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容反抗的力量提醒着你，眼前的"小鬼"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你庇护的孩子。他变得强壮，也变得危险。

"杰罗姆，你想干什么？"你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你的。那双曾经顽劣的眼睛此刻异常专注，里面翻滚着某种狂热。

"我从阿卡姆逃出来，"他一字一顿，"就是为了见你。"

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神经上。阿卡姆。他逃出来了。为了你。荒谬，又令人不寒而栗。

你强迫自己转开脸，看向远处的霓虹。必须冷静。

"哥谭现在不太平，警方在满城搜捕你，我们不该在大街上晃悠。"你试图用理智说服他。

"那就回你家。"他语气轻松得像在提议去看电影。

"不可能！"你立刻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他挑眉，脸上浮现恶劣的戏谑，"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吗……姐姐？"

最后两个字被他刻意拉长，充满扭曲的暗示。

你调整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与恐惧。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们可以去安全屋，那里没人会打扰。"一个折中的方案，一个你能掌控的地方。

杰罗姆的表情瞬间亮了，像是得到了最想要的糖果。"你有安全屋？"

"工作需要。"你含糊解释，再次挣扎手腕。

这次他松了些力道。你立刻掏出手机叫车。屏幕的光照亮你苍白的脸，也映出他近在咫尺的身影。

你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实质的触摸落在背上、颈后。

"看什么？"你不耐烦地问，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看你啊，"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在阿卡姆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象再次见到你会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你扯向旁边的墙壁。手机脱手而出，屏幕朝下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你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粗糙的砖墙，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杰罗姆整个人压了上来，双臂撑在你身体两侧，将你完全禁锢。

奶昔杯在他胸前挤压变形，剩下的冰冷液体洒在你们身上。

距离太近了。近到你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消毒水、血腥气和古龙水的怪异味道。他的呼吸扫过你的耳垂，激起一阵战栗。

"放开。"你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不然呢？"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的认真。这种认真比他歇斯底里的疯狂更让你心悸。

巷口传来汽车引擎声。两道刺眼的光柱穿透黑暗，照亮你们纠缠的身影。

车子到了。是你的希望。

在你积蓄力量准备推开他时，杰罗姆的手重重搭在你肩上，阻止了你的动作。

"顺便告诉你，"他俯身，嘴唇几乎贴着你的耳朵，"奶昔里确实有东西。"

你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刚才喝下去的液体在胃里灼烧。

"你——"话语卡在喉咙里。

"别紧张，"他笑了起来，狡猾得像只狐狸，"这不足以让你完全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