没给我随便找个老头啊。”
如果要嫁给老头,她呢,也可以嫁倒是,老头先把他整死,然后继承他的遗产。
反正她不会让自己吃亏,要么就给老头下慢性毒,要他身体慢慢衰弱。
她都准备好宅斗了,但他不纳妾,没有莺莺燕燕也没法宅斗。
无聊是有些无聊吧,但也难得清净,那她就可以照顾杜仰熙母亲了。
杨羡不知道说什么好,嫁给杜仰熙哪里好了……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想得被他给说出口了。
“起码人家苦楚二十载,考取功名当官了呀,杨羡你也得支棱起来吧,帮你家里那些蛀虫给清了。”
“其实还有很多条路,有人选择当官,有人选择经商,也有人选择农业,你也要走出自己的路。”
她仰头望天,语气故作轻松,“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少年欲言又止,只能带着他的家仆离开,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在他转身的一刻,绾年立即看了过去,她趴在门楣上伸着脑袋,确定他真的走了才收回视线。
…
临近她与杜仰熙成亲之日,街市上都是张灯结彩,她在父母的注视下,上了杜仰熙前来迎娶的花轿。
他盘了间小院住着,拜会了他看不见的老母,也没请多少宾客来。
绾年在寝间里等着,她掀起盖头,将头上繁杂的珠钗都给卸了。
她预料到杜仰熙不会来,所以她也不给他留灯,出于礼数她会留宿,等翌日给阿婆敬了茶,就立马回她已经修建好的郡主府。
还没将灯熄了,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绾年立刻看了过去,她面露一瞬的嫌弃,还是将身形踉跄的杜仰熙给扶住。
“官人,怎的喝这么多。”她将男人扶到一边的软榻上,手很规矩没有乱动,只看得到他泛着两片红晕的脸。
“唔…娘子。”杜仰熙只感觉浑身燥热,他发觉自己大抵是被下了药,温香软玉在前,他努力晃了晃脑袋,克制自己不去碰她。
但先前的伪装全部卸下,他是故意对绾年兄的。因为他看不起范良翰被妇人管教,就算是郡主又如何,他也绝对不可能马首是瞻。
绾年立刻收回了手,她唤了小蝶来叫郎中来,要越快越好,就让他自己憋着吧。
很快郎中就被从外面给“抬”了回来,他心想,这郡主和杜探花成亲,中了药岂不是美事一桩?
怎的郡主都不管他,看来他们夫妻不和啊。
在他的诊治下,杜仰熙恢复了平静,而绾年伸手拦住了他,“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吧?”
郎中疯狂点头应和,他哪敢说不啊,要是吐露一个风声,这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