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奋力想抽回手，声音变了调。

他不但没松手，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你通红的耳朵，恶作剧般凑近轻轻吹气。

温热气流让你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也不影响我喜欢姐姐啊。”他语气坦然得可怕。

另一只手在你紧绷的腰侧不轻不重地一掐。你短促惊呼，整个人缩了起来。

看着你慌乱的模样，杰罗姆心底升起奇异的满足感。

“臭小子，你从哪学的这些没大没小……”你低声斥责，却毫无气势。

面对他炽热直接的目光和行动，你悲哀地发现，“姐姐”这个身份已经毫无威慑力。

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男孩了。

他变成了捕食者。

杰罗姆其实只是在言语和动作上逗弄你。

他心里确实涌动着渴望，五年的思念积压已久。但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让期待已久的事情发生在这间冰冷嘈杂的牢房里。这里不配。

他强压下几乎冲破理智的燥热，稍稍退开，在你额头轻轻一吻，随即彻底放开了你。

这个吻短暂而克制，与先前的掠夺截然不同。

"姐姐这次来，是要把我带出去吗？"他退后坐到床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你。那一瞬间，你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寸步不离跟着你的小尾巴。

"我只是来看看你，确认你还活着。"你别过脸整理衣领，不愿承认内心深处的担忧。

承认担忧，就等于承认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

"我不但活着，还活得很好。"杰罗姆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的人不是他。他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颊，触感柔软得让他心底发痒。

"我不担心你，我担心被你害的人。"你拍开他的手，试图严肃地指责，却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姐姐还是这么爱撒谎。"他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灿烂却让你感到寒意。

"我没撒谎！"你反驳，声音却虚了。

"是吗？"他微微前倾，"那姐姐为什么要顶替我的心理医生来看我？"

这句话砸得你哑口无言。

"姐姐是担心我，才不顾危险独自进来的吧？"他的语气笃定，"外面的人肯定都警告过你，我有多危险。"

你确实担心他。担心他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会不会出事，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罪犯。

"你还挺自觉。"你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只对姐姐自觉。"他又凑近，呼吸拂过你的脸颊，"下次，我可要好好谢谢姐姐的关心。"

这句"谢谢"让你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别乱来。"你下意识后退。

"放心，我现在长大了，会好好照顾姐姐。"他没有逼近，却伸手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深邃如漩涡。

"姐姐，等我出去。"他一字一顿，"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慢慢叙旧。"

这句话本身并无不妥，可你的心跳却再次失控，疯狂擂动，预示着某种无法逃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