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别院】
徽音与少商还未走进大门就听见一女子呵斥人摘花的声音,进门一看,是一中年貌美女子以及样子不甚好看的中年男子。二人听见声音转头看见凌不疑、少商及徽音,那女子娇喝道,“看,我那个吃白食的侄子又来,这次竟还带着两个女子来打秋风,别以为我阿兄心善,你们就蹬鼻子上脸了,哼。”
只见凌不疑跪地叩首,“女公子,侄子见安了。为报答女公子照顾之恩,今日带着医女来为女公子请平安脉。”
这时,少商在徽音耳边悄声说,“她就是子晟的阿母,旁边那位是崔侯。”徽音了然点头。
那方,凌不疑还在与霍君华对话,徽音缓步走近霍君华身边,微微弯腰行礼,“小女拜见女公子,这是小女亲手做的香囊,望女公子别嫌弃。”说话时,徽音便递上了一个绣着兰花,由蜀锦制成的杏色香囊,透露着淡淡的檀香味,格外清幽,闻了有平心静气之效。
霍君华接过后,很是心悦,脸上笑意不减。徽音乘此说道,“崔大人,可否带小女进屋为女公子请脉?”那崔侯本是疑惑,怎么突然来医女为君华治病了,但看着凌不疑对他点头,便哄着霍君华进屋了,徽音也随之进屋。
不一会儿,徽音诊完关门出来后,看见凌不疑正与少商在那卿卿我我的,徽音使劲咳嗽了一声,少商脸红突然站了起来,那凌不疑却满脸不高兴,似乎是因为被徽音的突然打断很生气,徽音见状嘴角抽搐,嘀嘀咕咕道,“哼,臭男人,占我家娃的便宜。”
徽音走近二人身边,对凌不疑颔首道,“凌将军,霍夫人已经睡着了,我放了助眠的熏香,对霍夫人安睡有益处。”凌不疑拱手道,“多谢程娘子,只是我阿母的病可有法子治。”
徽音正色,“凌将军,霍夫人身体早年亏空,加之遭遇巨大打击,心理承受不住,刻意逼迫自己遗忘痛苦之事,两相交织亦是常人不能忍受的。凌将军,人的身体是有承受极限的,超出负载太久太多是会崩溃的。我只能开些药方尽量调理霍夫人的身子,至于心病还是得心药医。凌将军,您家的家事我不便问,只是如若真要治好,还是得霍夫人敞开心扉,解开心结。”凌不疑脸色僵硬,“多谢程娘子,只是当年家中事影响太大,这心结...”徽音见凌不疑脸色似乎隐隐透露出些许痛苦之意,不便再问。
徽音开了方子并送了许多安眠的香薰、香囊,只能尽力而为了。
.......................................................
“你说什么?”徽音大力的拍打了桌子,铁青着脸。小黄在脑海里瑟瑟发抖,“任...任务者,别...别生气,只是你要怎么办呐,你又进不了宫?”
徽音思考许久,“有了,我就让凌不疑去和圣上请命,说是少商因许久不回家中,十分想念家中亲人,希望召我入宫。对,我现在就去找那家伙,这时候那家伙应该回府了。”徽音赶忙让喜鹊套车前往凌不疑府中,徽音本以为要和凌不疑费许多口舌,没想到这家伙爽快的答应了。
【长秋宫中】
“臣女程徽音拜见皇后,皇后毋恙。”徽音恭敬跪拜一礼。只听皇后声音温和,“起来吧,予一直听少商说起你,真是日日挂在嘴边,上次没仔细瞧清你;予这次才发现程娘子真是位绝代佳人,气质清丽。”
徽音老脸一红,“皇后缪赞了,皇后才是牡丹真国色。”徽音脸上笑意真诚,宣后十分开心,对徽音夸了又夸,“予看少商与你许久未见,你们姑侄就好好去叙叙旧吧,予也乏了,你们先下去吧。”徽音恭敬躬身一礼,与少商一同退出了皇后寝殿。
少商屋内书桌旁,少商躺靠在徽音腿上,“姑姑,嫋嫋好想你啊,自从进宫学习礼仪事务后,我都好久好久没见你了,哎!”
徽音宠溺地轻轻点了她的额头,“姑姑也想你,你自小就从未离开我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进宫这些时日,家里面没你的欢声笑语,甚觉孤寂。”少商眼睛弯的像月儿一样,笑得格外甜美,“所以说,这个家没我不行吧。”
徽音开怀大笑,“你啊,这就得意啦!不过,嫋嫋最近在宫中如何,有人欺负你吗?”
少商愣了一下,良久说道,“没有,谁敢欺负我呀,我可是在皇后宫中学习,无人不给我几分薄面的。”
徽音叹了口气,“嫋嫋,要是受委屈了,记得与姑姑说,姑姑帮你打回去!”少商听后又是趴在徽音撒娇来撒娇去的,姑侄二人的笑闹声让隔壁的皇后听了亦是十分开心,脸上显露出羡慕之色。
翌日,少商在与皇后商量寿辰之事,徽音也不便打扰,便待在少商屋中研读医书。这时,小黄奶里奶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音音,那群世家女娘来了,你家嫋嫋带他们前去住处了。”
徽音放下书卷,眼中冷光闪过,“哼,本姑娘今日就让他们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不过,小黄,你怎么会好心告知我后面剧情了?”小黄憨笑,“这不是音音您给我打的好评嘛,嘿嘿,我和其他系统交流后,才发现原来我遇上了你这么一位美丽可爱温柔善良的任务者呀,嘻嘻。”
“哼,算你有良心,走吧,我们现在赶过去,不对,飞过去。”小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家亲亲任务者施展轻功,快速到达程少商即将落水出事的地点。
徽音仗着自己身法奇绝,轻功了得,旁若无人的在屋顶飞来飞去的,压根没看到三皇子正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嘴角讥诮之意明显。
徽音在桥边不远处时,就看见少商被撞了出去,吓得她连忙轻踏水面,蜻蜓点水般飞身接住少商,将其带回桥对面岸边。
“嫋嫋,没事吧!这群小王八蛋,老娘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等少商阻拦,徽音又飞身略过水面轻踏在桥墩上。趁那五公主、世家女们不备,将其挨个踢下了水,像下饺子一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将他们放蛇的篮子从草丛里拎出来,站在岸边,斜睨一眼,“既然你们那么喜欢这东西,那本姑娘今日就赏你们了。”
说完,就把两条无毒蛇倒进水中,那五公主和世家女们吓得哇哇大叫。
徽音蹲下身来,眼中冰冷之色愈浓,“五公主,我这人向来最是护短,谁伤我家少商,我就让她没好果子吃。”
那五公主闻言更是破口大骂,“你这贱婢,我让我父王处死你,还有你程家满门!!!”
徽音冷笑,“哼,五公主大可试试,今日不过是让你自食恶果罢了。五公主,如若你敢去告状,我便将你和你那群幕僚的秘戏图传播到大街小巷,让世人都看一看、瞧一瞧咱们五公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五公主闻言大惊失色,不敢作声了。
徽音身形一闪就到了桥上,冷眼盯着那骆济通,“骆娘子,你别以为旁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你的那些伎俩,像你这种白莲花,本姑娘见多了;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要是再敢针 对我家少商,我就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骆济通看着程徽音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瞬间跌倒在地。
徽音转身,看向草丛中的五皇子,大声喊道,“某些人可得藏好了啊,记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说错了,会发生什么,呵...”
徽音又轻身一纵回到少商身边,安抚的拉着她回到长秋宫,一路安慰,这才使少商心中平静不少,徽音看她今日受的惊吓不小,叫她早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