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置身于深海,沉醉,沉醉,不愿回头。
我以为我是海底的鱼儿,能够看一眼这美丽的风景,在须臾之间沉入海底,上升的气泡仿佛在欢迎我的降临。
身旁的颜色越来越深,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要升起来似的。
我很恐慌,拼了命的不让自己逃离。
我想永远留在……
……
“我想回家了。”
这些只是空想,当母亲把我带到这时,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醒来时已是日夕霞光,病床旁的窗户受丁达尔效应的影响显得格外美,可我却很冷。
无名的凄凉降临,在微阳之下化作一把剪刀,将我的思绪剪去,彩色的丝线已经不剩几根,断掉的线随着不存在的风在眼前飘着,飘着。
“我记得庆元武的桌子上有体温计来着……”对不起,庆元,乱动了你的东西……
呐,果然啊,41?没逝吧,去班级里送死吧,哈哈哈,差一点体温计就报表了呢!微笑jpg.
摸了摸头,拔凉拔凉,嗯,挺好,除了额头别的地方都可以煎鸡蛋了呢!除了头晕我没什么异常,于是就顶着病体进了教室。
“喂喂,希岛,你没事吧,昨晚看你人没影了。”
江之岛春兰观赏着自己偷偷做的美甲,施舍了我一个眼神。
“…没什么,只是有点发烧。”
果不其然,我和土笼似乎有种不可言说的缘分,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他,然后他便赐予我一个同情但不多的眼神。
“上课…上课…每天都上课,土笼老师的课程无聊到爆炸,差一点就能让我原地旷课了呢,哈哈哈哈……”
“哼?”
*警觉
“没事哦,我的意思是土笼老师您的课傻子才感觉无聊呢!”
我双手合十贴在脸颊上,装出一副乖乖的样子,桌子上刻意摆了很多书本文具,显得自己很博学一样。
真好,差一点就能被土笼胖揍了,真是太遗憾了呢!
……
我突然失去了时间感,似乎身体正在下坠,逐渐喘不上气,头开始有些疼痛。
场景开始旋转,我身边的人逐渐模糊,消失,重组,成为新的色彩。
头好像更疼了。
“啊嘞?”
这个地方熟悉又陌生,但我好像来过。
“在一片遥远的南部海域”
?
谁?
我回过头,却发觉什么都没有,莫名的恶寒。
悲痛普通潮水般涌来,灌进我的脑海里,用冰冷的温度刺痛着我的神经,仿佛浑身都要被冲的散架。
这种寒冷与额头的滚烫形成剧烈反差,大脑被迫热胀又冷缩,眼睛内部充血,无时无刻不感觉要炸开似的。
“唯一生存的人用血淋淋的双手支撑着夹板”
她的声音具有莫名的蛊惑力和感染力。
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这句诡异的话,我逐渐变得困倦。
视线逐渐重影,我仿佛看到了失去几根手指的右手和半个手掌都消失的左手,颤抖着,疼痛好像真的降临在我的身上,比发病时还要疼,还要恶心。
“怎,怎么了……我的腿……”
谁?
【转校生首则第九条——播音室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