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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棘手辩才

浮梦忆苍寒

马车疾速驶过,在古道上留下道道车辙。

  此刻风不算太大,仅仅是微风徐徐,刚好曳起马车上的翠羽流苏。

  “子伶啊……”

  简雍叫住正在透窗看风景的秦昱,子伶正是秦昱的字,是为秦子伶。

  “怎么了,大人?”

  秦昱凑到简雍身边。

  “此次游说,稍有难度。刘璋虽坐拥益州之地,立场极不坚定,但其部下可谓是人才济济。纵使一部分人人投靠了我们,驱逐了黄祖等大臣,但秦宓一人就颇为棘手。”

  “大人的意思是……”

  “秦宓,此人才辩在我之上。想要彻底说服刘璋,就必须让秦宓心服口服。你我二人同力,定可将其说服。”

  秦昱表面上点头答应,但内心十分恐慌。

  他在史书中了解过这个人。

  秦宓何许人也?在后来其与诸葛丞相游说东吴之时,凭一己之力将大臣张温说得哑口无言,如此诡辩之才,自己一介普通大学生岂可与之攀比?

  此时马车也到达了益州城前。

  他极力回想着历史事件,到底为何要取益州?

  历史上刘璋虽是为民归降,但毕竟这次自己也会出面,倘若失误,那一切都将错乱。

  起初,益州本是所属刘焉,但因其突然暴毙,益州自然而然落到了其子刘璋手中。

  曾有数人贪仰益州之地,刘备听取诸葛亮隆中对计策,势必取下益州,就算放弃不取,益州终会落入他人之手。

  说起刘璋迎列备入益州管事,其真实目的归为两点,其一便是拨给刘备人马,使其帮助自己抵抗张鲁与曹操,此为对外;其二便是镇压内部庞羲与李异之势,防止内讧,此为对内。

  总的来说,刘璋的野心与目的更大,但他没有想到,刘备有着比他更大的预谋。

  刘璋想利用,却反被操控。

  最终的一场益州之战,持续一年之久……

  历史上,对刘皇叔不义取益州之事多有舆论,但在那个乱世,诸侯群雄并起,刘备掌益州比刘璋更有威严,更能发挥这宝地的作用。

  众说纷纭,或许这天下,没有属于他的真正的定义。

  望着眼前威严的益州城,秦昱满怀激动。

  一眼望去,颇有些荒凉之象。

  城门守卫见简雍一行人来访,便立马通知给了刘璋。

  二人在城门外等候着,或许这个时候的刘璋,已没有了当初的浩气。

  少时,守卫打开了城门。

  “大人身体稍有不适,在堂中静坐,劳烦两位移步至殿堂内。”

  听了守卫的话,二人没有耽搁,跟着守卫疾步走向大殿。

  或许,他还在懊恼,自己明明将计划想得如此精妙,为何到最后输掉了属于自己的益州?当初为何不听黄祖之言,引狼入室?

  终归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便注定这一切终究是空梦一场。

  只见刘璋无力地坐在殿中高堂之上,面色憔悴,似乎已是释然。

  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披羽衣之人,脸上透露着不甘与愤怒,可忧郁的眼神又并非是可遮掩的。

  想必他便是秦宓。

  简雍也是比较直白,带着秦昱行过礼后便提出劝降一事。

  “大人,想必您也知道我们此行来的目的。皇叔说过,若您肯降,让出益州之地,便将南郡公安让于您,决不亏待于您。”

  堂上的刘璋听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了一旁的秦宓,试图在拱手相让之前,再挣扎着祈求得到些什么。

  秦宓与刘璋密语过后,紧接着走到二人面前。

  “二位所言……要将南郡公安让与我主?那你们可知,益州本就是我主之地?”

  秦昱站在简雍身后,他本是想出了许多说辞,但见到秦宓的那一刻,他承认他怂了。

  秦宓的话语虽是寥寥数语,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无尽的怒火,以及站在二人面前所显示出的那种内在的气质,这种气质,是谁也不可比拟的。

  一时间,堂内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还好简雍早有准备,微微一笑,便与秦宓展开了辩论。

  “秦大人所言极是。此番作为在任何人眼中看来,都可说做是无义。但秦大人您也要明白,适时者方得生,益州之地固然重要,可若没有一方雄主掌控,终会落得当年焚洛阳之结局。”

  此话一出,便直接点出了重点,直接摆明益州在刘备手中更有价值。

  一旁的秦宓显然是有些恼怒,不顾刘璋的劝阻步步紧逼。

  “好一个一方雄主,好一个适时者得生!尔等哪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鸠占鹊巢还妄谈天下大事?!若非我主收留你们,你们能有现在的势力?反倒是你家主公,以皇叔之名背信弃义,何来理由让我们投降?益州之战我们固然输掉,但还轮不到你们猖狂!”

  且说秦宓咄咄逼人,简雍、秦昱二人一时无话可说,忽见一士卒疾步而来,传来消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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