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自家阿母和大嫂正为少商试大婚时要佩戴的佩戴的首饰,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少商却告诉他们,皇后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嫁衣和嫁妆,甚至连出嫁的闺房都准备好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会从宫里出嫁。萧元漪听后愣住了,神色落寞的也只能接受了。】
当晚,徽音来到少商闺房,看见少商在那嘿嘿傻笑,笑着问,“嫋嫋,傻笑什么呢?”
少商回过神来,“啊,没啊,咳咳...,姑姑,你怎么来了?”
“姑姑给你送个东西。”说着从喜鹊手中接过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少商好奇的打开看,发现里面全是铺面、房产、良田地契等整整三十多张,看着少商惊讶的表情,徽音觉得甚是可爱。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还有几大箱珠宝首饰之类的我也存在了库房,等你嫁人的时候一起陪嫁过去。”
少商眼眶红红的,感动不已,“姑~~~姑,这也太多了吧,况且你都给我了,你呢?”
徽音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姑姑一直待在程家,用不到什么钱,你阿父阿母又不会亏待我。傻孩子,女子的嫁妆那么重要,多给你备点也是你的底气。”
“姑姑对我最好了,嫋嫋最爱姑姑了。”说着就往徽音怀里钻。
“以后嫁人了,姑姑怕是就不能经常见你了,哎。”徽音脸色落寞。
少商急忙回道,“怎么会呢,我以后就算嫁人了,也会经常回来看姑姑的。”
徽音大笑,“你就不怕你的夫君生气?”
“哼,他要是敢生我的气,我就不要他。”
徽音刮了下她的鼻头,“你呀!嫋嫋早点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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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故变突生,文帝收到消息,程始伙同铜牛县县令颜忠,私吞两千斤精铜,投敌叛国了。
程府大门口,御史台的左将军奉命去程家宣旨,并且将程家押解入狱。萧元漪一听给程家乱扣罪名,大怒,与其争辩,几欲动手。
这时,徽音义正言辞说道,“左将军,圣上怕是没说让你如此押解我程家人入大牢吧,还想就地斩杀,谁给你的权利!案子都还没审,你凭什么如此无礼对待我程家!一口一个共犯查清楚了吗?左将军,我程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就在左将军指使士兵射箭之时,少商出现打破了僵局,可惜那左将军仍然咄咄逼人,想一并拿下少商,幸好袁慎带着圣上圣旨出现,挽救了程家人,那左将军悻悻而归,徽音看着那小人模样,十分来气,悄悄摸出一根针朝那左将军飞去,几不可察。
“哇,音音,你刚刚飞出去那根针可是沾了十足十的泻药啊!”小黄惊讶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现。
“哼,不让他拉个三天三夜,我难解心头之恨。”
这时,少商欲跟着大家同去监牢,同生共死。
徽音急忙奔到她面前,脸色是少商从未见过的严肃,“程少商!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现在全家只有你一人能够逃脱,你必须保全自身,你听懂没有!如若出事,你就是我们程家唯一的血脉,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走,现在回长秋宫去!”
徽音喉头哽咽,眼眶通红,便义无反顾的去了廷尉府,独留少商一人呜咽不语、潸然泪下,眼睁睁看着程家众人远去。
晚上,袁慎去狱中给程家人送吃的,并且将程家其他人的处境告诉萧元漪。程老夫人一听说程止夫妇也被关了起来,嚷嚷着自己要拿钱赎罪。
徽音上前劝住,“阿母,你不要担心,目前并没有定罪,别怕。”众人又在萧元漪的激励下,纷纷进食,相信程家总有希望的。
牢狱角落,靠着墙闭目休息的徽音问小黄,“小黄,你告诉我,能否平安?”
小黄十分为难,“音音,具体剧情我不能透露,就只能和你说放心吧!”
“行吧,听你这么我就放心了,况且依少商的机智,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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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商那边,伪造了皇后的手令出宫前往铜牛县查案,誓为自家阿父沉冤昭雪,解救程家众人。
廷尉府牢狱,少商突然出现。
“姑姑、大母、阿母你们没事吧!”少商担忧之声响起。
徽音起身,“嫋嫋,你怎么来了?”
