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第一次大起义领袖天公将军建立的天公庙,香火不停,诉说着上一次大起义这座城市被称为天京的时候,这座庙堂是那个时期最后的纪念。六省联合的大帅孙传芳跪坐在其中,诉求着上一次保卫战为了保卫这座城市而死的英灵作最后的回应,希望他们能放往日的恩怨共同对抗外敌,在这里孙传芳都能隐约听到炮火的轰隆声,寂静久久不散,庙堂的僧侣们也潜心祷告,听说过革命军在杭州城的暴行,不由得为自己和这座庙祈祷。
“大帅,司令们希望,希望您能有个回应。”“你是传令兵吧,小伙子。”那个士兵没有回答孙传芳大帅,孙传芳也不决定计较,目光扫过一遍这个传令兵,才刚十四岁,这场仗要打光一代人咯,孙传芳在心里这样想着,“回去告诉那些参谋和司令们,准备好沿着城墙做坚守的准备。动员金陵城的男女老少,准备和狗娘养的洋鬼子死战到底!”孙传芳最后的话音调格外的高,就连在庙外的扫地僧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传令兵快速的离开,孙传芳自己一个人还在庙里回想起自己过去:他最初开始计事时,只记得那年大旱,爸妈带她去金陵城里混生活,刚到有点困难,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了下来。十几岁时,一只军队打了过来,令人奇怪,当时他们连夜进城,却没有像想象中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过,那些看起来很凶的兵有时也会过来慰问他们家,问需要什么,那些兵需要帮助,孙传芳他们一家也会好交邻里乡亲过来一起帮忙。
后来官军打了回来,日子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城里所有的畜牲都被杀掉做军粮,畜牲被杀完了,就该动用储备粮了,粮食都被吃完,那些打仗死的人被当成了美味,先是死人,后是活人,到最后城里只剩下几万人。孙传芳有幸在这几万人里面,团练武装打进来后又劫掠了一遍,但这已经被大火烧成灰的金陵城又还能剩下些什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新过来的官为了慰问还活下来的几万个人,也不摆架子,要粮要钱都有,活着把曾经的事传递下去,就是他们该干的。
不用经过多久,金陵城又得再遭受一次战火的洗礼,他的爹娘,他儿时的兄弟姐妹朋友早就入土了,“再过不久就该我入土了。”“这位施主人世疾苦,与早已入土的亲人在冥间重逢,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人世再苦,也总比在地府遭劫好啊!”一位路过的方丈想要全开孙传芳,“方丈啊!你和你的弟子,成日无所事事。现在乃国家生死存亡之时刻,你们除了在这潜心祈祷还能干些什么?”“这位施主,吾等乃信佛之人,自不可参与杀戮,不破杀戒。”
“如果真的到了,如此之时刻。我等,也可以放下僧袍,放开杀戒,为国效力。”“大师,此话当真?”孙传芳本来没有想过这些把修行当做第一目标的僧侣会愿意为国效力。“大帅,不必如此惊讶,我等虽一心修行,却见不得苍生疾苦,再说这本身就是修行的一部分。”“那大师请您带着您的弟子去征兵处报告吧。”老方丈像模像样的为孙传芳敬了一个军礼。孙传芳快步走向指挥部,路上还掐了自己几下,确保今天不是在做梦。
在孙传芳路过皇城大门时,一个看似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走近一看竟然是老朱家的二十世孙朱佑樘,手上还捧着一块方形的被布包着的东西。朱佑樘左顾右盼看到孙传芳来了,便快步走向前。“大帅,请留步。”朱佑樘拦下准备无视他的孙传芳,揭开手中神神秘秘的东西,孙传芳看到后眼睛都快瞪直了,那竟然是一块玉玺,朱佑樘把玉玺翻过来一看,孙传芳看得更呆了,上面竟然刻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四个大字,用的还是秦篆。
“这这这,佑樘兄,你家世代守这皇城,有什么困难跟我讲就得了,何必如此,虽然现在是困难时期。”“大帅,您误会了,天下都要改朝换代了,我还守这里干嘛呀?我啊,这次托你帮我保住这块玉玺,是因为我要带着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起去征兵处报道了,这可是传承啊,不要弄丢了。”朱佑樘将手中的玉玺硬塞给孙传芳,孙传芳感觉这一天都像是假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患难见真情的感觉,或许这场名为护国军的闹剧永远不会结束吧。
大量的粮食、弹药、武器,城外的百姓和军队尽其所能带来物资,防毒面具发到了每家每户,如果是芥子气、氯气这种普通毒气是没有用的,金陵城第一次拥有了百万人口,百姓们热心的将那些无处可去的军人拜进自己的家里允许其住宿,也有一些实在没地去的,拿到了一卷席子一卷毯子,随便在城门楼子上下找了个地方睡了,金陵城内的指挥部灯火不熄,军官达成了抗战到底一致结果,金陵城将成为一个榜样,炎国反抗外国侵略者的榜样。
一零九三年一月二十五日,第一枚炮弹在城外被革命军的炮兵扔进城内,革命军知道他们不可能打碎金陵城那十几米夯土厚的城墙,那有百年之长已成朽木的城门在现代加农炮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当革命军攻进金陵城,等待他们的不是一触即溃的城邦守军,不知道从哪儿打来的冷枪、冷炮成为了噩梦,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摧残的木结构的古建筑,革命军还以为是一些在废墟里到处躲藏的散兵游勇,可是就算他们摧毁了金陵城百分之二十五的建筑,敌人却还是在流窜。
自由和爱国的人民他们能做到一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