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双手一摊，不甚在意的说：“你以为秀秀干嘛去了？”
话落，监控室里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砸墙声。
霍仙姑的目光突然转向张明月，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和他在一起，明明.....”
“是不是铺子又被端了呢？”张明月歪了歪头，脸色一沉道，“放心，一个不留。”
“你以为吴邪今天是怎么砸了新月饭店全身而退的？新月饭店那盏灯看见了吧？”
霍仙姑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祖宗，看在.......”
“看在吴邪奶奶和你发小的情分上。”张明月甩出的匕首闪过霍仙姑的耳边，钉在墙上，她漫不经心道，“这次是警告，下一次.......”
她并没有说完，而是抬手指了指脑袋，径直离开。
张明月循声走到霍秀秀砸墙的地方，就听见吴邪说：“她要是陪她奶奶演戏，也不至于拆房子吧？”
“我看戏看累了，老太太连杯茶都没给我上。”她从洞口走进去，歪头看张起灵。
吴邪惊喜地喊道：“明月！”
张起灵几个大步走到张明月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笑了：“走。”
霍秀秀紧随其后走进来，站在几人面前，一脸焦急：“先离开这里，我还有其他事儿和你们说呢！”
吴邪：“带我们走可以.....”
“地方。”胖子接上吴邪的话，补充道，“我们挑。”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理解了彼此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在巴乃泡脚泡舒服了，这三个人对泡脚上瘾了，来到北京一个知名的泡脚城，刷着霍秀秀的卡，他们一边悠闲惬意的泡脚一边喝茶。
霍秀秀坐在众人面前，看向对面泡脚的几个人，一脸无语：“我说，咱们非得来这儿吗？”
吴邪放下茶杯，表情丰富的像是挂了朵云彩在头上：“这个地方最安全。”
“这个地方最舒坦。”胖子一脸享受，冲着张明月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明月才泡多久，舒坦的都要睡着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投去，只见张明月泡着脚，脑袋靠在张起灵肩上，陷入沉睡。
张起灵低眸，放轻了动作调整了一下张明月的姿势，他托着她的后脑向她靠近，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怀中的人埋在他肩头蹭了蹭，嘴角带笑的安静模样似乎在做什么好梦，看得他无声一笑。
他盯着她的睡颜半晌，真的好乖。
一缕发丝被他别在她耳后，眸光满溢温柔，他将自己的兜帽戴上，闭上眼睛假寐。
“吴邪哥哥，没想到我奶奶算计了你们，还有小花哥哥，是他让我带你们去那个老铺子的。”霍秀秀愤愤不平道，“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和我奶奶成为一伙的了，下回见到他，我非得问问清楚。”
她垂着头，满脸愧疚的咕哝道：“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太不小心了，害你们折腾了这么半天。”
吴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忍责怪的宽慰道：“秀秀，你也是为了帮我们，而且这一折腾吧，倒是让我们几个知道了不少东西。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们吗？”
霍秀秀轻轻挪动身体，往前坐了坐，继续说：“吴邪哥哥，你记得你收到的那两盘录像带吗？其实你不是第一批收到录像带的人，十年前就有人给我奶奶寄过录像带了。”
吴邪不禁疑惑道：“十年前？”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奶奶一直把录像带藏得很好，不过最近我想了点办法，终于找到了那些带子。”霍秀秀停顿了一下，情绪激动地继续说，“虽然我没在带子里找到什么东西，但是，我看到了里面的内容，是我姑姑霍玲在地上爬。”
不自觉拉高声音的霍秀秀看了眼张明月的方向，见人并没有被吵醒，正要说些什么就被吴邪插话：“秀秀，录像带这个事吧........”
“我知道。”霍秀秀打断吴邪的话，“小花哥哥告诉我，他说那个地方还有一个人也爬过，就是你。”
吴邪连忙解释道：“那不是我。”
“他跟我也说过，他觉得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霍秀秀一副我知道的表情，“所以我看到的，也可能是一个跟我姑姑长得很像的人罢了。”
“为了验证，我去翻了一些旧照片，你看看这个。”
霍秀秀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泛黄的旧照片递给吴邪，一张是霍玲十八岁时候在王府井的照片，另一张则是西沙考古队的大合影。
她根据王府井照片里邮筒的比例和合照里摄像机的比例推断出这两张照片中的人相差八厘米。
急切的求证录像带里的人不是霍玲。
霍玲有按照年份整理照片的习惯，但是在一九八六年之后家里再也没有了她的照片。
霍秀秀的脸色不怎么轻松，显然是已经推断出了什么。
吴邪试图安慰道：“是，秀秀，你听我说...”
“没关系的，你不用安慰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就只是心疼我奶奶。”霍秀秀再次打断吴邪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我想，真正的霍玲姑姑已经死了。”
“不过到底是谁易容成了我姑姑的样子，这个人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啊？”她越说越激动，坐着的凳子也一直往前移动，直到无法前进。
胖子打岔道：“秀秀，你别激动啊，你一激动就往前蹭，我就觉得你要给我按脚。”
张明月往张起灵怀里钻了钻，眉心轻蹙的攥着他的衣服。
张起灵睁开眼睛，抬手抚平她的眉心，他握着她的手，低下头看她。
霍秀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胖子，才接着说：“既然录像带里的人不是我姑姑，那邮寄这些带子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他们是想骗我奶奶她女儿还活着，以此作为威胁，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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