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叙所谓的“教训”,就是一边抱着大猫,一边像个怨种清理满地的狼藉。
顺带遍安慰了大猫两个小时。
大致内容就是一面撸猫一面说自己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他怎么舍得教训呢?
孤辰是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共通的感官还不能屏蔽,他咆哮“晏叙!差不多就行了!你哄老婆呢!”
“蛤?”晏叙拍了拍大猫的尾巴尖“谁会这么哄老婆?”
“要我说,你有你哄猫的一半的样子去哄企鹅,你和他的关系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真的吗?”晏叙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废话!”孤辰觉得他可以和晏落开个赌局,就赌晏叙过多少年才能和企鹅再同床一次(孤辰也可以看到晏落的幻象,也可以和幻象交流)。
“你……你让我去叫奥斯儿子?!”晏叙目瞪口呆“你比我大二十我都管你叫哥,你让我去管一个大我十五的叫儿子!”
“哼……哼……”孤辰也不知道晏叙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开心就好。”
指望晏叙去用漂亮话来哄老婆是不现实的,那还是聊些现实的“晏叙,别忘了今天晚上的事。”
“我知道。”一说到正事,晏叙立刻又回到了那个比较靠谱的样子“一盏灯都不留,是吧?”
“嗯。”
是夜。
企鹅在为他明天的演讲作准备,如果明天的演讲不出意外,那么,他十有八九会出任市长。
“奥斯,”晏叙打开了一条门缝“你该休息了。”
“没有太晚……”
“十点了!”晏叙微微提高了些音量“为了你明天的状态,你也该休息了!”
“晏叙……”企鹅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自从那次之后,晏叙每天都像个宿管阿姨一样,天天管着企鹅的就寝时间,十点一定要睡。
晏叙打开门进去,又反手把门锁上。他指了指客房里的浴室“今儿你要在那洗了,主卧的浴缸坏了,”晏叙的头发尖还挂着些水珠“水漏了一地,我清理了半天。”
企鹅洗完澡带着一声的水蒸气出来的时候,看到晏叙眯着眼睛靠在床头打着瞌睡,他伸手碰了碰晏叙的肩“晏叙?晏叙?要睡去床上睡。”
“嗯?”晏叙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嗯……”
没办法,企鹅只能费力地把晏叙拖到床上。好在床就在旁边,以至于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奥斯……”企鹅不知道晏叙是否是在说梦话“把壁炉熄了……”
没有听到答复,晏叙又重复了一遍“把壁炉熄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企鹅还是犹豫地熄灭了壁炉,然后钻进了被子。
“晚上会冷的……”
“我知道!”晏叙梦呓般地说着,一伸手把企鹅揽到怀里“特殊情况。”
“什么?”企鹅被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没等他多想,外面就隐隐传来棍子敲击在人身上的闷声。
“别动,”察觉到企鹅的不安,晏叙将他抱得更紧了“一动,被子就漏风。”
“外面有人!”房间外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没事的,奥斯,没事的……”晏叙慢慢地抚着企鹅的发丝,低声“没有关系的,一会儿就好……”
“晏叙……”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傻子都知道八九不离十是晏叙安排的。
“聊点别的?”晏叙也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困意全无。
“好啊。”企鹅朝着晏叙那边靠了靠。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奥斯,”晏叙将头埋在企鹅的颈窝间,让鼻尖萦绕着企鹅身上特有的那股气息“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这……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晏叙闷闷地“我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啊……只有一张还能看得过去的脸,一个不算太愚蠢的头脑,还有……一群宠物。”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企鹅回抱住他“可能就是在某个瞬间吧……”
“什么时候?”
企鹅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是在那次爆炸之后,我看到晏落给你送面,我就很不舒服。”
晏叙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也没想到会是那么早。
那么……孤辰输他十美金。
扯远了。
“是只有阿落一个人,还是我身边所以的朋友……你都吃味?”
“所有的。”
得,这把废了。
晏叙是出了名的朋友多。
“你呢?”
晏叙更加用力地揉搓着企鹅的发丝“奥斯,你本身就很吸引人……”他想了想“至少比我的优点多。”
主要原因是他也没见过像企鹅这样娇的人。
当然,这个不能说出口,会被打。
晏叙估摸着外头的人处理得差不多了,便道“你睡吧,明天有演讲。”
“你去现场看看吗?”
晏叙轻笑一声“现场有什么好看的……一堆人在那一顿乱拍,看都看不见……再说了……又不是没近距离接触过……嘶……”
企鹅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晏叙腰上的软肉。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