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下）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北方的S市，二月天寒得刺骨。街道上的人影裹紧了外套，呼出的气息像一团白雾，在冷风里散开又消失。马嘉祺坐在街边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把瓜子，一颗接一颗地嗑着，发出“咔咔”的碎裂声。他眼神飘远，像是透过周围忙碌的人群看穿了什么。“知道这样做没用，可到底什么才是有用的？”他低声喃喃。

旁边的张真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而笃定：“抓住问题的关键。”

“那些孩子还没找到，尸体也没流出……说明他们或许还活着。”马嘉祺停下了动作，侧过脸来，“从12月开始，陆陆续续丢了二十多个孩子。如果他们没死，能藏下这么多人的地方可不多。”

“北山那块儿视野开阔，正好可以看到郊区和市区的情况。”张真源顿了顿，“让严浩翔和杨锦曦盯着点儿那边吧。”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刮来的风夹杂着细沙拍打在脸颊上，微微发疼。不远处，高楼如剑一般伫立，仿佛要刺破灰蒙蒙的天空。马嘉祺眯起眼睛望向天际线尽头那轮模糊的太阳，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到嘴边点燃。“抽过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不喜欢。”张真源摇摇头，语气淡然。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逐渐西沉，染红了半边天空。两人沉默着看着这一幕，直到城市陷入夜幕笼罩下的寂静中。马嘉祺忽然开口，语调低沉却不失冷静：“切断食物链，得先找源头。生产者没了，消费者自然也就完了——这不过是优胜劣汰的道理罢了。”

另一边，严浩翔悄然凑近杨锦曦，压低嗓门提醒道：“有人跟踪我们。”他的语气谨慎但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就在街对面，看到没有？那人正在找咱们。估计是个新手，连基本规矩都不懂。”

杨锦曦正大口嚼着牛排，听到这话只是瞥了一眼，继续咀嚼，“嗯”了一声才懒洋洋回应：“这种人最傻了。跟踪哪有那么简单？第一，别怕被发现，该行动就得果断；第二，如果对方躲进建筑物里，要迅速确认有没有后门或者逃跑路线。别一直盯着前面，容易被反咬一口。”

她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还得提前准备好化妆工具、零食，鞋子最好选胶底的，走路不响。跟踪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去趟厕所，轻装简行。要是目标买了车票，靠近听听就行。”

果然，对面的跟踪者迟迟等不到他们的出现，以为二人已经走脱，转身离开了。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回黑花堂。”严浩翔简短地说道。

同一时刻，黑花堂内，气氛异常严肃。马嘉祺站在桌前，面前摆着几封信。陆媛媛率先开口：“队长，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她的手指轻点纸页，“这是第二次警告，如果您执意插手此事，哼，后果自负。”落款处画着一把带血的剪刀，触目惊心。

紧接着另一人递上一封信：“队长，我这里多了些内容。”他清了清嗓子念道：“这是第三次警告！所有插手此事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都逃不掉……不知几位是否心中有鬼？”落款是一枚血淋淋的针头。

杨锦曦迟疑片刻，挠挠脑袋道歉似的说：“队长，我刚才把信忘在餐厅里了。不过我记得内容——第四次警告，什么线索都是徒劳。落款是一捆沾满鲜血的绳子。”

马嘉祺皱眉思索，目光扫过众人：“刀、剪刀、针头、绳子……像是在描述某种过程。”他的声音陡然冰冷下来，“绑架，虐待，手术？”

宋亚轩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喃喃解释：“之前做手术时麻药劲过了，留下了阴影……”

“实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瞬间点醒了所有人。某个可怕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健康器官被摘取，通过秘密渠道送往各大医院，成为富人的救命稻草。

最终，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失踪儿童的母亲DNA样本与捐献者的记录完全吻合。而这些器官的来源，竟是一个打着慈善旗号的机构。当警方突袭该机构时，只找到了部分孩子的尸体，其余则早已化作肥料散布各地。

原来，生命的价值，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时代，竟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