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盛放后凋谢,循环往复直到永远。”

眼看拐个弯就到沈律师家,骆少川见司徒颜手里拿着报纸匆匆走出来。
三人碰了个正着。
司徒颜所以,其实连骆少川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杀人。
沈华年他要是知道,这一趟就是来找你帮他辩护来了。
司徒颜那昨晚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
骆少川我昨晚在外面喝酒来着,中间我爸和谢局来了一趟,我俩吵了一架。
骆少川今天早上被警察吵醒,一睁眼面前全是枪口。
骆少川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沈华年喝完酒呢?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骆少川断片了,不记得了。
司徒颜那魏闵希被害的时候,你在哪儿?
骆少川魏闵希?
司徒颜报纸上说,你对你父亲填房不满,先杀后母,再杀亲爹。
骆少川有脑子的人谁看小报啊,小报的话能信吗?
骆少川再说魏闵希死的时候,我还在奉天呢。
司徒颜这件事我帮你查清楚。可我也得有一个知晓案情的渠道吧?
骆少川这样,你去找邹静萱。
司徒颜邹静萱?
沈华年他未婚妻。
司徒颜他还有未婚妻呢?
沈华年是骆伯父做得主。
骆少川但她对我来说,就跟我亲妹妹一样。
骆少川你去找她,就说你是我朋友,想了解案情。
骆少川带上沈华年也行,她俩认识。
沈华年但不熟。
骆少川整个哈尔滨,你都不熟。
见司徒颜一脸探究,骆少川低声解释。
骆少川以前她一个人,孤立我们一群。
沈华年没有还嘴,因为除了骆少川的嘀咕,她还听见了车声,以及大门声。
沈华年有人来了。
骆少川那我先上楼躲躲。
骆少川对沈华年的话深信不疑,直奔楼上。
司徒颜出门一探究竟,沈华年则坐在原位捧起手边的热茶。
有手套隔着,倒也不觉得烫。
哈尔滨的冬天,与这热茶才是绝配。
饮下一口浑身都暖烘烘的,她满足得勾唇,窃喜的小表情落入楼上人的眼中。
“我来拿骆家的文件。”
司徒颜骆家的文件,只有骆家人才有权查看。
“我只拿遗嘱。”
司徒颜遗嘱也一样,必须由骆家全体成员在场的时候由律师宣读才能生效。
“那现在沈律师已经不在了,我找谁啊?”
司徒颜我就是律师啊。
司徒颜我是沈律师的学生,司徒颜。骆老爷还有谢局长都认识我。
“那就快拿去吧。”
沈华年坐在客厅,门口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司徒颜上楼取了趟遗嘱,又跟着其他人出去了。
确认没有其他声响,沈华年才开口给骆少川解了禁。
沈华年下楼吧,他们都走了。
骆少川你怎么没跟去呀?
沈华年我的沈,是沈白凤的沈,可不是沈律师的沈。
沈华年去骆家,不太好。
司徒颜去了骆家查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沈华年倒是坐得舒坦,骆少川闲不住,一会儿楼上楼下溜达,这会儿功夫又跑到厨房了。
骆少川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沈华年不用了。沈夫人回来了。
听见大门有响动,沈华年及时出声提醒。
骆少川嘴里塞得像只贪嘴的花栗鼠,听见这话急忙躲在厨房的角落里。
没想到沈夫人进来的时候,先前那位来要遗嘱的探长也跟来了。
沈夫人也没料到家里有生人,但见沈华年的神情不像闯入者。
那位探长倒是不老实地到处走,似乎是有意要寻找什么。
沈华年暗道不好,摘了礼帽立刻起身主动挑起了话茬儿。
沈华年沈夫人好,还有这位探长,我是司徒的朋友,沈华年。
沈华年之前与司徒同道回来的,这些天在家有些憋闷,司徒便邀我来这儿品茶。
没来得及考虑话里的真伪,沈夫人和探长最先注意到的是她那对桃花眼,漂亮却无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