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有一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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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梦境,跟随我一生的梦境。
我好像总是能在梦境里,看见一个影子。
他站在银白月前,月色镀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的身形,他的头上覆盖了一层叫做月光的白雪。
虚幻缥缈,他就站在月前,面对着月亮,虔诚得像一位教徒。
严浩翔你是谁?
我在竹林中穿梭,熹微的光芒穿透茂密层叠的青色叶片,留给地面一片星星点点,一时间好似分不清是天上还是人间。
我站在他的身后,我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肩膀了,恍然间他又离我好远。
严浩翔转过来,告诉我你是谁?
我碰不到他,他就像那轮圆月一样,明明就在我眼前,也是我永远触及不了的遥远。
贺峻霖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十几年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真是比月光还落寞。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贺峻霖浩翔啊…
他叫我的名字,短短三个字的呼唤却好像穿透了一堵名为时空的厚墙,那么漫长。
月光不及他的落寞。
严浩翔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我的心脏似乎被人狠狠攥住,撕裂的痛楚从左胸腔一路蔓延至全身,无法呼吸,一口浑浊的气体堵在喉道里,我坠入了窒息的深渊。
……
丁程鑫浩翔,浩翔,干嘛呢?
醒过来那一瞬间,眼前笼罩的那道强烈的刺眼白色灯光与梦中的白色月光重叠,差点让我分不清已经回到了现实。
四周还是我所熟悉的练习室,我躺在练习室的正中间,记忆中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跳完舞之后突然一下觉得体力消耗得太过,原本只是想躺在地上稍微歇一歇的,没想到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严浩翔阿程哥,我没事。
我撑着身体有些艰难缓慢地爬起来。
严浩翔可能是跳舞强度太大了,没控制住所以有点累。
最近还真是疲倦得厉害啊。
丁程鑫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听到我这样说,阿程哥很快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几片可以补充体力的钙片递给我。
丁程鑫太累了会容易做噩梦的。
他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严浩翔阿程哥说得是,我记住了。
我吐了吐舌头,朝着他做鬼脸。
下午学校有历史辅修课,简要收整一下练习室告别了阿程哥,我回到了学校里。
路上偶尔袭来的几阵风很快吹散了我心头的郁结。
依旧是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自顾自地沉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我坐在座位上,有些无所事事地用笔机械般地记载着罗列在PPT中的考点。
一页纸很快被我胡乱地写满了东西,单手撑着快要垂下去的头,我强迫自己睁开打架的眼皮朝讲台方向望去。
宽大的银幕上,一张老旧的肖像画照片处在正中间的位置。
教室中隐约有些骚动,我的视线从画像转向四周,却发现四周的嘈杂声音似乎都围绕着我展开。
审视的目光纷纷向我袭来,从破碎的唏嘘声中,我听懂了他们的话。
投屏上的巨大画像,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