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达尔老宅挺大的,拐角也多。
拐角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老宅里要想藏个人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继女偷听到了企鹅和晏叙的全部对话,正兴冲冲地跑去向范·达尔告状,就在拐角处被一个黑影按在了墙上。
“你……”继女还没说出来什么,喉咙就被死死掐住。
“去告状?”K的声音。
“能正常交流,我就放开你。”
继女立刻点头如啄米。
K手上的力微微松开了些,最后嫌弃地抽回了手。K的手一离开继女的脖子,她立刻呼出了一口气。
“你是谁?”
“这你不用管,”继女看不出K的任何神情“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靠向范·达尔告状来达成赶走科波特的目的,蠢极了。”
“离开我的家!”继女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她没有正面回答K说的。
“你要真想达成你那个愚蠢的目的,我可以帮帮你,”K笑了笑,拿出了一小袋子粉末晃了晃“医生不是说范·达尔命不久矣了么?那就帮帮他,也就十分钟的事。怎么样和你的母亲商量商量。”
“你为什么帮我?”继女问道。
K翻了个白眼“因为某些人已经蠢到我都看不下去了,按照你原来的那个思路,还不如说科波特为晏叙接风洗尘(go to KTV and wash feet)管用。”
继女犹豫不定地结果袋子,跑开了。
K站了一会儿就从窗户翻了出去,落地时还自言自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她就不怕我把她掳走……然后拆碎了零卖么?”
企鹅一早上起来是疑惑的。
大早上的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穿得清凉站在自己床前还说了一堆虎狼之词换谁都觉得离谱。
企鹅想都没想就把她痛骂了一通。
好不容易骂走了让企鹅一大清早就备受惊吓的继妹,他才发现——晏叙没了。
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下楼,无意中却看到自己的继母一家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早上好……你们在聊什么?”企鹅打了个招呼。
“……”那三个人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想看见企鹅。
“你们看到晏叙了吗?”企鹅接着问。
“奥斯瓦尔德?”范·达尔一出房间就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
“晏叙应该是昨天晚上走的,我听到马蹄声了。”范·达尔对企鹅说“他就是喜欢不辞而别。”
“吃早饭去?”
冷到冰点的氛围终于被打破。但是企鹅换不守舍了好几天。
直到范·达尔的死亡。
这让企鹅几乎崩溃,他不知道自己在葬礼上哭得有多悲伤,最后他卑微地乞求继母一家不要赶他走,让他走牛做马都行。
继母同意了。
“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赶他走?”继子问。
继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这样可以省下一笔保姆钱。”
………
在晏家老宅给浪里白跳刷毛的晏叙也得知了范·达尔的死讯。
“所以那三个猪头还是下手了?我以为K有胆子给他们毒药他们可没那个勇气下呢。”
“我早就预测过,”秦凉在一旁喂马胡萝卜“半路夫妻做不长。
“有的时候,就是要加把火才刺激,我很期待科波特接下来的反应。”秦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