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这几日倒是正常了许多,听说他胞妹不日就要出嫁,王彧也已告假回家准备亲事。
我心中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
“马文才。”不知何时,我已习惯了这样叫他。
“何事?”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看不见一丝忧虑。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马文才躲避我的视线。
我知道他只不过是硬撑罢了,若是这样憋在心里倒还不如将怨气一鼓作气发散出来。
“恭喜恭喜,你马上不是就要做王公子的大舅哥了,是喜事啊。”我故意大声道。
可聪慧如他,又怎会看不破我的激将之法?
马文才苦笑着,没有理会我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呐喊。
入夜了,我依旧辗转反侧。
望着窗外一轮明月,暗想马文才此刻定也没有睡吧。
人人都说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想来确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拿上一壶酒,推开马文才的门。
他正坐在窗边,看着月亮出神。我悄声问他:“怎么还没睡?”
他回过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心生怜意,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一眼瞧见了我手中的酒,便道:“我喜欢杜康,更喜欢你。”
我听完这话,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愣了一会,忙给自己满上一杯,喝了一口酒。忙打趣道:“你别忘了,现在咱们可是两个大男人。让人看见误会就可不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对他的情愫,也许更早于他,也更深于他。
我把酒递给他,他接过去,仰头喝了一大口。
我俩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月亮落下,天色渐暗。
我才开口问他:“你真的放下了吗?”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便继续说道:“这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啊?”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其实我很想狂奔而去,带着妹妹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去过痛快的自由的生活。可惜,我是马文才,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我办不到....”
他的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我心疼地看着他,想为他擦泪。
他却伸手挡开我的手,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说道:“才子佳人,在我看来,都是过眼云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可以违抗的?”
我听完这话,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又想起我与他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可前路漫漫,谁能预知呢?
我拉着他的手,对他说道:“文才,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都不愿意看到你有事。”
他一愣,随即也握紧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一把将我拉进怀中,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这一次,他紧紧地将我揽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让我几乎窒息。
这一次,他紧紧地将我揽在怀里,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去,让我几乎窒息。
他的唇覆上我的唇,带着几分掠夺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温柔和怜惜。
他吻得很轻,像是怕弄疼了我,又像是怕吓跑了我。
我们在月光下拥吻,像是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我们就这样抱着,直到感觉到有些冷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彼此。
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心里一片悸动。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满是欲望,如一只猛兽仿佛要将我吞没。
我知道,那是他想要的。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侵略。直到衣衫褪尽,我终于尽情享受着他赐予的爱与欲。
一夜的抵死缠绵,我们都成为了彼此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