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哇——”
沈廷等人露出羡慕的眼神。
楚天舒挥了挥筷子,亳不谦虚的说:“小意思。”
沈廷:“嘁!不行,不禁夸。”
楚天楚撂下筷子,掏出手帕点了点嘴唇,“吃完走了,下午不上课啊!”
四个人家在同一个方向,做伴步行回去。半路沈廷说要去一家饮品店卖饮料,三人在路旁等着他。
楚天舒跟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大汉淋漓。
“天儿这么热,给人晒化了都,楚哥也受不了了吧。”其中一个人说。
楚天舒看了一眼手表,“啧,沈廷怎么还不回来。”
说罢,远处窄巷里跑出来一个深色慌张的人,正式沈廷。
“楚哥,你去后边看看,那个小美人跟要跳楼似的。”沈廷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的饮料,穿着粗气说。
“什么小美人?”楚天舒不解。
沈廷有些着急,说话也跟憋着说不出来一样,“就是,唉,咱们班今天新来的那个,祈年!”
“他怎么了?”楚天舒开始皱眉。
“他站在阳台上,那个表情,唉,我也不会用词儿,就是特别丧,如丧考妣,一脸不想活了的样子,我都怕他下一刻会跳下来。”
楚天舒想起来今天班主任杨帆在介绍祈年的时候说他是癌症治愈患者。
一般情况下,这种严重且难治的疾病,会对人的心理造成极为严重的创伤,许多成年人也被压垮,出现精神问题,诱发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成了精神病,何况祈年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孩,从癌症里平安走出来,那是经过了多少暗黑的泥沼,不排除他情志意欲一时间想不卡的情况。
想到这里,楚天舒不再犹豫,道:“你们两个现回去,沈廷跟我一起去看一看。”
“好。”
几个人都没有意见,楚天舒和沈廷穿过窄巷转弯看见两栋公寓。
靠内一栋公寓的大约七八楼露天阳台上,站着个单薄的身影。
正是祈年,他双手撑着栏杆,看起来非常吃力,如同脱力的人必须要依靠什么东西才能站稳。
楚天舒远远察觉到少年面容上淡淡的悲戚,栏杆不高,少年如果真要有什么轻生的念头,抬腿就能越过去。
楚天舒恍惚之间有点后悔自己说过的那句“广寒谪仙”,祈年现在站在高楼之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真怕他就这样乘风仙去。
“楚哥,怎么办!”沈廷见楚天舒气定神闲,他自己却出了一脑袋的汗。
这人虽然平时里满嘴跑火车,却是个急他人之所急的人。
楚天舒再见多识广,平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祈年这个样子,就算不是准备轻生,也是他真的有令他崩溃却又难以言说的隐情。
楚天舒正搜肠刮肚遣词造句,琢磨着这种情况说什么才合适,可祈年却向栏杆边上又靠近一小步,楚天舒和沈廷紧绷的神经经不得任何刺激,这一小步吓坏了他们两个。
“祈年——”楚天舒慌乱中,那些刚刚苦思冥想的话全都消散如烟,下意识的企图用呼唤对方的名字,将他从‘轻生’的边缘拽回来。
祈年脑中一根弦崩断,巡着声音望过去。
楚天舒,站在他家楼旁的窄道里,与他遥遥相望。
“要一起上学吗?”
要不是时候不合适,沈廷都要噗嗤笑出来了。
楚天舒,你他妈不是能说会道吗?这么拙劣的由头也能从你嘴里叭叭出来!
祈年很不解,这个人中午莫名出现在他家楼下,还要跟他一起去上学。
但还是答应一声“好——”
祈年答应完就有点后悔,又不熟,一路过去多么尴尬,都怪自己这个不会拒绝的坏习惯。
但是堵心的那种难过好像却平复了一点,祈年心中觉出一丝松快,对着楼下控制着声音,尽量让楚天舒听到,也不打扰周围居民,即使这一点在所难免。
“等我收拾一下。”
楚天舒和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祈年折返进屋,洗了把脸,擦干后仔细的照了照镜子,他因为久病的缘故,脸又白又瘦,哭过之后眼晕红痕也难以消退,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撇撇嘴,破有一些嫌弃自己矫情的意思。
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东西,出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