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个锦锻华衣的公子一手拍在案上,很是愤怒。他面前跪着两人,正是那被温兆梦用筷子刺穿了手的二人,现下已是包扎好了,但却因眼前人的震怒而抖得厉害。
“好一个‘疯狼’!敢动本少爷的人,这是要与我赫家为敌啊!”眼前这位身形不高,却是壮硕圆润的青年,便是赫朝意的嫡长子赫世杰。
此人看起来倒是敦厚老实,可实则手段狠戾,常常听由被温兆梦了结了性命的那位的狠戾法子。
赫世杰气愤得胸口剧烈起伏,一时难以平息。他最顺意的一条狗没了,必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爹在哪?”
“老爷估摸着还在书房,同几位大人……”
不待人说完,赫世杰便已经急匆匆地奔向书房了。
“那便是有劳右相了!”
“好说好说……”
“爹!”
书房里的人眉头一凝,便见赫世杰闯了进来:“爹……”
“放肆!没瞧见我与各位大人在议事吗?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赫朝意眉间愠怒。
赫世杰这才清醒了几分,掀了袍子就跪:“不知两位大人也在,是世杰冒失了。”赫世杰抬眼偷偷瞧了瞧赫朝意的神色。
那两位见状,便是纷纷起身告辞:
“赫少爷如此心急,想必是有急事,这才无意闯了进来。”
“既是家事,我们也不便在场,下官便告退了。”
待两位走后,赫朝意的神色便缓和了:“起来吧。”赫世杰连忙起身,心道爹果然还是最疼他的。
“什么事这么慌张?”赫朝意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便听得赫世杰愤怒地道:
“爹,那个封狼大将军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赫家放在眼里!”
“哦?”赫朝意眉头一挑,赫世杰握了拳,很是愤怒地道:
“那温兆梦不分青红皂白,便把我身边最亲近的仆从给杀了,那可是爹您送给我的啊!他还打伤了我的随侍,还口出狂言,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赫家的不是,摆明了不把我赫家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赫朝意将茶杯狠砸在案上,茶杯应声而碎,茶水溅到他的手上,赫世杰忙从怀中掏出锦帕,恭敬地递给赫朝意。
瞧见赫朝意生气,赫世杰却是心下一喜,也不枉自己费一番口舌,必要叫赫朝意生气并惩罚他才好。
“区区一个将军,便敢不把我赫家放在眼里,哼,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赫朝意眸子染上怒色,那气场真叫人寒噤。
“此人胆敢得罪我赫家,儿子以为必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日后,还不晓得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赫世杰掀着眸子揣摩他这老爹的心意。
赫朝意用锦帕仔细擦拭了手,这才扔在桌上,又道:“他明日要随侍陛下去皇陵祭奠,虽不知他非要随侍是何意,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赫世杰眸光闪动,知道他爹是提点他在这上面作文章。
赫世杰拱手便道:“请爹爹放心,敢与我赫家为敌,必叫他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