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宁"想听什么？"

他小声问。

杨樱玫"你弹的都好。"

杨樱玖坐在他身边，琴凳很窄，他们的腿紧贴在一起。

何颂宁开始弹奏，是一首杨樱玖没听过的曲子，开始舒缓如流水，渐渐变得激昂澎湃，最后又回归温柔的旋律。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表情专注而沉醉。

杨樱玫"这是什么曲子？"

曲终时，杨樱玖轻声问。

何颂宁"《樱花雨》，我妈写的。"

何颂宁的声音有些哑，

何颂宁"她说是在怀我的时候，梦见樱花如雨般落下。"

杨樱玖的心揪了一下

杨樱玫："很美。"

何颂宁"就像你。"

何颂宁突然转向她，月光在他的眼睛里流淌，

何颂宁"杨樱玖，我..."

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亮。何颂宁迅速合上琴盖，拉起杨樱玖躲到讲台下面。空间狭小，他们不得不紧紧相贴，杨樱玖能感觉到何颂宁急促的心跳。

"谁在那里？"警卫的声音近在咫尺。

何颂宁捂住杨樱玖的嘴，两人屏住呼吸。手电光扫过教室，最后停在钢琴上。警卫嘟囔了几句，终于离开了。

何颂宁"差点被发现。"

何颂宁松了口气，热气喷在杨樱玖耳畔。

他们等了几分钟才从讲台下爬出来。何颂宁拉着杨樱玖的手，悄悄返回禁闭室。锁好门后，两人相视一笑，像是分享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杨樱玫"明天就自由了。"

杨樱玖小声说。

何颂宁"自由是相对的。"

何颂宁躺回椅子上，

何颂宁"但至少...我们还有这些夜晚。"

杨樱玖点点头，在黑暗中握住他的手。在这狭小阴暗的禁闭室里，在这冷酷无情的学校中，他们找到了彼此——就像黑暗中的星光，微弱却坚定地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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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结束的那天早晨，杨樱玖的腿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生活老师打开门，冷着脸宣布他们可以回寝室洗漱，一小时后必须准时出现在教室。

走廊的阳光刺得杨樱玖睁不开眼。何颂宁走在她身边，脚步也有些蹒跚，但嘴角依然挂着那种满不在乎的笑容。

何颂宁"活着出来了，战友。"

他小声说，手肘轻轻碰了碰她。

杨樱玖想回应一个微笑，却被迎面走来的李主任打断了。

班主任"杨樱玖，校长要见你。"

李主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

班主任"立刻。"

何颂宁挑了挑眉

何颂宁："我呢？"

李主任冷笑，

何颂宁"回教室。你父亲特别交代，不需要额外'关照'。"

何颂宁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杨樱玖想说什么，但李主任已经不耐烦地催促她跟上。

校长办公室里，除了校长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约莫五十岁左右，灰白头发，穿着休闲西装，正专注地翻看一本素描本。杨樱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她藏在床垫下的速写本！

"杨樱玖同学，"

校长清了清嗓子，

"这位是林教授，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他今天来我们学校做讲座，偶然看到了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