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哥谭的霓虹灯徒劳地亮着，勾勒出城市不安的轮廓。

杰罗姆越狱的消息传遍全城，警笛声此起彼伏。你当然知道这一切，甚至猜到了幕后推手是谁。

但你没想到，他会选在韦恩集团楼下这个最显眼的地方等你。

刚换下工作服，衣角还没理平。你低头快步走着，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结结实实撞上了一堵"墙"。

"抱歉，我没——"抬头瞬间，话语卡在喉咙里。

杰罗姆。

那个强行印下的吻的记忆如电流般窜过。脸颊发烫，你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抱起手臂做出抗拒的姿态。

"小鬼，真不让人省心。在阿卡姆待着不好吗？"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带着颤抖。

他嘴角勾起那种天真与邪恶混杂的弧度："我这不是想姐姐了嘛。"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没等你反驳，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杯草莓奶昔。粉色液体在杯中晃动，吸管已经插好，正对着你。

胃部传来一阵绞痛。从早上到现在，你只喝了咖啡。连续工作和越狱事件耗尽了精力。此刻，对食物的渴望压过了警惕。

胃的抗议声盖过了理智的警报。这选择很蠢，但身体的本能难以抗拒。

"还算有点良心。"你接过杯子，冰凉的杯壁贴着发烫的掌心。毫不犹豫地吸了一大口，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慰藉。

杰罗姆看着你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自然地取下你的背包甩到自己肩上。

你愣了一下，想夺回却停住了。算了，一个包而已。对抗他需要力气，而你现在没有。

"好喝吗？"杰罗姆靠近一步，语气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曾几何时，是你搭着他的肩带他穿梭在哥谭的阴影里。现在，他轻而易举就能将手臂搭在你肩上。

你竟没有立刻挣脱。疲惫像棉絮包裹着神经，奶昔的甜味腐蚀着防备。你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重量和体温，熟悉又陌生。

"怎么，给我下毒了？"你挑眉试图用玩笑掩饰失神，手里的奶昔却没停。

"哪敢啊。"他声音带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一丝异样的光在他瞳孔深处闪过，快得无法捕捉。

你向前两步，不动声色地脱离他的手臂范围。保持距离是本能。

"阿卡姆那边肯定乱成一锅粥了。"你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杰罗姆立刻跟上来，几乎贴着你侧脸："这么说，姐姐是在担心我？"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你猛地别开脸。心跳失序，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那口冰奶昔。

这小混蛋总有办法扰乱你的节奏。你选择不回应，沉默地又吸了一口奶昔。

"警局那些废物找不到我的，"他语气笃定，"我只想被你找到。"

杰罗姆突然抓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你无法挣脱。冰凉的奶昔杯在手中倾斜，差点洒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用力想抽回手，他的手指却收得更紧，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