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熬了整整两夜的晏叙终于支持不住，“咕咚”一声趴在了桌上。
但很快他又站了起来，不过不是晏叙，而是孤辰。
他快被烦死了。
“阿哥，”孤辰刚想出去透口气，秦蓝桉就叫住了他。
“你，分得清，谁是谁的吧？”孤辰向来怕被人认错，从而又背了晏叙的锅。
“我知道，你是孤辰，”秦蓝桉道“我就是找你。”
熟悉晏叙和孤辰都会分辨他们两个，看眼神就看得出来。孤辰的眼神沉稳，毫无波澜，而晏叙的眼神经常飘忽不定。
毕竟，晏叙内心世界丰富，孤辰可不。
“找我什么事？”
“我就想问问，仇华他们所说的，晏叙所讨厌的那个什么‘利益最大化’，到底是什么。我在想，我把那支香薰放到晏叙的房间里，到底对不对。”
“利益最大化么？”孤辰愣了一下，他不大会解释“就好比，一个艺人和他背后的公司，在那个艺人的名气越来越大时，大概率会出去单干，那公司要留住这个摇钱树，要么舍得割肉，把绝大部分的分红给艺人，要么……”孤辰停顿了一下“你懂的。”
“攀点关系？”
“差不多吧，”孤辰回答“这样双方之间的利益就被捆绑在一起了，就是所谓的利益最大化。要是是前者，晏叙还不会那么生气，你们搞了他一下，导致事情的结果是后者……嗯，这是老江湖才有的手段。”
秦蓝桉的眼色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没关系，没有什么对错”孤辰拍了拍他“这接下来不要太好办，晏叙直接放飞自我，完全不管事不就行了？反正他早就想这么干了。还是那个比方，就相当于经纪公司倒闭了。”
“嗯。”
“没事了？没事我走了。”
半个小时后，一大清早骑着还没睡醒的李逵在马路上狂飙的孤辰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你到哪儿去了，”企鹅已经起来了，他显然也闻到了这不寻常的气味“不会又是什么离谱的东西吧？”
孤辰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冲向了在一旁的桌子上不停地舔毛的大猫。
孤辰不会对猫怎么样，但晏叙在这节骨眼儿上突然接管了身体，就不好说了。
“啊啊啊啊！！！企鹅我要杀了你！！！”晏叙暴躁地一把提起大猫的后脖颈“你又把猫砂袋子撕烂了是不是！！！又‘顺便’把它弄的到处都是了对吧！！！”
“猫砂？”企鹅有些诧异“没有吧？”
晏叙颓废地松开了大猫，他走到了一个柜子前，一伸手就将顶部的一个袋子给拽了下来，果不其然，上面全是猫牙印，且柜子顶上漏满了猫砂。
“……”
此时无声胜有声。
晏叙又挪开柜子，柜子后面也全是猫砂。
“……”
梅开二度。
“我习惯了。”晏叙淡淡地说“你一开始在我那个公寓也一直闻到这个味道的是吧？”
企鹅点了点头。
“就是猫砂漏了，我懒得去收拾，才有的味道。”晏叙面无表情“那会儿这家伙也不用猫砂。”
“……”
“奥斯，你去做你的事去吧，我要教训一下我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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