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被盘马指了个遍，唯独看向张起灵一脸拒绝的摇摇头：“但是他，不行。”
吴邪不解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无论如何，最后他都会知道。”张明月冷哼一声，挡在张起灵身前，微眯着眼道，“老头，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耍滑头，否则.....”
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为你好。”盘马看向张明月的目光更加深邃，蹙眉摇头道，“你们俩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闻言，屋内的空气都安静了许多，就连张起灵的呼吸都有些停滞，看着张明月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张明月的眼神落在张起灵身上，察觉他想要松开的手，反而更加用力握住。
她转向盘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荒谬，我从来不信这些。”
吴邪看了二人一眼，扭头问盘马：“盘马老爹，想害死我们的人，是你吧？”
“你认识我？”张起灵声音起伏，略低沉地问。
“如果你们想知道，就跟着我走，不想知道就算了。”盘马不再停留，转身离开房间。
吴邪愧疚的瞥了眼张起灵，率先跟上了盘马的脚步。
张明月执拗地抓着张起灵不放手，生怕他真的因为盘马的话心生罅隙。
张起灵明白她的担心，眉眼弯了下，安抚般摩着她的手背：“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二人跟着盘马去了他家，盘马儿子还抱着那件血衣，见父亲回来一把扑上去哭了出来。
张明月没心情看他们俩在这里上演父子情深，只怕他儿子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父亲在水牛头沟干的那些勾当吧。
盘马也有些感慨，但还是把儿子支了出去，给吴邪和张明月沏了两杯茶。
在盘马吐出一圈圈烟圈的时候，吴邪忍不住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你完全不了解你那个朋友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这位朋友...”盘马吸了一大口烟，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看向张明月，摇头道，“不会有好结果的。”
张明月漫不经心的敲了下桌子，耐着性子道：“故作高深的话到此为止，问你什么答什么，其他的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她顿了下，眼神一直盯着盘马，长舒口气：“你认识他？”
她闻着味道发现烟味和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也有这种成分。
盘马微微皱眉看着张明月，好久才道：“脸不认识，但我认识他身上的味道。”
吴邪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味道？”
盘马顿了片刻，目光迷离地看向远方，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死人的味道。”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杀过人？”
盘马摇头道：“是他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吴邪更觉得离谱，反驳道：“你说我朋友是死人？我和我朋友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也去过很多地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
盘马立刻回答道：“能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张明月看得出盘马心里肯定有很多东西，虽然表面上他没有任何表现，但是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他知道很多东西。
但他似乎又有点遮遮掩掩，显得态度很矛盾。
她拧着眉，忍着好脾气正色道：“说说那支考察队的事。”
盘马低头沉思片刻，自嘲道：“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来找我问这件事，有多少年了，我都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村里来了一支考察队，要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山里的情况我比较熟，村里就派我给他们当向导。”
盘马陷入回忆，那个地方盘马只到过一次，那还是他三十一岁那年，他娶老婆要打几只獐子回去请舅爷。
那年山里太不太平，野兽都躲到深山里去了。他一路带着狗找进来，找到了这个湖，在湖边埋伏了一天，猎到了一只野猪。之后他再没有深入过那里。
那种湖泊自然没有名字，也许除了盘马外，村里人都不知道那里有湖。
湖是一个死湖，没有溪涧，底下有没有连着其他地方，他就不知道了，考察队的人湖边扎营立了帐篷，之后盘马的任务就完成了。
盘马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们在山里走了两天，才找到她们锁说的那个湖，那是一个死水湖。周边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个湖，后来他们找到了，他们就在湖边驻扎了下来。”
吴邪的好奇新被勾起，忍不住追问：“他们在湖边干什么？”
盘马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保留：“我只管带路，别的事就不知道了。”
张明月和吴邪对视一眼，明白盘马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透露出来。
吴邪靠在椅背上，轻笑道：“盘马老爹，既然你都说了，就别扭扭捏捏说一半。我们能找到你，也不是一点儿情况都不了解。比如说从山里带出来的东西，我也有所耳闻。”
张明月目光幽深，看向盘马直言道：“听说有一次你去送补给，发现他们人都没了....”
她优哉游哉地玩着手上的匕首。
盘马长舒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们在湖边待了两个多月，究竟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问，那个时候别人不告诉你的事不能乱打听。”
“后来有一天我去送吃的，看到他们那里多了好多盒子，我想着应该是找到宝贝了。就好奇，想找个机会看两眼也好。”
运盒子的人盘马从身边经过，一个颠簸不小心落下来一个盒子，好奇想要上前看两眼，刚要触碰盒子被陈文锦阻止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对劲，因为在山中行进了一段时间后，盒子里开始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难闻并且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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