少商一看见自家姑姑就哭唧唧地,“姑姑,我担心你们,便来了。姑姑、阿母、大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阿父平反的。”
“嫋嫋你可是要去铜牛县查清情况...”徽音悄声问道,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元漪打断,“嫋嫋,你不能去,你赶紧回宫里待着去,你一个女娘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了,不许去。”
徽音安抚道,“大嫂,你别担心,小乙会一路保护她的,况且嫋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又转头对着少商说道,“嫋嫋,拿着这个危机关头可用。”说着递给了少商一个袖箭,“放在袖子下面,护你周全。”
少商望了一眼程家众人,背挺得很直,昂首离去。这时程少宫说卦象上显示,这次定能转危为安,契机就在嫋嫋身上。
徽音内心不住地想这小家伙,算的还挺准的。
随着寿春战事收尾,凌不疑率领部众连夜赶往铜牛县,见到了少商,两人携手共同查案。
正在廷尉府牢狱的程家众人,心中时刻不安。徽音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牢狱角落休息,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时而眉头微蹙,徽音只觉浑身阵阵发冷,头晕无力。徽音内心直呼糟糕,因被押来这廷尉府时太过匆忙,之前受伤的手没来得及换药,加之湿冷之气甚重,又没有药物治疗,牢狱光线黑暗,众人也没有发现徽音的异样。
这时,万萋萋突然来到监狱见程颂,继而脱去外衫,穿着大红嫁衣站在面前,并立誓此生非程颂不嫁,倘若程家无法沉冤昭雪,不幸赴死,她也会为其守寡。程颂自然是不愿连累万萋萋,果断拒绝这门亲事,可是万萋萋拿出剪刀要断发明志。原本不同意程颂入赘的程老太,因为万萋萋的举动十分感动,当场认她为孙媳妇。
徽音看自家大嫂破天荒地没有反对,程老夫人和萧元漪因为此事也意识到之前无论多少矛盾恩怨,如今在生死面前,都是互相为对方着想的家人,何来所谓的隔夜仇,婆媳之间冰释前嫌。
程老夫人更是将自己的首饰给了萋萋。
徽音勉强起身走到萋萋面前,“萋萋,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程家有你这样的新妇,是我们的福气,来这是姑姑给你的礼物。”徽音说着褪下手腕上的翠玉手镯,萋萋开心的回到程颂身边,全家一扫阴影,十分开心。
只是支撑不住的徽音突然倒地,吓得众人一跳。
程老夫人连忙半抱着徽音,“音音,音音,怎么那么热啊!快,快,来人啊,来人啊。”
万萋萋见此更是慌乱,赶紧呼喊看守的侍卫去找大夫,可惜那侍卫不敢做主,又不能放人出去,众人急的如热锅蚂蚁。
萧元漪强作镇静道,“萋萋,你去找你阿父进宫拜见陛下,小姑也曾进宫服侍过皇后,更何况嫋嫋还是凌不疑的新妇,想必陛下会手下留情,派大夫为小姑治疗的。”
万萋萋听后立马跑了出去找自家阿父。
崇德殿内,万松柏进殿时,正看见圣上、太子、三皇子都在殿内。
万松柏跪拜道,“陛下,臣请陛下下令,为程家大娘子指派个大夫去廷尉府,那程大娘子发热高烧不退,再不派人去就要出事了啊!”
圣上闻言一惊,“怎么回事?怎么...”
“陛下,是上次抓那梁遐时,梁州牧本想射箭杀了那梁三公子,被程大娘子用手抓住了箭,却不想受了伤,又受了冤屈被抓去了廷尉府,没办法换药,所以发热了。陛下,陛下这些都不重要,您快派个大夫去吧。”
文帝思虑时,在一旁的三皇子突然开口,“父皇,那程大娘子也在长秋宫侍奉过母后,也算有功,为彰显皇家洪恩浩荡,父皇就答应了吧!”
