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让我回想一下…!”
所以你根本就一点都没有用对吧!八嘎!
好害怕,现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北泉吗?为什么他们好像不认识我一样?难不成……
偷偷瞄了眼身旁水桶里我的倒影,墨绿色的头发带着几缕白色挑染,眼睛变成了朱红色,右脸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个胎记。身上还披着一个墨色斗篷,刚好过了肩膀那种。
奥对啊,这里是梦境,但并不受我的控制。
“好嘛…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缓缓抬起了头,注视着源光,不,确切的说是他手机的金色法杖。
‘令人不安……难道那个法杖?管他呢,除魔师都不是好东西……’
很奇怪,她的声音很有诱惑力,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缓解,慢慢的舒展开来。像是花的花瓣一样,随着时间慢慢的舒展开来。
“嘛……不管如何,都是麻烦的无可救药。”
我变成了第三人称的视角,好像在看动漫一样。那个站在天台上墨绿色头发的女孩笑的猖狂,隔着一面墙也能感受到她的气势之大。
红宝石似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个金发男孩手中的法杖(?),一瞬间像闪电一样冲了过去。
而她刚刚起步的位置被巨大的压力踩出了个坑,目测大概深一米半(1.5米),足够说明她的力量之大。
我们共用同一具身体,自然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这种力量本身就是血液在沸腾。
在她触碰法杖的一瞬间——
“啊!”
她触电咳般缩回了手,刚刚触碰法杖的那只手闪着电花,黑色的焦痕从指尖开始向胳膊肘蔓延,直到半条手臂都变成了黑色。细看还能看见一缕青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在空中传播。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混蛋!”
她像厉鬼一样尖叫着,左手狠狠的抓挠着被烤焦的右手臂,眼神变得狠厉起来,眉头皱了皱,望着已经基本废掉的右手臂,心中的仇恨又多了几分。
呼吸不由得更加急促,眼睛好像要把源光瞪出一个大洞。
“你是那个金毛家的人!”
而这时候的源光还一脸懵逼,看着一个奇怪的女学生从身后出现,又突然朝他这里冲刺,却又在接触法杖的一瞬间尖叫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还说自己是什么金毛家……等等,金毛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绿发女子却再次冲向了他,焦黑的又手里还多了盆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白色陶瓷花盆砸向自己。
“去死吧!”
不知为何,我感觉她犹豫了一下。
明明表情没变,对上她的眼时却止不住的哀伤。
‘诶?’
我在与源光相隔不到半米的地方凝视着绿发女子,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打在我的脸上,再次抬起头,女子的拳头停在源光的脸前,就差那么一厘米就会直接打在鼻梁上。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
豆大的泪珠从绿发女子的眼角滚下来,眼泪太过炽热,使得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了点点红痕。也许是因为右手的疼痛罢,她用左手一遍遍的擦拭着脸颊,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空气也不由得沉默下来,而源光和花子的战斗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喂喂喂,你……”
源光却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用他略显别扭的话语。
“别,别哭了!”
为什么会感觉到悲伤呢?也许是对一个除魔家族的怜悯,认为他们一出生就太不公平了吧,毕竟必须尽到除魔师的职责。
良久,她的嘴勾起可怕的弧度,尖锐到渗人的牙齿露出,吐出蛇信子般长的舌头,尖锐的尖头钉在阳光下有些扎眼。
“……”
她猛的抬起头,红色的眼里凶光。
现在几米外的花子感受到眼前这“人”的气势变化,立马变换成战斗形态,手里握着一把黑柄菜刀。
不知道从何处吹来的风把女子墨色的过肩斗篷吹了起来,露出了和北泉希岛别无二致的脸。
“北,北泉学姐?”
一直默默现在一旁的八寻宁宁出了声,这张脸恐怕没人比她更加熟悉了,那个离开后毫无音讯,就连电话号码都显示空号的“北泉学姐。”
“你为什么……?”
“哈?你丫谁啊!”
这个和我长相近乎相同的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停手吧……’
很奇怪,这个家伙似乎没办法反抗我,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样。
不久,我所看见的世界愈发暗淡,一股寒意攀上肩头,顺着脊梁,就像是谁的恶意般刺骨。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当我再次醒来时,又是在医务室。
熟悉的气味,但却让我反感,因为这已经是我不知多少次来这里了,虽说点了香薰,但不论什么样的东西,接触多了也会反感吧?
【转校生首则第八条——金发的驱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