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祠堂,魏无羡已经跪了三天了。
“魏前辈,您还是吃些东西吧,这样会吃不消地!”
“你们不用管我”魏无羡没少跪过祠堂,但以前跪的时候都有另一个陪他一起,两人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等到中午或晚上的时候,师姐就会在门边等着他们,一手搀扶一个带他们去吃好吃的。
那样的时光是魏无羡二十几年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候,那个时候,莲花坞热闹非凡,师弟们活泼可爱,他和江澄还有师姐总是在一处,这过往都是让他忘不掉又不敢怀念地。
魏无羡从白天跪到黑夜,又从黑夜跪到天亮,双腿已经失去知觉,身体也不由左摇右晃了起来,这让一直守在外面的蓝思追和欧阳子真很担心。
他捶了捶自己的双腿,挺起背脊,重新跪得端正,魏无羡第一次跪得这么虔诚,他目光一一看过桌上的排位,摆在最前面的是江枫眠和虞紫鸢的,他上次和蓝忘机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一次了,再往右边比上次多了一块牌位,那上面写着江澄字晚吟,魏无羡定睛看着那不大的木牌,觉得那上面的字刺眼得很,目光下移看见牌位下压着一张纸一样的东西。
“你干什么?”门外一直看着魏无羡的江家门生看见魏无羡突然起身,走到宗主的牌位前摸索着什么,他立即脸色大变,怒斥道。
“这是江澄留给我的信,他留了信给我?!”说话间,魏无羡已经把牌位底下的纸拿了出来,让面写着‘魏婴’二字,那是江澄给他留的。
门生踏进祠堂内,看到了魏无羡手中的纸还有他哭笑不分的脸,沉默一会后,又退了出去,江家祠堂内的东西只能是宗主自己放进去的。
魏无羡连忙拆开信,快速看完,看完信后也不跪了,他急忙拉起蓝思追,让他御剑带他到金陵台,去见金凌。
……
“你这才跪了四天,就这么点诚意?”金凌再次看见魏无羡的时候,手中的剑未停,略有讽刺地说了一句。
“我在江家祠堂看到了江澄给我的信!”魏无羡。
“所以呢?”金凌看了一眼魏无羡手中递过来的信,那信他看到过了,就压在那牌位底下,那是舅舅留给他的。
“江澄说……”江澄的信中说,他不怨他了,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我舅舅是我舅舅,我是我,他可以放下前尘并不代表我能”金凌手一抬,把纸放回了魏无羡手中。
魏无羡低下了头,最啊,阿澄是阿澄,阿凌是阿凌,他们即使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
“既然他不怪你了,你若要见他,自己去找含光君。但我不希望在不合适的时间看到你”金凌不想再和魏无羡纠缠下去,把他打发到蓝家,去找蓝忘机去了。
……
“蓝湛,他近日来一直都是这样吗?”经金凌同意,魏无羡再次见到江澄的时候就容易了很多,到了蓝家,他问了蓝曦臣江澄所在,他就直接被领去了静室。
“一直睡着,未醒!”江澄就真的只是像是睡着了一样,有脉搏,有呼吸,面色红润。
“他没有灵识?”魏无羡问。
“对,灵识不知去了何去。”蓝忘机近日来让不少学问灵比较好的弟子前来问过灵,但都无所获。
“那能否共情?”
“不行!”江晚吟的灵识都不在,根本无法共情,若是可以,他也不会等现在都束手无策。
“江宗主这种情况闻所未闻,近日我与忘机翻遍藏书,也没有找到缘由。”蓝曦臣站在一边,这些天他的弟弟不是在藏书室,就是在静室,两点一线,从未放弃过寻找让江宗主醒来的办法。
"兄长,我们出去再谈吧"蓝忘机俯身重新给江澄理了理被子,转过头看向两人。
“也好,我还有宗务未处理,忘机,你和魏公子两人先商量。”蓝曦臣看见了魏无羡冷静下来后还是很震惊的表情,他直接找了借口离开静室,他们三人的事,总归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