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性子中的那些阴暗随着时间在我身体里根深蒂固,就像悄无声息潜伏在我的体内的寄生虫,在某个时机便会跳出来提醒我的魂是不完整的,是缺了一块的。
遗失碎片可能留在了那个野猫哭嚎的夜晚,也可能掉在了李森烨的床上,或者更早的时候就丢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残缺又病态的灵魂如何交付给满心期待它的人。
西珍妮“别对我好,李东赫。”
我吸吸鼻子,之后被李东赫揽进怀里。
很奇怪,被伤害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可是感受到李东赫的爱这一刻,我为什么会想要流眼泪呢。
李东赫坚实的臂弯隔绝着周围的冷气,在我额前留下轻柔如风的吻。
李楷灿“我喜欢你。”
轻飘飘四个字落在我耳边却有千斤重,以至于隔绝了周围所有声响。我抬起头,李东赫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山谷中散落的月光。
李楷灿“我觉得爱这个字沉重又矫情,但我对你的感情,只会比那更多。”
人们总爱下些定义,先说爱的人就注定卑微,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我重新把头埋回李东赫的胸口,心在无尽下坠,企图能从这片刻的温存里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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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里,李东赫烦躁地坐在桌前整理着腕表,李森烨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支烟。
李楷灿“要抽滚出去抽。”
路人甲“矫情。”
李森烨吐了口眼圈。
路人甲“你就同意了吧,一本万利的事情有什么可犹豫的,到时候和欧洲那边谈拢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李森烨按灭烟头,走到李东赫对面。
李氏治疗血液病的药其中某种物质是他们实验室特别研发出来的,所以垄断了亚洲市场。如今有了一种成本更低的替代,作用几乎相同,但长期服用会给人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李楷灿“你那些黑钱我没想过干涉,但这没得商量。你想拿多少人的命开玩笑?”
路人甲“李东赫你把自己当圣人了是吧,你手底下就干净到哪去了吗?”
李楷灿“别忘了股东大会里都是谁的人,只要我在你就别想着一手遮天。”
李森烨唾了一口,揪着李东赫的领子就要挥拳。
被李东赫反手压制住之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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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珍妮“怎么回事?”
进门我看到李东赫嘴角的淤青。
李楷灿“啊,撞门上了。”
李东赫眼睛来回乱膘。
西珍妮“说实话。”
李楷灿“教训李森烨那小子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一下,然后送了他个肋骨骨折。”
我打开药箱扯着李东赫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一言不发地替他上药。
李楷灿“担心我啊?”
李东赫歪头去看我的表情。
我故意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李楷灿“诶诶诶轻点轻点”
西珍妮“别受伤,李东赫,我会更疼的,知道吗。”
我丢掉棉签,认真地看着李东赫。
李楷灿“知道了,保证没有下次了。不然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好不好?”
李东赫举起右手发誓。
西珍妮“我想想怎么罚。”
刚要抬起手。
李楷灿“不许啃。”
李东赫拍了一下我的手背。
李楷灿“手好看也禁不起这么咬啊。”
李东赫找出指甲剪
神情认真地攥着我的手指。
西珍妮“习惯了。”
李楷灿“咬我行吗?”
李东赫把手背举到我嘴边,想了想又撅起嘴。
李楷灿“咬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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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蒙了雾,楼宇的灯光都被模糊,雨粒落在脸上只觉得扎人,冷风划过我的眼眶激起一层泪。
收到李森烨的短信之后的一小时,我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