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年改变了一个人的气质，改变了他看你的方式，从单纯的依赖变成了赤裸的占有。

那个吻。突如其来，带着掠夺的意味，在你反应过来前已夺走所有呼吸。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肋骨。

你记得自己瞬间僵硬的身体，大脑空白。陌生的男性气息将你完全包裹，强硬，不留余地。

却又……

你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混乱的重逢时刻，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你被杰罗姆身上那种陌生的危险气息所吸引，被他满眼都是你的疯狂迷恋所吸引。

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让你心惊，也让你动摇。

从未有人那样看过你，仿佛你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那种潜藏在癫狂之下的黑暗与未知，是你循规蹈矩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他不再是你记忆里那个需要照顾的苍白少年了。那个总跟在你身后、偶尔脸红的男孩消失了，彻底消失在阿卡姆的高墙之内。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危险、不可预测的男人。他像一团火焰，仅仅是靠近就会被灼伤。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一种黑暗的诱惑，一种对你既定生活的颠覆。

意识到这一点，强烈的心虚感攫住了你。这种隐秘的动心让你觉得自己背叛了某种界限——背叛了卢修斯，背叛了韦恩集团的责任，背叛了过去那个安分守己的自己。

指尖的触碰滚烫。

“回答我，娜娜。“杰罗姆的手指在你锁骨上稍稍用力，“在阿卡姆，看着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你喉咙干涩，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想否认，想斥责他的狂妄。但脑海中闪过阿卡姆昏暗光线里他专注的绿眼睛，还有自己那一刻失控的心跳。

“你想到了什么？“他步步紧逼，"是不是想到了我们以前？"

以前。这个词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少年时期的干净纯粹，与眼前的景象形成剧烈反差。

"不...”你微弱地反驳，"我没有...”

“没有？“他轻笑，气息拂过你的脸颊，“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想到...别的？"

他的手指顺着脖颈滑向颈侧，所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你看着我的时候，心跳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快？“他的手突然贴上你的胸口，清晰感受到那不规律的剧烈跳动。

咚咚咚，无处可藏。

"告诉我，娜娜。“他的声音压低，如同咒语，“你是不是…怕了？"

怕他？是的，你怕他的疯狂和不可预测。但内心深处，似乎还有另一种更隐秘的恐惧。

"放开我！“你再次挣扎，声音颤抖，暴露了脆弱。

羞耻和恐惧交织，将你牢牢困住。

"放开你？“他俯身，额头几乎贴着你的。你的挣扎在他眼里或许只是欲拒还迎。

呼吸交缠，避无可避。他身上危险的气味侵占了你的感官。

"然后呢？回到韦恩集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韦恩集团。这个名称提醒着你的身份、责任和背叛。罪恶感沉甸甸地压下来。

"假装昨晚只是一场噩梦？“他继续低语。

昨晚。混乱的记忆冲击着大脑：药物的眩晕，失控的感官，还有他…

"假装你没有在我身下….嗯？"

他刻意的停顿露骨而残忍，像手术刀剖开你试图掩盖的伤口。

你猛地闭紧眼睛，身体绷直。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却又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