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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帝王之谋

最是难测帝王心

徐锦瑟和殷琼遥约好在一处偏僻的湖边,殷琼遥便是在那里教徐锦瑟的。殷琼遥刚开始教徐锦瑟时,徐锦瑟尚且还能练得出来,可后来便越来越难以跟上殷琼遥的进度了,这舞刚刚学到一半时,便被李亦穆发现了,徐锦瑟本以为李亦穆会阻止,可却没有想到那时李亦穆满眼温柔,只说让殷琼遥别累坏了,便将自个儿的一处私宅交给殷琼遥让殷琼遥有足够的地方教徐锦瑟。

  那时的徐锦瑟很是羡慕殷琼遥和李亦穆的感情。可这羡慕没多久,就因为殷琼遥的病而打破了,那时殷琼遥教徐锦瑟的舞,徐锦瑟才将将学完。徐锦瑟在两个月后的初春,才从徐母的小道消息打听到,殷琼遥那时的病,是因为李忆陵的离世,徐母那时越说越气到最后直骂着李亦穆,再不说其他。那时徐锦瑟一直觉得徐母冤枉了李亦穆,可不管徐锦瑟如何追问徐母究竟为何骂李亦穆,徐母皆避而不答,徐锦瑟也因为在徐母那里问不出来任何东西,便也没有再问了。

  她只知道能让徐母如此骂的人,定然需得小心,因而此刻徐锦瑟想到李亦穆那时让自个儿母亲骂这件事时,不禁再次疑问起当年的真相来,她依稀记得当年那件事是以李忆陵突发恶疾意外去世告终的,可徐母不会随意骂一个人,何况那人还是皇家的人了。徐锦瑟刚回过神,发觉身旁站着翠兰,便问道“翠兰姐姐,琼……皇后娘娘如何了,如今可恢复了些精神吗?”翠兰只摇了摇头,低着头,有些哽咽道“奴婢不知,皇后娘娘只叫您进去,娘娘说,想与您说写体己话。”徐锦瑟听罢便跟着翠兰进了寝殿。

  翠兰将徐锦瑟带到便退出寝殿轻缓地关上了殿门,似乎声音一旦大了便会惊扰到那殿中此刻苍白着面容,躺在那儿的,身量愈发单薄的人儿。待翠兰关好殿门,徐锦瑟便提起裙摆快步跑到殷琼遥的身前,殷琼遥此刻已经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只看了看李嬷嬷,李嬷嬷亦清楚殷琼遥的意思,李嬷嬷未发一言,只转过身去拿出殷琼遥梳妆柜下抽屉里的一只木盒,李嬷嬷叮嘱徐锦瑟千万要等至殷琼遥逝世至一年期满再打开,徐锦瑟也没再多问,只握着殷琼遥锦被外的手,不停用手搓着,似乎只要搓地久些,那冰凉的手便会再度热起来一般。

  李嬷嬷见状,只不停地给殷琼遥灌着一口又一口的千年人参熬出的汤药。就这样喂殷琼遥喝了许久,直到那熬药的药罐子再导倒不出一滴药,这才让殷琼遥慢慢恢复了些气息,李嬷嬷擦着泪,同殷琼遥道“娘娘,您如今还能再撑半个时辰,您当真要……”殷琼遥只点了点头,便不再作答。徐锦瑟原是还想再陪着殷琼遥一会儿的,可殷琼遥却是示意李嬷嬷,让徐锦瑟出了殿门。徐锦瑟方才出门,那帝王便迅速进了去,那速度快到徐锦瑟只来得及看见一片绛紫色绣着龙纹的一角,那衣角也只掠过一瞬,便消失在了徐锦瑟身前。

  紫琼殿正殿内,那帝王此刻正端坐于殷琼遥的塌旁,只挥了挥手,让李嬷嬷和其他人退下。李嬷嬷出那殿门前,不舍地看了一眼殷琼遥,便离去了。那帝王此刻眼内尽是柔情,那神情似乎可以将人融化,哪怕是块铁,怕是也只有沦陷的份了。此刻殷琼遥才缓缓开口道“是熙元哥哥吗,是熙元哥哥来接我了吗?熙元哥哥,小琼儿想同晔哥哥策马,去西北看大漠,去江南看水景,可是……你怎么都不曾等我呢?”那帝王听着,蹙着那两道好看的眉,那帝王微怒道“殷琼遥,你就这么喜欢他?洛熙元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你就是忘不掉他?便是如今你还是不肯喜欢朕!哈哈哈……也对,你的孩子,怕也是和他洛熙元的孽种,但是没关系,那孽种让朕除了,你放心,朕乃借顾氏的手,那孩子的怨魂找不到朕的,殷琼遥,朕不会再让你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的,哈哈哈……”那帝王在殷琼遥的耳边低语,待那帝王抬起头时,殷琼遥只喃喃道“陵儿……我的陵儿……你还没有见过娘亲……亲手给你做的衣裳……等等娘亲……娘亲来给你做……衣裳……娘亲……风筝……”殷琼遥说完断断续续的话,便如她最后那句风筝般悄然离去,大抵是让风将自个儿送走了吧。

  没多久,那帝王便让人彻查殷琼遥的离去,那狱丞倒也尽心尽力地查找。不日在惠妃宫中搜到了那瓶导致殷琼遥一病不起的药,而后,李亦穆便下了旨,废惠妃之封号,因考虑到废惠妃的流言,特着其依旧困于原来的宫殿,只是那宫殿如今等同于冷宫。那日废惠妃汪氏,在听到那圣旨时只洒脱地笑了笑,随即问传旨宫人“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我?”那宫人冷笑道“呵,陛下只说听候发落。”那宫人说罢便离去了,汪氏只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汪氏忽的明白了,那药为何在自个儿房里,忽的明白了那帝王的一切,她透过那窗隐隐看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时喃喃自语道“怪我,怪我一时迷了心窍,当真是……当真是帝王的心留不住,帝王的情不长久,哈哈哈……终究是我汪言夕错付了,错付了这花样年华,我竟是痴傻至今才知,原是如此,原是开始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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