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を愛し、いつまでも変わらない。」

飞机落地,踏上青岛流亭国际机场的地面,一股熟悉的海风特有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任梓芋深吸一口气,她没有通知父母具体航班,她习惯了独立,也无需他们专程来接。
她记得自己的承诺,一下飞机就给羽生结弦打了个视频过去,骄傲的给他看青岛偌大的机场。
羽生结弦现在是要回家吗?
任梓芋嗯,先回家休息休息,等过几天在出发去贵州。
羽生结弦你自己回去吗?没有人来接你吗?
羽生结弦见她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通电话,并且丝毫没有向谁介绍他的意向,于是问了一嘴。
任梓芋没,我都这么大人了,不需要人接了。
任梓芋先挂喽,等我回去给你带各个地方的特产。
羽生结弦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任梓芋拖着行李箱,自己打了辆车,报上那个刻在记忆深处的地址。
用钥匙打开门,父亲正坐在客厅看最新出的刑侦剧,见她进来,招呼她说:
任爸吃饭了吗?厨房给你留了炒鸡,吃的话自己去热一下啊。
任梓芋好。
她走进厨房掀起锅盖,足足半锅的辣椒炒鸡,这么太多了,她一个人哪能吃那么多。
她开火重新热了一下,又从蒸箱里掏了一个馒头,端出来吃。
任爸哦对,你妈是不买了小蛋糕来着,你去冰箱里找找,吃的话先拿出来放着。
任梓芋剔着一块骨头,含糊回答:
任梓芋行。
父女之间没有更多交流,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习惯性的沉默。
父亲的爱是内敛的,他从不过多过问她在远方的生活,只要闺女是健康的似乎也就够了。
傍晚,弟弟任科南放学回来,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看见她,惊奇地叫起来:
任科南姐?你怎么回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语气的亲切问候,任梓芋连眼皮都懒得抬。
任科南扫了一眼,看见桌上那个吃剩一半的慕斯千层,问:
任科南你吃的啊?
任梓芋怎么?嫌弃啊?那你拿过来我都吃了。
她毫不客气的说。
任科南我不,我要吃。
任科南挖一口放进嘴里,端着去任梓芋的屋子翻她的行李箱去了,发现里面只有衣服和洗漱用品的时候,他跑出来眼神示意任梓芋跟他进去。
任梓芋干嘛?
任科南你平板呢?
任梓芋没带啊。
任科南为什么!
任梓芋我又不用,你管我呢。
任科南我要玩啊!
任梓芋我不让你玩啊~
任梓芋学着他的样子,摇头晃脑,说完就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一样,胜利的走了出去。
这时,门口传来指纹锁开锁的“滴滴”声,妈妈下班回来了,任科南赶紧从姐姐房间里跑出来,拿起书包往自己的房间里去,假装刚刚回来拎着书包要去写作业。
正值小升初的“关键时期”,妈妈查他作业查的老严了,别说玩什么平板电脑的,只要他一回家,电视都不能打开,他想找个什么借口出来搂一眼都没门儿。
张女士看见闺女,脸上带着不多的久别重逢的喜悦,却还是习惯性地蹙起了眉。
任母怎么感觉又瘦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用减肥,在外边好好吃饭。
母亲的关心总是以批评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