文帝有些奇怪,自家这个三皇子怎么突然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娘求情了?但鉴于程徽音也曾尽心尽力的侍奉过皇后,况且要是真出事了,那程少商还不来自己面前闹啊,头疼。
文帝扶额一叹,“罢了罢了,那朕就下令让太医前去看看。”
王松柏千恩万谢的带着太医连忙赶往廷尉府牢狱。
文帝疑惑看着三皇子问道,“子端,你怎么为这程家小娘子求情,你认识?”
三皇子脸色依旧冷峻,“不认识,不过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求情。”
文帝看着这竖子的模样,虽说看不出什么,但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绝对有猫腻,哼,竖子。不行,我得去找阿姮说说去,边想便摸嘴边的胡子,脸上也不自觉的显露出丝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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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牢狱,太医正为徽音把脉,脸色颇为凝重,程老夫人在一旁看的更是着急。
程老夫人十分紧张,“太医,我儿怎么样啊,不要紧吧!”
“老夫人,女公子怕是从昨日就烧了起来,外感发热,老夫先为其针灸,之后服下汤药再看是否退烧;只是这牢房潮湿,对休养不利。”
程老夫人着急,“可是,这出不去啊!怎么办啊,元漪。”程老夫人把目光转向萧元漪,期期艾艾的。
萧元漪略思考后,又看向万松柏,“万将军,还请您看在与我家夫君是结拜兄弟的份上,能否再次进宫向陛下求情,放我家小姑出去治病,况且我家将军绝不可能叛国,我相信他!”眼神坚毅无比的萧元漪立马向着万松柏跪拜一礼。
万松柏连忙扶起萧元漪,“娣妇娣妇,别别别,老程是我兄弟,他小妹就是我小妹,我怎么可能不管呢,我也相信我兄弟的为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的。况且,你放心,听说嫋嫋一直在和凌不疑查贤弟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我这就去面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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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看见万松柏又进宫了,疑惑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万松柏因跑的太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陛...陛下,那程大娘子快...快不行了,太医说牢房阴冷潮湿,再待下去怎么治都治不好了,陛下您给个恩典吧,快下旨让那程娘子出来治病吧!”
文帝一听,突然起身,“这….”
“哎呦,陛下,您快下旨吧!要是真出事了,您可小心少商回来跟您闹。”
文帝脸色愁苦,摆了摆手“行行行,去吧去吧,让太医好好治。”
万松柏得令后,高兴的连忙出宫。
徽音也被带回了程家治疗,在太医以及喜鹊的照料下,终于退了烧,只是始终昏睡。
徽音昏睡休养期间,少商和凌不疑终于找到了陷害程家的凶手竟是楼犇,为程家洗刷了冤屈。少商得知自家姑姑生病后,十分焦急,日日照顾,看的程始吃醋不已,常常和自家媳妇抱怨。
徽音醒来时就看见少商趴在床塌上睡着了,徽音微微翘起唇角,悄悄起身,为少商盖上外衣。
少商有所感应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自家姑姑醒了,十分欢喜,“姑姑,你终于醒了。”泫然欲泣。
“好啦,别哭啦,小花猫,姑姑不是醒了吗?你啊,多久没休息了,看看你眼下的乌青。你快去休息吧,别我好了你又倒下了。”徽音摸了摸她的脸,爱怜道。
少商在徽音的连连催促下才去休息,程老夫人听说自家女儿醒来后匆忙来到徽音房间,一会儿找医士一会儿端汤药。
凌不疑处连夜审讯彭坤,可惜彭坤拒不招认,他的夫人王姈向少商求情,见少商不同意帮其向陛下求情,恼怒下更是将凌不疑曾经算计太子、小越侯之事告诉了少商,少商因此与凌不疑大吵了一番。少商一直询问凌不疑是否有什么大事没有告诉她,可惜凌不疑迟迟未说,刚要开口又被一个小太监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