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猛地前倾，几乎将脸贴在腕表上。他拿起放大镜，瞳孔收缩。
灯光照亮了内部。密密麻麻的微型电路如蛛网交织，闪烁着幽蓝微光。中央是个小得不可思议的能量单元，散发着几乎无法感知的波动。
研发部里只剩下仪器低鸣和卢修斯加重的呼吸。
“我的天…”他喃喃自语，手指小心地探向内部，又在触碰前停下，“这种集成度…这种能源结构…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目光中的怀疑被震惊和狂热的兴奋取代。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感到一丝松动。
卢修斯放下腕表，双手撑在工作台上，似乎需要支撑。
“抱歉，我刚才…”他试图冷静，但声音难掩激动，“这…完全颠覆了我对现有技术的认知。”
他再次拿起腕表，眼神如同看着稀世珍宝。
“所以，你能修好它吗？”你重新燃起希望。
卢修斯的兴奋冷却了些。他仔细审视内部结构，再次皱眉。
“坦白说，我从未见过这种技术。”他摇头，“每个部件，能源供应，控制逻辑…都远远超出我目前的知识。修复它…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研究，甚至无法保证成功。”
你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卢修斯话锋一转，眼中闪烁挑战的光芒，“我会尽力一试。这东西本身就是奇迹。研究它，是无法拒绝的机会。”
“谢谢你，福克斯先生。”你由衷感谢。至少有一线生机。
卢修斯小心地将表放回盒子。
“那么，在你等待期间，有什么打算？”他转向现实问题，“听你的描述，你暂时无法离开哥谭，也失去了经济来源。”
你确实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
“我…”
“你的谈吐和对这只表的了解，说明你具备相当知识水平。”卢修斯打量你，“或许…你对工程或技术领域有所了解？”
你点点头，“略知一二。”未来的知识在这个时代相当前沿。
“韦恩企业研发部一直在招募有能力的人才。”卢修斯的手指轻点桌面，“虽然你的来历特殊，但我可以向上级推荐你。当然，需要隐去那些科幻部分。”
他停顿一下，补充道：“你需要工作维持生计，而我…或许能从你那里了解一些‘未来’技术方向的启发。算互惠互利。”
这提议突然，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留在韦恩企业，靠近卢修斯，跟进修复进度。你需要身份和立足之地。
“我接受。”
四个月后。
哥谭的秋天阴冷潮湿。
你已习惯韦恩企业的工作节奏。凭借超越时代三十年的知识，尤其在材料和能源效率方面的见解，你很快在研发部站稳脚跟，甚至参与了几个卢修斯主导的前沿项目。
没人追问你的过去，卢修斯为你捏造了合理身份。同事们只知道你是位才华横溢、有些神秘的技术顾问。
卢修斯遵守承诺，一有空就研究时间腕表。进展缓慢，他不止一次在深夜实验室对着微缩零件摇头。
这天下午，你刚完成项目报告，卢修斯走了过来。
“关于‘信标’项目的新方案，托马斯·韦恩先生似乎很感兴趣。”他递给你一份文件，“他想亲自听听你的想法。”
托马斯·韦恩。这个名字让你心脏漏跳一拍。
你接过文件，“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顶层会议室。”卢修斯看着你，“准备一下。”
他转身要走。
“福克斯先生。”你叫住他。
卢修斯停下。
“那只表…有进展吗？”
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内部能源回路损伤比预想严重，材料也是问题。”他脸上难得露出疲惫，“我还在尝试。”
他离开了。你看着手中的文件，韦恩的名字仿佛烙印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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