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面色有些焦急,靠近了些想听清楚蓝曦臣在说什么,可是不论他靠的再近也只能听见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语,金光瑶的额头冒出了一层汗,他将耳朵贴上了蓝曦臣的唇畔,那人唇齿间的热气划过他的耳垂,酥酥的。
孟瑶(金光瑶)二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蓝涣(蓝曦臣)你,不得好死!
金光瑶听到这句话出自蓝曦臣口中,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看着蓝曦臣那张熟悉的脸,红润的嘴唇缓缓地上下开合,金光瑶能看得懂这唇语——你,不得好死。
金光瑶的心脏前所未有的痛了起来,金光瑶被生生痛醒,睁开双眼却正好看见苏涉眸中的生机暗淡的那一瞬间,黏稠的鲜血流的满地都是,金光瑶甚至还未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他一抬头,便看见了聂明玦怨毒暴怒的那双眼睛。
孟瑶(金光瑶)……大哥……
金光瑶脸色惨白,嘴唇一片都是死灰之色,旁人看来必定是认为他被吓傻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是庆幸的,庆幸刚才只是一场噩梦,幸好。
后来,是魏无羡和蓝忘机合力将聂明玦封在了那口棺材里,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
金光瑶本是想将自己母亲的尸身安葬在里面,连观音庙中的观音都是按着母亲的容貌,重金聘请能工巧匠雕刻而成,世人都唾弃她母亲是娼妓,他便偏要让世人在这庙中对着她虔诚跪拜,受万世香火。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金光瑶狼狈不堪地歪倒在蓝曦臣怀里,看着聂怀桑在地上抱着那条看似严重实则只是流些血的伤腿哀嚎,只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蓝曦臣将他放在一旁,拿出一颗止痛药给聂怀桑。
金光瑶坐在枯草上,看着蓝曦臣的背影,渐渐的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剧痛无比的右臂似乎也没有这么痛了,他皱了皱眉,想正一下快倒下的身体,他晓得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能睡,睡下了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聂怀桑(突然惊呼道)曦臣哥小心背后!!!
金光瑶一怔,身体本就受伤了不方便行动,他本能地抬头看向蓝曦臣,眼前却只见流星般迅疾刺来一剑,回过神来的时候,蓝曦臣的剑已经穿过他的胸膛。
为什么……?
金光瑶想要问蓝曦臣的,可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是被下了禁言术。
蓝羽宸解开了禁言术,金光瑶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全身上下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了起来,除了失血过多让他有些腿软外,他竟靠着自己的双足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蓝曦臣错愕地看着他,一手执剑,剑柄跟着金光瑶身体的移动而移动,金光瑶呕出一大口血,点点血珠溅上了蓝曦臣洁白的衣袖,如同红梅般晕染开。
金光瑶一阵头晕目眩,大声既是愤怒又是难过道道
孟瑶(金光瑶)蓝曦臣!
为什么……?
蓝涣(蓝曦臣)金宗主,我说过的。你若再有动作,我便不会留情面。
蓝曦臣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失望,手中的剑却稳稳当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就好像是怕伤了金光瑶一样——如果这柄剑的剑身此刻没有插在金光瑶的身体里,金光瑶想着,或者他是可以这样自己骗自己的。
孟瑶(金光瑶)(悲痛欲绝的说道)是!你是说过。可我有吗?!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
金光瑶从未如此伤心过,从前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伤心到这般地步,居然连眼泪都是流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