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樱玫"别那么叫我。"

杨樱玖低声回应，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何颂宁迅速往她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何颂宁："器材室，午休时间。

"说完就大步走开了。

杨樱玖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是那把后门备用钥匙。她小心地藏好，继续站着"服刑"。腿已经麻木了，但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暖意。

午休铃一响，杨樱玖趁没人注意溜进了空无一人的器材室。里面堆满了体育用品和旧教具，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她刚关上门，一个声音就从架子后面传来：

"判官大人驾到——"

何颂宁从一堆垫子后面钻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何颂宁："猜你还没吃饭。"

饭盒里是食堂的标配：米饭、青菜和一小块红烧肉。但对饥肠辘辘的杨樱玖来说，这简直是米其林大餐。她接过饭盒，狼吞虎咽起来。

何颂宁"慢点，没人跟你抢。"

何颂宁递给她一瓶水，

何颂宁"李老太真狠，让你站一上午。"

杨樱玫"习惯了。"

杨樱玖嘴里塞满食物，

杨樱玫"我爸妈比这狠多了。"

何颂宁没说话，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何颂宁："给你看个东西。"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游乐园门口。女人笑得温柔，男孩做着鬼脸。

何颂宁"我妈和我。"

何颂宁的声音柔软得不像是同一个人，

何颂宁"她从来不会罚我站，最多弹一下额头。"

杨樱玖小心地接过照片

杨樱玫："她真漂亮。"

何颂宁"嗯。"

何颂宁轻轻抚过照片，

何颂宁"她走后，家里再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阳光透过器材室高处的窗户照进来，在何颂宁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樱玖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

杨樱玫"至少你妈妈爱你。"

她轻声说，

杨樱玫"我爸妈只爱他们想象中的女儿——那个成绩优异、听话懂事的模范生。"

何颂宁收起照片，突然凑近

何颂宁："所以你才这么叛逆？"

杨樱玫"我才不——"

何颂宁"得了吧。"

何颂宁笑了，

何颂宁"你课本上那些画，简直是在向全世界竖中指。"

杨樱玖也笑了

杨樱玫："那叫艺术表达。"

何颂宁"随你怎么说。"

何颂宁靠回垫子堆，

何颂宁"不过...你画得确实很好。比我表姐美院那些同学强多了。"

杨樱玫"真的？"

杨樱玖眼睛一亮。

何颂宁"骗你干嘛。"

何颂宁卷起袖子，露出那个音符纹身，

何颂宁"知道吗，这是我妈教我的第一首钢琴曲的音符。"

杨樱玖凑近看了看

杨樱玫："你会弹钢琴？"

何颂宁"曾经会。"

何颂宁的表情黯淡下来，

何颂宁"继母进门后就把钢琴卖了，说吵到她宝贝儿子睡觉。"

器材室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远处操场上的喊叫声隐约传来。杨樱玖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轻碰了碰何颂宁的手臂。

何颂宁"所以，"

何颂宁突然转换话题，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何颂宁"你打算怎么报复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