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灰尘的擦痕,实验室做了微观颗粒分布还原,力量轨迹是自上而下施加,模仿拖拽,但实际颗粒溅射模式符合人为涂抹。那枚‘金南枝’烟蒂,滤嘴上的唾液残留检测出来了,”陈锐的声音不高,却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傅明心上,
“是您的。还有赵伟的头发,蛋白质降解程度表明,脱落时间远超过半年,不可能是在您推断的作案时间段内掉落。最关键的是,师母后颈的淤伤,技术比对显示,与您手表表冠的形状完全吻合。”
陈锐一步步走进来,拿起书桌上那支笔,指着那圈磨损:“这个,我们也注意到了。还有,您论文数据的问题,师母之前…曾私下咨询过学院的学术伦理委员会。”
傅明慢慢地、一点点地放下了枪。它沉重地跌落在桌面上,发出闷响。
他没有看陈锐,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天光正在慢慢亮起来,照亮这个他亲手构筑又亲手摧毁的世界。他一生致力于拆穿谎言,最终却用最精致的谎言编织了自己的坟墓。
“傲慢…”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原来…是这种感觉。”
陈锐示意身后的同事上前,收走桌上的枪,然后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傅明面前。
“傅教授,”他的称呼变了,语气是程序化的冰冷,却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这是逮捕令。您有权保持沉默,您所说的一切…”
傅明慢慢地、一点点地放下了枪。它沉重地跌落在桌面上,发出闷响。
他没有看陈锐,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天光正在慢慢亮起来,照亮这个他亲手构筑又亲手摧毁的世界。他一生致力于拆穿谎言,最终却用最精致的谎言编织了自己的坟墓。
“傲慢…”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原来…是这种感觉。”
陈锐示意身后的同事上前,收走桌上的枪,然后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傅明面前。
“傅教授,”他的称呼变了,语气是程序化的冰冷,却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这是逮捕令。您有权保持沉默,您所说的一切…”
傅明抬起手,极其缓慢地挥了挥,打断了他。他不需要再听这些。他所有的自信、智慧、权威,都在这一夜之间,反噬得干干净净。
他最终没有扣下那终结的扳机,不是命运的仁慈,而是规则对他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嘲讽——他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也早已被预判并剥夺。
他抬起头,看向陈锐,脸上那扭曲的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一片彻底焚毁后的荒芜
“走吧。”他说。
两个字的投降,重逾千斤。
————回忆结束————
马嘉祺收起已经凉掉的茶盏。
谁能想到当年傅明抄袭的论文主人竟然藏在一座小小的学校里。
宋亚轩透过窗外看到那道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所以,白娇娇没有出事,是她做出的假象。”
马嘉祺不可置否应了一声,“写出那种文章的人,虞华的把戏在她眼里就像过家家,她不会置之不理,但她也不会放过虞华。”
宋亚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放下手中的墩布,问道:“严浩翔知道这件事,那他就是故意的?”
马嘉祺想起昨晚严浩翔找上他,反复确认三遍不会出事,才肯离开他的书房。
马嘉祺失笑道:“或许吧。”
——————
晨雾尚未散尽,露珠在荼靡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光。
张真源立在花丛间,手中的白玉壶倾泻出一道银线,细致地滋润着每一株毒花。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婴孩的发梢,衣摆拂过沾满晨露的蛛网也浑然不觉。
严浩翔咋咋呼呼的声音就是在这时闯进来的,伴随着两个无奈的脚步声。
“哥!”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拎着后领拽了回去。
年长的二哥无奈地摇头,声音里却带着笑意:“急什么?没见你三哥正同他的那些花儿交流感情?”
他朝马嘉祺使了个眼色,后者正若有所思地捻起石桌上的一片花瓣。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张真源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若早知你这样痴迷,当年该让亚轩多穿几日裙子。”
张真源头也不回,指尖轻轻托起一朵垂首的毒花:“二哥若闲得慌,不如帮我把东墙那株并蒂莲分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马嘉祺失笑摇头。
严浩翔迫不及待地挤到张真源面前:“这些新花怎么样,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挪过来的——”
他的话突然顿住,因为看见张真源捻土的指节凝在了半空中。
张真源蹲下身,指尖轻触花瓣。这些花与他院中的荼靡极其相似,却又更加妖异艳丽,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丝帕,采集了几朵完整的花株。
“这些花...”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蕴含着一种罕见的毒性,和我的荼靡有些不一样。”
严浩翔好奇地伸手想要触摸,却被张真源迅速拦住。
“别碰,”他的语气难得严厉,“这毒会通过皮肤渗透。”
马嘉祺指尖凝出几分光芒落在这些花上,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探不出这些花的来历,应当不是虞家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
张真源始终沉默不语。他的指尖不时摩挲着丝帕中的毒花,像是在与它们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回到院中,他立即将这些新花安置在特制的琉璃花盆中,与原有的荼靡分开栽培。
严浩翔好奇地跟在身后,看着他熟练地调配药剂,细心照料这些危险的花朵。
“哥,你为何对这些毒花这么着迷?”少年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真源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掠过满园的花朵:“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即便是最毒的花,也可能蕴含着救人的良方。”
马嘉祺和丁程鑫站在廊下,看着弟弟专注的侧脸。
“还记得他第一次发现那株荼靡时的样子吗?”丁程鑫轻声说,“那时他才七岁,却已经展现出对草药的天赋。”
马嘉祺微笑:“是啊,那时候他还会因为一朵花的绽放而露出笑容。”
夜幕降临时,张真源仍在药房忙碌。
琉璃盏中的毒花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小心地提取着花瓣中的汁液,眉头因专注而微微蹙起。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严浩翔端着点心走进来,后面跟着无奈笑着的丁程鑫和马嘉祺。
你都忙了一整天了。”严浩翔将点心放在桌边,“至少吃点东西。”
张真源抬起头,似乎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他看着围在身边的兄弟们,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他轻声说,终于放下手中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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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这几天面瘫了,要一段很长时间的治疗,只能尽力更新,很抱歉给大家没能带来很好的阅读流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