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休息间的电视屏幕亮着。
你正端着水杯喝水，画面突然切换。
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占据了屏幕。
“咳咳——”水呛进喉咙，你剧烈咳嗽起来，视线却死死盯住屏幕。
五年了。
你差点没认出屏幕上的人。少年已经长成男人，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完全长开的五官。婴儿肥褪去，面部线条棱角分明。
那双曾被认为温顺的眼睛，此刻只剩阴沉和攻击性。
你想起卢修斯给你看过的照片，杰罗姆的脸与“Mr.J”在此刻重叠。只是少了副眼镜——大概是你多年叮嘱他保护视力的成果。
屏幕下方滚动的字幕更加刺目——“18岁少年弑母案已侦破”。
“什么？”你猛地站起身。
椅子哐当一声翻倒在地。热血冲上头顶，全身血液仿佛瞬间沸腾。
你花了那么多年教导杰罗姆要做个好人，甚至不惜一切保住他的性命。
这就是回报？
“我早该杀了他的。”你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旁边的同事瞥了一眼：“你认识这人？”
“不仅认识，”你脸上覆着阴霾，“还饶过他的命。”
“真惨，”同事啧啧两声，“那女人死相太难看了，耳朵都被切下来了。”
这话像根针刺进大脑。若非卢修斯保证今天下午就能修好手表，你现在就会冲去阿卡姆亲手了结他。
你将餐盘用力推开。盘中的食物在你眼中扭曲成腐烂的尸块。
怒火烧得你咽不下饭，转身冲回实验室。
必须加快进程。
脑海里反复回放杰罗姆杀人的画面。杀了自己的母亲，还把耳朵切下来！
“这是最后一步吗？”你声音急促，盯着卢修斯的手。
卢修斯点头：“耐心点，朋友。时间机器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话让你稍稍按捺焦躁，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急切。
终于，在两人多年努力下，手表修复完成。卢修斯也由此掌握了时光机核心技术。
“成功了！”你拍了下实验台。
你迫不及待地登入身份。来自未来的讯息涌入——卢修斯之前发送的关于Mr.J的资料。
你将手表连接到电脑，开始解压文件。
屏幕上跳出进度条。
“快点，快点。”你盯着缓慢移动的条状，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
心像被架在火上烤。一个小时如同一个世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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