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台是一个很美的城市，清晨，闹钟叫醒了睡梦中的你，你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

　　昨天忘记问羽生结弦具体时间了，“不知道有没有迟到啊！”你边下床边嘟囔着。

　　初春的仙台，空气中透着凉意，好在屋子里开了暖气，让你有舒适的感觉。楼下有很细小的水声，“羽生教练应该起来了，或许还不算迟。”

　　穿戴整齐之后你下了楼，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羽生结弦。“羽生教练，早上好。”经过了一夜，局促感少了很多，说实话，和羽生结弦呆在一起真的算是很舒服，他的很多方面都让你感觉很周到，但却有一点莫名的疏离感。

　　“清冽美人。”你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早上好熙酱，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去吃早餐了。”他起身，放下手里的资料。

　　“好，我们……去哪里吃啊？”据你所知，日本早餐种类少之又少，几乎没有早餐店，所以对于羽生结弦这种出门吃早餐的作法，你相当不理解。

　　“抱歉，我不太会做饭，所以你介意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吃吗？饭团三明治什么的你可以吗？”他有些蹉跎的看着你。

　　“可……可以啊，我都行的。”你并不习惯麻烦别人，来之前你还害怕羽生结弦让你吃生鸡蛋什么的，如此来说你至少不用吃生鸡蛋和纳豆了，想到这你就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都很平淡，你们在便利店解决了早餐，只不过店员看你们的眼神有点奇怪，虽然她已经尽力掩饰着住。

　　来到冰场，你的两个师兄和其他的教练都已经到了，看样子已经练了有一会儿了。

　　你跟在羽生结弦身后“羽生教练，我们是不是来迟了？”

　　意料之中，他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你，眼里充满笑意“是的，今天比平时大概迟了快半小时了。”

　　“是……是我起迟了嘛？对不起羽生教练。”你很诚挚的道歉。

　　“没关系的，考虑到你第一天来可能会失眠，所以没有和你说来的时间”言语中充满了关心。

　　“啊，是这样啊……羽生教练考虑的太周到了，真的太感谢了。”你跟在身后连连点头。

　　“没关系的，你热热身就上冰吧，我去看看他们。”他指了指冰场旁边热身的地方，看你点头之后，就连忙走向冰场。　　　　

　　冰场上的，吉尔·罗宾斯和斐思·皮尔洛，看到了羽生结弦走过来，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们说了什么你没听见，只看到他俩一个劲儿的点头。

　　上冰训练时间是三个半小时，上午一个半小时之后，下午是两个小时，在结束热身之后，你终于踏上，仙台的冰场。

　　“这个冰的感觉真不错。”你小声低喃着。

　　你平时的训练步骤，一步一步的训练，在上冰十五分钟之后你跳了第一个跳跃，4t+3a，成功之后，你隐晦的看了一眼羽生结弦，他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眉头微蹙。

　　“怎么是这个眼神？跳的不对吗？”你怯怯的想着。

　　在你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抬了一下手，应该示意你停下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穿了冰鞋，上了冰。

　　“你有没有练过五周跳吗？”他如此开口。

　　你有点疑惑，摇摇头“没有，之前的教练不让。”

　　“你的跳跃高度真的很高，速度也很快，你很快就能练五周了。”

　　这算是被教练认可了吗？心里有点雀跃。

　　“跟在两个师兄后面，和我们一起练滑行，滑行技术相对于你的跳跃技术差一点。”

　　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羽生结弦都没有让你练跳跃，和国内的训练方法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日复一日，每天都累到虚脱，时间也流逝的很快，三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你和羽生结弦的关系早已不像刚来时那样生疏，随着时间越久，你对他的认知越来越清晰：他在家的话很少，但每次你去找他的时候他都对你很热情，而且你还挑起了做饭的责任，每天的早饭午饭都由你在早上出发前做好，刚开始的时候羽生结弦有一点不适应，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刚参加完十几场冰演的你累到不想动弹，看到你从新干线回来的样子，羽生结弦提出去富士山逛一逛的建议。

　　“去富士山？可以不用训练？”你承认你对于出去玩儿的热情高于训练。

　　“这几天的冰演我看了，都很不错，所以我想带你们几个去富士山逛一逛，散散心，回来之后可以安心训练。”

　　“好哎……那明天要训练吗？”你正了正坐姿，眨巴眨巴眼看着羽生结弦。　　

　　“我明天要回家一趟，你训练……随意。”羽生结弦笑着说。

　　“好的好的。”主教练不在，就可以不用做那些魔鬼训练了，羽生结弦。为了让你提前适应五周跳的运动量，每天都会给你加练，晚上躺在床上都是立刻就睡着，现在生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去超市买点食材吧，家里是不是没有食材了？”

　　你想了想“好像是的。”

　　于是你们就出门，介于羽生结弦的身份，单独出去的时候都会全副武装，每次看到这个冰上仙子出现在超市买食材，你都觉得有莫名的违和感。

　　你摇着头“仙子终究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走在前面的羽生结弦听这你这话，回过头轻轻的敲了你的额头，“小姑娘别乱说话。”

　　你耸了耸肩，摸了摸被他敲的地方，“她们在油管上叫羽生教练仙子，羽生教练不是也挺开心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应。

　　第二天起床，家里没有羽生结弦的声音，他应该是走了，想着未来几天应该上不了冰了，今天依旧去了冰场，不出所料，你那两个懒懒的师兄没有来。

　　这个冰场长有点类似于蟋蟀俱乐部，只在特定的时间对外开放，所以你的师兄没有来，冰场就是没人，看着略显空荡的冰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回忆起羽生结弦对你说过的话和他穿梭在平常的身影，他偶尔会让你帮他拍一段他的滑行视频然后发到油管上，即使身为教练的他也丝毫没有放弃自己的4a，滑冰技术丝毫没有下降。

　　“还有点想他。”身边少了那个冷冽美人和他一针见血的点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按照早已熟悉的训练方式训练，每当落冰之后也都习惯性向他经常站的地方看去。

　　空空荡荡。　

　　“这就是羽生结弦经常说的孤独感吗？还真是不舒服呢。”一个人在偌大的冰场训练，周围陪伴着的只有挡板，不知道他在现役的时候看过多少这样的光景。

　　“羽生结弦曾经走过的路，真的很累呢！”你在4a落冰之后后松了力气，躺在冰场正中央，看着天花板。

　　“果然是很需要教练的呢。”回家之后，你的日记本上又写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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