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陪着皇后前往凌不疑被杖责之地时,徽音刚好看见撕心裂肺吼叫哭喊的少商,心疼不已。
徽音一看那士兵杖责凌不疑的手法就知他们在使苦肉计,内心OS‘凌不疑这疯子,就为了逼少商承认爱他,那么卖力演出的吗?可怜我家乖宝。’若不是皇后以及越妃在这,她真想揍那凌不疑以及那配合演出的三皇子,还有使坏的圣上,万恶的封建社会,当女娘是什么呀?
徽音和皇后看着这样的少商都十分揪心,徽音更是看的直掉眼泪,扒着城墙,紧紧的盯着少商,还好没过多久文帝吩咐不用打了。
徽音扶着皇后回长秋宫后,便直奔凌不疑休养的房间质问他,“凌将军,可真是演的一场好戏啊!”
凌不疑却还在那装的一无所知的样子,看的徽音就来气,不欲废话,甩袖出门。
徽音很是不服,为何这世俗一定要女娘贤良淑德,爱慕夫君,操持家务,女娘便不能遨游天际、建功立业了吗?女娘眼里就只能耽于情爱吗?这不公的世道,不公的偏爱。
当晚,皇后劝解少商回去休息,凌不疑那不用担心,自有人照顾;可少商满眼满心都是凌不疑那竖子,悄悄蒙着被子去找那凌不疑了,看见这一切的徽音瞬间又气上心头。
在皇宫中这几日,徽音一直在为皇后调养身体,因此与皇后也愈加亲厚,每每都为皇后讲宫外趣事、山河秀丽、大漠风光。
皇后露出十分向往的神色,“予没想到,你还与少商去过那么多地方,看过那么多风景,宫中怕是没有几个女娘像你们这般有见识,予甚是羡慕。”徽音支着下巴,思考一番后应道,“那臣女就将看过的风景、见过的趣事,写成书,作成画,让您就算足不出户也能欣赏各地风光,嘻嘻。”
皇后柔声细语,“那予就多谢徽音了,为予这般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皇后这般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徽音可喜欢可喜欢皇后了。”
皇后宠溺的点了点徽音的鼻子,“你与少商果然是姑侄,一样的暖人心田。”
也在一旁的少商假意吃醋说道,“皇后都不疼少商了,现在满眼都是姑姑了,唉。”
“你啊,予真的很想问问你们程家长辈怎么养出你们这么钟灵毓秀、贴心可人的儿女。”
少商嘴角笑意更浓,“那皇后可得好好在我阿父阿母前夸夸我,省得他们老说我不懂礼仪,到处闯祸。”
皇后温柔劝解一番后,三人笑闹不止。一旁的翟媪也很是开心,‘陪伴皇后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笑的如此开怀,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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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皇后与徽音、少商以及太子、太子妃正坐在殿中聊天,凌不疑突然来到皇后宫中,少商疑惑,“你今日怎么得空来长秋宫坐坐。”凌不疑看了眼少商后,又对着皇后说道,“臣前来,是为向皇后禀明曲泠君杀夫,廷尉府现已在抓捕曲氏的路上。”
皇后、太子、少商闻言一惊,只是太子妃偷笑的场景让徽音甚觉奇怪,徽音未见过曲泠君,也不知太子与其的过往,只是疑惑。
却不想太子向皇后陈情说梁尚死之时,曲泠君正与其在一起,所以绝不可能杀了自己的丈夫,众人惊异,太子妃更是大怒,二人在那争执,太子妃更是口吐多年委屈,徽音听的亦是惊讶。
之后圣上来到皇后宫中,太子为曲泠君求情,要为其证明清白,圣上龙颜大怒,斥责太子。由于太子谋夺臣妻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民间皆知,圣上命凌不疑查清案情,少商为报答皇后照拂之恩也想帮忙,便跟着凌不疑一起外出查案。
出宫马车上,少商看着坐她身旁的徽音疑惑,“姑姑,你怎么也跟来了?”
“查案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况且我也想快点查清此事,免得皇后忧心。”
少商些许困惑,“姑姑,你以前不是说让我不要插手太子之事吗?怎么这次不阻止我了啊!”
徽音无奈,“难不成我阻止你,你就不插手了?你我还不了解吗,只要别人对你好,你就会加倍回报,皇后对你如此照拂,你自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如果你真不管了,那你就不是程少商了,只是以后还是得注意不要牵扯宫中事务过深。”
少商靠在徽音肩上,“知道了,姑姑。”
【梁家】
梁尚的老母一直嚷嚷着要处死曲泠君,并说圣上、皇后以及廷尉府包庇太子、曲泠君,扬言这是梁家事,与廷尉府无关,袁慎对其烦不胜烦,便请自家阿母出面主持大局,凌不疑这边也在从旁协助。
梁尚屋内,少商、徽音、袁慎在屋内细查,袁慎一个劲的与少商斗嘴,徽音看的头疼,便一个人仔细搜寻。
徽音蹙眉“嫋嫋,既然曲泠君那日午时与太子在一起,是让她的侍女给梁尚送的饭,况且侍女出来时梁尚也还在怒骂,又不是下毒,那么只可能是室内杀人。”
少商点头,“姑姑,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凶手是怎么避开门外的侍卫进来的,这屋内定有猫腻。”
二人一直在那仔细搜查,就只有袁慎还在那言语明讽少商,实际明明在乎的很,却那么“嘴贱”。徽音内心OS‘啧,怪不得被凌不疑抢了先机,就你这小孩子行径,唉。’少商见袁慎实在烦人,便将其赶了出去,房内唯有徽音、少商二人。
少商在摸索中,发现了暗门,不料被暗门内突然出现的梁遐拉了进去。徽音惊猛然睁大双眼,急忙过去使劲拍打暗门,“嫋嫋!!!”
