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林带上几瓶好酒，给卷卷买了限量版洋娃娃，早早到杨帆家蹭饭。
“今年过年挺热闹，北江多少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雪花和烟花，争相在如墨的夜空中飞舞。杨帆在厨房忙碌着，王柏林抱着卷卷和哼哼看窗外的烟花。
“这小狗儿挺肥啊，抱得我胳膊都酸了。”
“你这是缺乏锻炼，别天天酒池肉林、夜夜笙歌，家里那些器械都落灰生锈了吧。”
“谁说我没运动，双人运动不是运动啊。”
王柏林寻思让卷卷听见不好，用哼哼捂住了她的耳朵。
“叔叔，耳朵痒。”
“对不起啊卷卷，咱不看烟花了。老杨什么时候吃饭，我都饿了。”
“就你事儿多，不干活儿，还嚷嚷吃饭。把卷卷放沙发上，让她看会儿春晚。你洗手，过来端菜、端饺子。”
“老张几点来？”
“你十二点之后再给他发消息问问吧，估计值班没空看手机。”
“那我先骚扰骚扰小刘儿。”
王柏林刚想给刘奕君发微信视频，就被杨帆打断。
“让你端菜，你又干别的，饺子都坨了。”
“哎，你说，咱俩像不像老夫老妻，你碎碎念地样子跟个小怨妇似的。”
杨帆懒得理他，起锅烧油浇鱼，一气呵成。蒸鱼也是他唯一的拿手菜，因为最简单。
“卷卷，举杯，难得今年跟王叔叔一起过春节，开不开心！”
卷卷双手举起鲜榨橙汁，一脸“开心”地嘟着嘴说。
“姐姐在就好了。”
“姐姐？什么姐姐？老杨，你有情况啊？”
王柏林忍不住八卦起来。
“在基地认识的小姑娘，很照顾卷卷，卷卷也很喜欢她，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吃你的饺子吧。”
“饺子，姐姐包的，好吃。”
卷卷显摆饺子，“嗷呜”咬了一大口。
“还给包饺子了（眯眼挑眉暧昧地看着杨帆）？那我得好好尝尝。嗯，好吃，真好吃。卖相不是很精致，但是很有贤妻良母的味道。”
“呵，都是什么形容。”
杨帆笑了笑，给卷卷擦了擦嘴角，自己也吃起了饺子。
王柏林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饺子，一个接一个疯狂往嘴里炫。
卷卷看见他加速，自己忍不住多塞了两个在嘴里，但小孩子哪能吃得过大人。眼见面前盘子里的饺子快消失了，卷卷嘴里含着俩饺子哭了起来。
“呜呜呜……”
“咋了卷，好吃哭了是不，叔叔也这么觉得。”
“爸，叔叔把我饺子都吃光了！”
王柏林不好意思地把最后一只水饺放到卷卷碗里。
“不哭，爸爸给你留了，明早吃新鲜的。还有，你要多吃蔬菜哦，姐姐怎么说的，好宝宝要怎么样？”
“多吃蔬菜，多吃肉，好宝宝才能聪明长大个！”
抹掉眼泪，护着面前的最后一个饺子，斜眼看了一眼王柏林，王柏林尴尬的喝了口酒。
午夜钟声敲响，爆竹声中辞旧迎新，张成那边顺利交班。
“张局，新春快乐。”
“辛苦，新春快乐。”
坐上自己的Jeep，拿起手机，点击发送那条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的短信。最终，还是只发了四个字“新春快乐”。
启动汽车，向杨帆家驶去。
老宅里，大家举杯，跟着春晚一起倒计时。
“54321，春节快乐！！”
刘家两老带头亲亲，刘奕君搂着害羞的赵今麦，忘我地啃着。
“我今年非得找个女朋友不可！”
刘怡潼夹在两对儿之间被虐得体无完肤，大声宣布自己的新年愿望，并且干了满满的一杯酒。醉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赵今麦窝在刘奕君怀里呼吸加重，轻轻捏着他的侧腰。
“羞不羞~”
“你刚刚那~么热烈地回应我，也没看出害羞啊。”
“无赖，你收拾餐桌，我回去睡了，哼。”
老两口手拉手也去休息了，刘怡潼本来想溜边儿逃到楼上，命运的脖颈又被老爸抓住。
“逃哪儿去，你收拾，你老爸我还有正事儿。”
看他急吼吼地样子，嘴里说的“正事儿”肯定不是啥“正经事儿”。
赵今麦躲到洗手间，翻看手机消息，指尖停留在张成那条，一字一句回复着。
“张警官，新春快乐。舍小家，为大家。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一年又一年，您辛苦了。”
咚咚咚~
“在里面吗？”
赵今麦打开洗手间的门对他说。
“收拾完了，这么快？”
“有小潼在，用不着我。还有，不要说你老公快。洗澡，睡觉。”
“哎，别，衣服，湿了……”
张成听见手机响，因为开车没有理会，直到停下车，坐上杨帆家电梯才打开。
“小家伙儿，还挺官方。”
笑着收好手机，按杨帆家门铃。
“你终于到了，柏林都喝大了。”
“没时间买东西，给卷卷的压岁钱。”
张成换好拖鞋，看见醉倒在沙发上的王柏林，听他嘟囔。
“小情，我的小情。”
“小情？是谁？”
“谁知道是哪个小情人，估计没到手，要不不至于如此惦念。你先洗洗手，暖和暖和，我煮饺子去。”
卷卷已经睡了，张成蹲下来拨弄着墙角的小狗。
“小狗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
“哼哼。”
“还真如其名，睡觉都哼哼唧唧的叫唤。”
王柏林听见张成的声音，诈尸似的坐起来。
“老张啊，来，陪哥们儿再喝点儿。”
“你先让老张吃口东西，本来胃就不好，年后你们俩组团去我那边检查检查，不年轻了啊。”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给张成递上一副新碗筷。
“我把菜热一下，先吃口饺子。”
“我还想吃饺子。”
“你还吃？”
杨帆真怕王柏林撑坏，把饺子往张成面前挪了挪。
“千万别给他吃，看他肚子。”
张成瞄了一眼。
“他要在我家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是直接可以把我带走了。”
“你这叫‘为民除害’，不会怪你。”
“你们俩，别以为我醉了，就合伙损我。杨帆，你去，再拿瓶好酒，我跟我兄弟好好透透。”
“德性~”
张成尝了口饺子，赞不绝口。
“怪不得柏林吃撑了还想吃，确实不错，什么牌子的，我屯点儿。”
“哈哈，纯手工水饺，有市无价。”
张成看见他卖关子也没追问，又陪王柏林多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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