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向霍秀秀，思索片刻问：“你姑姑去的考察队，是不是在巴乃？”
“你怎么知道？”霍秀秀困惑的反问。
众人陷入沉默，彼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霍秀秀说已经知道的那件事，以及......告诉她，霍玲真的死了。
“一九七六年，巴乃的考察队出了意外，当年的向导跟我们说，整个队伍都被替换掉了。”吴邪长舒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后来掉包的那些人，就顶着原来考察队成员的身份，继续行动。按照你刚才说，我觉得你姑姑，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胖子坐直了身体道：“秀秀，你说的这些事儿，我们早就知道了。”
霍秀秀一时着急，不满地看着他们：“不是你，你们俩.....”
她眼眶一红，转过身独自生闷气，拒绝和他们沟通。
二人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互相看了看，胖子用眼神传递了一个信息给吴邪。
吴邪坐起身来，急切地解释道：“秀秀，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况且，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搜到这么多信息，你真是太厉害了。”胖子则巧妙地夸奖，竖起大拇指，表示钦佩。
吴邪连忙附和道：“就是啊。”
“吴邪哥哥我明白，其实你，我，小花哥哥，我们都一样。”霍秀秀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过分的恼怒，但是眼眶就是委屈的红了，垂着个头像是攀在墙上的花儿，“从小长辈就瞒了我们很多事，我就是不希望我们这代人之间还要彼此隐瞒。”
她顿了顿，蔫了吧唧的吐出一口气：“我自认为我跟小花哥哥是朋友，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很多事情是不跟我说的，你可不要跟他一样。”
吴邪想到了他三叔常说的话，开口道：“其实我们都是....”
二人异口同声道：“为了你好。”
霍秀秀垂头扣着手坐在他们对面，不满地撇了撇嘴：“哼，胡扯。”
“对，胡扯。”吴邪轻笑一声，顺这个话题说下去，“其实小时候我们只知道在外面疯玩儿，谁也没想过，屋里那些大人已经陷入这么复杂的漩涡之中了。”
霍秀秀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道：“连我们都发现我姑姑被掉包了，我奶奶肯定早就知道了。”
“你奶奶早就知道了。”张明月按着眉心，叹息道，“也许是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也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而已。”
霍秀秀眼睛红红的看向张明月，一眨眼，泪水就掉了下来，哽咽道：“明月姐姐，那可是她的女儿啊！可她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心里得多难过啊。”
“秀秀，身为九门中人，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不应该做。”张明月不忍看霍秀秀这么伤心，只能告诉她一些道理，“前者是能力，后者则是底线，或者说是必然带来的后果，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不仅仅是霍玲的母亲，更是霍家的掌舵人。”
“你能找到被刻意隐藏的消息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你们霍家有你这样的小辈，霍三娘也可以放心了。”
即便霍秀秀是霍仙姑的孙女，也不妨碍张明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丫头。
胖子见气氛伤感下来，连忙开口缓和：“秀秀，没准你奶奶收到这个录像带的时候，爱女心切一时糊涂，就什么也没有发现呢？”
“这........不管有没有发现，对我奶奶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霍秀秀抬起头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小花哥哥还告诉我，巴乃那次考察行动就是她组织的，那掉包队伍的力量就是在跟它作对。”
此话一出令他们眸光微变。
胖子和吴邪相视一笑，不禁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还挺多呢。”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从我奶奶那代人开始，九门就已经在它的影响之下了。”霍秀秀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对他们说，“而且，小花哥哥怀疑，它不是一种所谓的力量，而是一种蛊惑，是精神上的影响。所以，才会随时随地，无处不在，否则这一切就很难解释了。”
吴邪不解道：“什么意思？”
霍秀秀深吸了一口气，神秘的说：“这是我要跟你说的另外一件事了，当年他和我奶奶，他们都还算年轻。”
胖子好奇地问：“谁呀？”
“我奶奶跟金万堂。”霍秀秀压低声音，嫌弃道，“别打岔。”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琉璃厂这么多铺子，但是仙姑，就是我奶奶，偏偏走进了金万堂那间....”
那大概是中国史上最大的一场盗墓行动，不是普通的倒斗儿淘沙，那笔买卖已经超出了所谓的盗墓的概念。
20 世纪 60 年代，说白了不过是金万堂受邀参与当年的帛书破译，然后一不留神偷藏被发现，差点将小命交代进去的事情罢了。
不过，那也是张明月失去张起灵消息的开始。
在她得知是张启山下令将张起灵关进格尔木疗养院时，提着刀杀进格尔木疗养院，那时张起灵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她日日守在张起灵床前，后来她陷入沉睡被人送到了雪山上的喇嘛庙。
从她醒来已经从解家口中得知张起灵被救走，而她再次和他相见，她庆幸他没有忘了自己。
“金万堂被赶走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霍秀秀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深思，“不过，那次行动之后，它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吴邪微微皱眉，思索着道：“直到一九七六年......没想到，他还能影响九门三代人的行动。或许不止三代，这往前的历史，谁也说不准，如此看来小花的猜测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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