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是开始,26是终(因为英文字母有26个)。
时钟“嘀嗒嘀嗒”的前进,乌萨斯在黑暗的午夜中沉默无声,她的人民在战争中死去,她的领土在逐渐萎缩,她的一切即将化为历史的尘埃,静默无声等待她的人民的最后一战。战争机器还在隆隆的作响,鲜血、尸体、牺牲被作为机器的燃料不断的消耗,源石天灾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挂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毒气弥漫在这片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人戴着防毒面具,马戴着防毒面具,旧的一切似乎都要因为这场战争彻底断送,这也包括曾经在泰拉大地上获得的霸权。
双头鹰不在啸叫,农民和工人正在被榨取最后一滴价值,感染者、其他种族仍然在战场上送死。没有人会在乎这些生命,因为牺牲已经太大了,已经大到了无法停下来的地步,已经到了停下来就会侮辱之前的牺牲的地步,而对于各方的领袖来讲,他们已经太高了,物质是不灭的,不过粉碎罢了。
1089年10月9日,战争开始快一年了,帝国突击队在靠近北部的罗斯山脉仍然采取攻击姿势,游击队和先锋队在此处修建的弗拉克斯要塞群也基本沦陷,被迫退守到了后面的阿尔泰山脉要塞防线,帝国突击队为了拿下罗斯山脉也和弗拉克斯要塞群也已经付出了127万的伤亡,而防守方的游击队和先锋队因为各种原因也付出了159万的战斗伤亡,作为进攻方的帝国突击队和救赎军奇迹般地让作为防守方的先锋队和游击队的伤亡高于己方。
南部的伏尔加河战线,帝国突击队和救赎军的全面进入了防守姿势,依托其大多数都为本地人的优势,沿着错综复杂的河道布置了大量的暗堡和轻重机枪阵地,安装了大量的铁丝网和拒马,重点防守那些可以承载重武器登陆的河滩,阵地的后方是大量的高射机枪和一百毫米以上的防空炮。
东南的阿穆尔战线,各种各样的窒息性毒气和糜烂性毒气被作为常规性武器发射出去,双方的士兵戴着各种各样的防毒面具在战壕中穿梭,1089年10月11日的帝国军在上将洛夫克拉夫特的指挥下发动了阿穆尔攻势,付出了38万的伤亡之后,成功将帝国突击队和救赎军的阵线反推回了25俄里(1俄里=1.0688公里),但是突击队仅仅付出了13万的伤亡。
乌萨斯内战,自泰拉大地上出现文明也来最惨烈最血腥的战争,其烈度甚至超过了梦魇的远征和四皇会战,刚开始,一些哥伦比亚军火商想要推销他们的武器,一些卡兹戴尔雇佣兵也想要分一杯羹,残酷的内战全面拉响之时,肮脏泥泞的堑壕战打破了雇佣兵的想象,联军和神圣帝国使用的武器的先进程度也远超哥伦比亚人所能提供的最先进的武器,哪怕是连以战争烈度著称的卡兹戴尔内战不敢与之并列,乌萨斯从此时此刻起,真正意义上的摆脱了外国的桎梏,用最不可想象也是最为激烈的方式,想要拯救这片大地上垂垂老矣的国家和其苦难的人民,当然他们做到了,乌萨斯的工人和农民用他们的血汗灌注起了理想,乌萨斯的英雄儿女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让那些外国佬不再小看他们,乌萨斯已经重获新生,如同神话中的不死鸟那般涅槃。
大量的外国军事观察者,看到内战双方的作战方式时,也不禁的被吓出了一丝冷汗,肮脏泥泞的战壕、一动不动的机关枪、对着敌方阵地不间断轰鸣的火炮、整齐有序排列的轰炸机和战斗机,共同用人们的鲜血和理性绘制出一幅灿烂又残忍的画作,乌萨斯的冻土和黄土皆会被鲜血浇灌,被染红,在尸体的滋养下,变成肥沃的黑土,一切的一切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一份又一份的电报从圣骏堡、科尔沁夫、切尔诺伯格中传出,工人们提供弹药和自己的孩子,农民们提供粮食和自己的孩子,高官们提供自己的建议和自己的孩子,这场闹剧无人可避免,毕竟说到头来都是为了乌萨斯啊。
后方的学者们孜孜不倦的为军方提供各种杀人武器的图纸,在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的诸多冲突中,人形机甲已经被证明不具备太多的实战意义,取而代之的是拥有厚重装甲和火炮的履带式战车。学者们也提供出了一种新的概念,链式反应,指出通过自然界中原有的铀矿,剔除矿石中不能在被中子轰击之后产生裂变反应的铀238,提取矿石中少量的铀235并提纯到90%,在仅有三十到五十公斤的情况下就有可能产生比一千个太阳还要耀眼的爆炸,这项发现为新的奇迹武器的研发提供了新的基础,代号“太阳”的奇迹武器立刻上马。覆水难收现状,血泪迷惘,工厂的黑烟仍然喷向苍天,各种各样的炸弹仍时不时地落在后方,防空警报彻夜鸣响。
贵族阶级的统治已经彻底崩塌,哪怕就连东南的帝国军也没有多少贵族将领,压迫真正意义上的离开了这片大地,苦难却还在这片大地上徘徊,旧的一切几乎都要被作为燃料让战争机器永远远作,在耗尽乌萨斯大地上最后一丝资源,他们用乌萨斯民族的鲜活生命投入无止境的内耗,让战火继续烧在这片大地之上,当他们用最后一丝理智回过头的时候,乌萨斯已经无可救药,她哭着看着他的孩子们,哪怕她夜即将坠入深渊,乌萨斯变成了一具巨大的腐尸,等待着她的孩子们将她下葬,等待着她的孩子们不再兄弟阋墙。
人民会将苦难打倒,或者和苦难一起堕入深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