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宫祈福中途回来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燕枫每日上下学都两点一线,绝不多去其他任何地方。
沈琅虽然有心,但始终顾及着勇毅侯府在朝堂和军中的势力,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毕竟在他心中,皇权才是最重要的,美人只是调剂生活的乐趣。
燕枫哎,有情众生,皆有情债。
燕枫一想到他大哥燕临那为情所伤的没出息样子,就皱起了眉头。
燕枫他们这算不算孽缘呢?
昨夜燕临酒疯一上来,又拉着他非要再次“促膝长谈”,燕枫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聊了一晚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结果是燕临喝得太多,第二天头疼欲裂恶心干呕,爬不起来床,抱着燕枫央求他帮着请两天假。
所以今天燕枫特意来得早了些,就是为了单独见一见谢危。
学堂前人来人往,燕枫去他办公的地方等了半炷香,终于见到了要等的人。
他压下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快步迎了上去。
谢危见他走来,也知道这是在专门等自己的。
谢危枫…燕二,怎么来的这么早?可是有事?
燕枫先生,今晨我大哥身体不适,需要在家中静养,他特要我跟您告假两日。
谢危好,我知道了 。
谢危见他眼底泛着青黑,就知道昨夜肯定是没睡好。
这里人多,不太方便说话。
周围时不时就有其他教书的先生和仆从经过,与他四目相对间又情意绵绵,勾得人心痒痒的。
谢危现在离上课还早,先跟我进来。
燕枫好的,先生。
刚一进去,门就被谢危轻轻带上了。
燕枫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对方从背后拥住,落入了一个熟悉且霸道的怀抱中。
温热的气息轻抚燕枫的耳垂,他像被触碰的含羞草一样,头歪向另一边,偷偷浅笑。
谢危我看见你笑了。
燕枫因为真的很痒啊。
说着还伸手挠了挠发痒的耳朵。
谢危轻笑松开他,捏了下染上层薄红的耳垂,随即拉着他走去里面的矮塌。
谢危去里面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牵着的人突然停住,谢危疑惑地看去,心里顿时好笑不已。
燕枫偷偷地看了谢危一眼,谁曾想正好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赶紧转过头。
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心却跳得飞快。
燕枫这…快要上课了,我得快点儿过去了。
燕枫甩了甩手想离开,可是越是挣脱,对方牵的越紧。
谢危我只是见你眼底青黑,想让你小憩一会儿。
他唇角微微勾起,垂眸看着他,带着满眼的温柔。
谢危你这里…
他抬手轻轻地点了点燕枫的额头,并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音色也染上一丝氤氲。
谢危似乎想了很多“旁的”东西。
燕枫我才没有,我看是先生想了很多“旁的”东西。
谢危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带到矮榻上躺下,就这么合衣抱着,像哄小孩儿一样轻拍他的脊背。
谢危我不对你做什么,毕竟我还得留着体力上课。
燕枫那就眯一小会儿。
谢危今天确实很忙,上午教完了燕枫他们,下午还得去教公主的那群伴读。
手指在燕枫后脖颈上轻轻摩挲,脑子还想着薛家丝绸商船遇海难沉底,丝绸价格上涨一事。
现在也算是他难得的清闲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