徽音十分焦急,用力一脚将暗门踢开,谁知里面的梁遐用匕首挟持少商。
徽音手指发抖,手心冒冷汗,“放开她!!!你放开她,有话好好说。”梁遐挟持着少商一步步逼着徽音往后退,走到门外时,凌不疑、袁慎以及梁家众人已在门外,凌不疑看见此场景一脸的紧张震怒。
徽音为吸引梁遐注意,与梁遐搭话,又眼神示意凌不疑看准时机行动,“梁三公子,你放开她,来挟持我,我换她,我可比这程娘子有用多了。”
“我才不相信你们的鬼话,今天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见离少商很近的匕首松开了些,凌不疑突然甩出飞刀击打他的手,少商也急速投到了凌不疑的怀抱,徽音见他还想冲过来,又一脚踢飞了那梁遐,那梁遐瞬间吐血倒地,后又被黑甲卫弓箭射在腿上,跪地不起。
徽音没搭理他们之间哭闹嚎叫,走到少商身边询问她是否有恙,少商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徽音因自幼习武听觉甚是灵敏,突然感觉到上方一丝风动之声,抬头一看竟是那梁州牧抬起弩箭射出,徽音急速奔去,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右手一把抓住箭,才致使那梁遐没死,只是脖子上蹭破了一点血。
只是徽音就没那么好了,因箭速过快,手掌心被割伤了,徽音反应过来时,手已血流不止,阵阵发麻。少商见此,连忙跑近,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转头朝后面众人说道,“快,叫医士,叫医士!!!”
与此同时,凌不疑连忙示意黑甲卫围住梁遐压去廷尉府候审,又抬头看向射出弩箭的梁州牧。
梁州牧脸上闪现一丝怒色,后又面无表情的说道,“凌将军,我与你进宫面圣,当面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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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中,已在宫外包扎好手的徽音被少商压着喝了太医开的药,看着这汤药,徽音十分抗拒,但又耐不住少商的“盛情”,含泪一口闷了。
少商冷哼一声,接过碗后放下,背对徽音而坐。
徽音讨好着笑道,“嫋嫋,别生姑姑的气了,姑姑错了,啊。我还不是为了不让那梁遐死了,免得死无对证嘛,没办法找出幕后之人呗!乖嫋嫋,别气了,啊。”
少商转过身来,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我还不是担心姑姑你,你不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都吓死了,您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还有,就算要救那人,你也得保全自身呀。”
徽音爱怜的抱着少商,“好啦好啦,是姑姑的错,姑姑下次再也不这样莽撞了,啊,乖嫋嫋,别哭了。”
少商擦了擦眼泪,离开怀抱,仍带有哭腔道,“可是姑姑你的手怕是得好久才会好了。”
“没事,慢慢修养总会好的;只不过要麻烦我家嫋嫋照顾我喽。”姑侄二人笑闹不止,烦忧之意一扫而光。
次日,徽音从少商处得知,太子妃因为陷害曲冷君和太子私会被贬为庶人,蛰居北宫。徽音亦是连连感叹,太过执拗终究不是好事啊,一段错误的婚姻害人害己。徽音也因许久未回家中,便向皇后请辞归家,临别前,将自己这几日所画各地风景图送给了皇后。
徽音看着满脸不舍的皇后,笑意盈盈,“皇后,臣女日后如若能进宫,定经常前来向皇后问安;皇后,我所做游记还在撰写中,完成后臣女让少商帮我转交给您。”
皇后含笑点头,“予知你有此心意,已是十分感动了。你手才受伤没多久,最近还是不要动手的好,要安心休养,可不能大意。”
“臣女多谢皇后关怀,皇后也要保重身子,臣女已将针灸按摩之法教给了医女,这样就算臣女不在,也可按期为皇后调养。”
“徽音也是有心了,予多谢你挂怀。天色已不早,还是早日出宫吧。”
徽音恭敬跪拜一礼,“臣女告退。”说完,便在少商的相送下回了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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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一回到家就受到了自家阿母的殷切关怀,看到自己闺女手受伤后,更是关心。
【因寿春有变,凌不疑出发寿春平叛;程始被圣上派去铜牛县督办运铜一事。】
出征当日,徽音与萧元漪一起相送程始,三人看着与凌不疑说话的少商,只觉女大不中留啊,只是凌不疑身上那鸡翅膀实在、实在是太扎眼了,嫋嫋这手艺啊,咦~~~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