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叙在两个月里被浪里白跳甩下来的次数比戚茗挨揍的次数都多,郁闷的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这匹大白马。
晏叙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听京剧,即使他没有什么真正空闲的时间,至于为什么是京剧,他也不知道。
“你听的京剧?我爷爷也喜欢听。”这个时候的戚茗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负重跑了两公里就晕的小弱鸡了,他听见了晏叙的耳机外放声音。
晏叙到不在意这个潜台词说自己“老”的话题“闲,瞎听。”
戚茗端着饭盒在晏叙旁边坐下“我和你说,我爷爷以前说,自从离了老家,也就是出国后,他就这么点挂念的东西了——他年轻时候就开始在戏台子底下听了。”
晏叙微微笑到“你和你爷爷的关系一定不错吧?”
说到这个,戚茗反而落寞起来。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父母的确是真爱,可怜你就是个意外。”
”晏叙。”一向开朗的戚茗这回变得有些阴郁“别说这个,好吗?”
晏叙也就不再说话,
戚茗父母都是丁克,要不是子孙绝命袋(杜蕾斯)破了,根本就不会有他的存在。是以,戚茗父母恩恩爱爱,对这个儿子却是没有多大的关心,搬到哥谭后,干脆将戚茗爷爷一同带来,好照顾这个他们眼中的包袱。
“我爷爷——他很好,”戚茗又重新开朗起来,好像刚才并未有过僵局“我背着他来的这,我想多攒点钱,然后带他回去一趟,他晚上老念叨家里的老房子。”
晏叙噗嗤笑了“这工作可没有太多钱,仇华应该不至于这都要骗你。”
“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考进来的,他会重视。”
晏叙不笑了。
他知道仇华接管后文职考试有多难,至少,硬性要求还是很多的。
“分你一个。”晏叙取下一只耳机。
戚茗听哭了。
“我爷爷可能会死。”他带着浓厚的鼻音“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也可以说我在这就像是在逃避。”
晏叙没有回答。他回答不了,有时他也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对于身边将死的人,是面对,还是逃避。遗憾的是,晏叙两次都选择了逃避。
晏叙忘了自己是怎么结束这个话题的。他只记得当时脑子里嗡声作响,最后,他说:
“会好起来的。”
哥谭不太好。
K也不太好。
在一个平常的阴天里,戈登找上了K,一见面戈登就开门见山地说,要他帮忙去救布鲁斯,那个韦恩家的小崽子。
“你这么相信我?”K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这么问。
“盖勒文越狱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了布鲁斯,而且上次跟踪你的人以及最近对我无休无止刺杀的人都是他安排的,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你,大概是我能想到的人里面最了解他的了。”
K缓慢地摇了摇头。
戈登将事先准备好的酒拿出来。
“我戒酒了。”
他又拿出一箱子的美刀。
“一共十万,不够再加。”
“这不是钱的问题,戈登。”K半眯着眼睛“而且你要知道,警局的预算都是晏叙给的。”
戈登这回完全拿K没了办法。
“好吧,”戈登叹了一口气,从K的办公室离开“打扰你了。”
K没有理会,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笑得灿烂的晏叙。
“小子,”他自言自语“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