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の瞳に映る星空は、僕が一生かけても辿り着けない宇宙だ。」

任母这次在家待多久?你说你,当初非要学什么音乐,现在工作不稳定,还跑那么远。日本那小地方有什么好?人生地不熟的,离我们又远……
任梓芋妈,行了,我工作挺好的。
任梓芋试图辩解。
任母好什么好?跟那个圈子沾边,能有什么好的?乱得很!
任母咱当初读的是个好专业,学习也挺好的,青岛也是个大城市,毕了业就在这儿考个公考个编的,有个稳定的工作不好吗?
母亲的话像连珠炮,带着积压已久的不满和担忧。
任母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我们科室王萍家的女儿……
任梓芋打住打住妈!
任梓芋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耐。
这种对话循环过太多次,她知道争论毫无意义。
母亲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比平时更响了些。
介于任梓芋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晚餐吃的是火锅,不过气氛算不上多么愉快。
母亲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见缝插针地继续“说教”,父亲沉默地吃着饭,偶尔也跟着附和一句让她回来的话,弟弟则一边扒饭,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被“围攻”。
任梓芋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顿晚饭,吃得她比在仙台应付最挑剔的甲方还要心累。
任梓芋明天我打算去辰哥家拜访一下,然后就去贵州。
任爸什么时候再回来?
爸爸问道。
任梓芋不一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尽量多收集一些吧,应该就两个星期?
任梓芋思量了一下,她也不想在山里呆太久了。
直到躺上房间里熟悉的粉色榻榻米,她才真的有“回来了”的感觉。
也是很搞笑了,中国的房间是日式风格,日本的房间是北欧风格。
一夜好梦。
但远在日本的羽生结弦就不一样了,他一夜无眠,时不时发个消息抒发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尽管他知道いもちゃん睡觉的时候会把手机的勿扰模式打开。
いもちゃん离开的第一天,想她。

初秋的济南,风里褪去了夏日的黏腻,带上了一丝清爽的凉意。道路两旁梧桐树的叶缘已悄悄染上些许焦黄。
任梓芋拖着行李箱,站在了唐辰家所在的单元楼下,心中竟生出一丝近乡情怯的悸动。
门被快速拉开,带着一身“烟火”气息的唐辰出现在门口。他似乎是在厨房忙活很久了,身上那件浅灰色T恤还溅上了几滴菜汁。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沉稳几分,只是看向她时,眼里那抹熟悉的、带着兄长般温暖的笑意依旧。
唐辰总算到了。
他极为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侧身让她进门。
唐辰路上还顺利吗?我妈念叨一上午了。
屋内飘着诱人的饭菜香,唐妈妈端着满满一盘水果从洗水池旁探出头,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唐母小芋来啦!快歇歇,坐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
唐母唐辰,快给小芋倒水。
任梓芋阿姨,好久不见,给您带了点心!
任梓芋笑着递上礼物,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客厅茶几上摊开的几本乐谱和一份密密麻麻的课程表吸引。谱子旁边,还放着一沓印着“歆艺培训中心”的作业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