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观南还是没搬成,因为宫子羽自顾不暇,不仅要调查杀害他父兄的凶手,还要应付宫远徵明里暗里的各种挑衅。
只能说宫子羽还是太心软了,总顾及着陆观南的感受,担心他不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
要是换做另外那两位,哪会给发生变故的机会,人先来了再说,东西可以派人搬,或者全都换成新的,又不是没钱。
陆观南为宫门出力乃是本分,但你也知道我与宫二和宫三的关系。
陆观南这比较核心的事情,我还是避开为好。
但是宫子羽也不傻,不搬来嘛自然也有条件,那就是陆观南要帮他调查事实真相。
这事牵扯重大,陆观南还真不好拒绝,前执刃和少主的死,是每个宫门人心中的一根刺。
宫子羽观南放心,我不会叫你难做的。
宫子羽你心思细腻,只需空闲时帮我想想办法,看还有哪些遗漏之处。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陆观南不可能不答应,于是在宫子羽期待的目光中点头应下。
只是心里却突然变得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眼皮子又在跳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宫子羽也有闲心给自己满了一杯酒。
杯中月牙儿弯弯,美得不真实,轻轻一晃,便“碎了”。
陆观南喝吧,不是解忧愁。
眉眼弯弯,言笑晏晏,就如那杯中新月,但他宫子羽的“月亮”是真实的,也不会碎掉。
宫子羽你上次果然是故意的。
他自顾自地一杯杯的喝着酒,脸颊已经开始泛红,。
双眼微眯,懒洋洋的看向声旁坐着的陆观南,单薄的唇,微微上扬,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陆观南过程不重要,就说解没解你的忧愁吧。
宫子羽解是解了,但没解全。
宫子羽观南可否再帮我解那另一半忧愁。
他侧着身子斜靠在桌边,用手臂支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陆观南你喝醉了,我叫金繁带你......
他忽然凑近了他,呼出的气息掺杂着酒味,将头埋到了他的脖颈处。
温热的呼吸落到皮肤上,那种感觉很陌生,惊的陆观南一时间忘了推开。
宫子羽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宫子羽渐渐地意识模糊,脑袋缓缓地靠上了陆观南的肩膀,嘴角擦过他的脸颊。
陆观南的脸不自觉羞得通红,两个人有些许的暧昧。
陆观南你,我扶你进去休息,外面冷。
不敢动啊不敢动!快来人救救他呀!为什么说醉酒就醉酒!又不是解忧愁!!
没得到任何回应,大晚上的没人来救他,他还不敢大声喊人,要真来人了就更说不清了,最怕的是把宫远徵给招来!
陆观南自己和自己僵持半晌,这更深露重的,他也怕宫子羽这个新上任的执刃,在他这里染了风寒病倒了。
陆观南哎!我真欠你们兄弟几个的!
陆观南没一个好伺候!
这句话说多了,都快成为他的口头禅了。有些话说多了,还会变成真的。
只好认命地把宫子羽半扶半抱着带进了屋里休息,又帮忙脱去外衣、鞋袜,盖上被子……
被本该熟睡的人一拉一拽再一裹,天翻地覆间位置颠倒,变成陆观南躺在被窝里,宫子羽拼命压着不让他起身。
陆观南有事好商量,别动粗啊。
宫子羽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