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在接到旨意时,震惊不已,徽音倏地,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开始慢慢变缓,满脸讶异,“这这这,什么情况,凭啥纳我入宫啊!”看向自己阿娘同款震惊脸,眼泪咻的一下夺眶而出,“呜呜呜,阿娘我不想入宫,不想嫁皇帝,呜呜呜呜,那后,后宫,呜呜呜,那里面勾心斗角的,呜呜呜,娘,我害怕...”
徽音被赵盼儿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阿音,别怕,你爹爹会想到办法的。”
顾千帆表情严肃,“阿音,你放心,爹爹不会让你进宫的,我现在就去探查一番。”
孙三娘、宋引章听闻此事后,一窝蜂的赶来关切。孙三娘一进门就喊道,“盼儿,怎么回事啊?怎么要阿音进宫了,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忙来了。”
赵盼儿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我们也很不解,千帆出去打听了,看看什么情况吧!”
宋引章亦是心乱如麻,“那阿音呢,她怎么样了。”
赵盼儿应道,“她刚刚哭了许久,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我让她去稍作歇息,唉。”三人神色忧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等着顾千帆回来商议了。
顾千帆回来时已是深夜,赵盼儿等人焦急等着,一直在张望的赵盼儿看见顾千帆时,急忙起身迎向,“千帆,怎么样?打听出来了吗?”
顾千帆神色不愉,“是我曾经救过的官员推举的阿音,这家伙好心办坏事,都不与我们提前说明,本来他举荐咱家阿音做皇后,但是被反驳了,后吕相又推举咱家阿音入宫为妃,原是咱们家酒楼生意影响颇深,若是嫁予其他人恐对国朝不利。”
孙三娘顿时怒吼,“咱们酒楼关咱们阿音什么事啊,怎么就影响国朝啦,也不看看我们让多少人有了生计,就算是官家也不能这样乱扣人罪名啊...”还想再说什么时就被杜长风捂住嘴,“你可少说点吧,要是让人听见,我们可就完了。”孙三娘脸色一变,吓的噤声。
赵盼儿踌躇不已,“我知道这些大臣忧虑些什么,无非就是咱们家生意太大,家产丰厚,加之千帆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若是被有心之人借阿音婚事利用,恐扰乱大宋。”
宋引章面露不解,“真是搞不懂这些当官的,难不成我们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阿音进宫吗,一入宫门深似海呀,咱们阿音那么单纯,怎么斗得过宫里面那些女子,那一个个心思七弯八绕的。”又是一片哀怨叹息。
这时,顾千帆突然正色道,“明日我就去宫中向陛下求情,就算是拼了这个官不做了,我也不能让阿音入宫为妃。”
“爹爹,我想清楚了,我嫁!”徽音表情愁苦,缓步走进厅内,脚步有些虚浮,赵盼儿连忙上前搀扶,“阿音,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阿娘,我没事,嫁就嫁吧!我不想连累你们,万一官家盛怒,不仅会影响爹爹的仕途,更会影响永安楼的,你和孙姨、宋姨好不容易将永安楼做到如今的规模,怎能因为我一个人就付诸东流呢?就算官家不惩罚,他心里总会有想法的,那些猜到他心思的人也会给我们使绊子的。况且以后谁敢娶我这个被官家看上的女子,就算官家宽宏大量不说什么,那些人也会担心被针对的。”
徽音说着说着沉吟一会儿后,又扬起了大大的笑脸,声音仍然有点嘶哑,“况且丹姝姐姐也在,她可是皇后呢。”
宋引章无奈一笑,“傻丫头,你们嫁的毕竟是同一个男人呀,人心易变。”
“宋姨,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只是我想我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地的,我与丹姝姐姐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她的为人,她不会害我的。”徽音如释重负般笑了笑,“阿爹阿娘,宋姨池叔,孙姨杜叔,我先回屋了,你们也要早点歇息哦,嘿嘿。”
众人看着故作坚强的徽音,心中更是难受,赵盼儿扑在自家夫君怀中泣不成声。
相聚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转眼间,就到了徽音进宫的日子,大家对徽音是千叮咛万嘱咐,宋引章递给徽音一个和田玉双兽纹玉佩,并嘱咐道,“阿音,这是当初我进宫献艺时,先皇赏赐的,给你以防万一。”
徽音赶忙拒绝,“宋姨,这我不能要,这可是你第一次进宫献艺得的嘉赏,你平日都舍不得拿出来,我不能要不能要。”
池蟠说道,“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个傻丫头,这宫里面女人多是非也多,我们在你的嫁妆里塞了好多金银首饰,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人啊都是有利好说话,你给他们点利益,没坏处的。”
徽音眼含热泪,“谢谢池叔,谢谢宋姨。”又看向自己阿爹阿娘,朝他们跪地磕头,“爹爹、娘亲,女儿日后不能日日在你们身边尽孝了,你们可得照顾好自己。”
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疼,虽是不舍,但终有离别之期,众人眼瞅着徽音进入那道遥远的大门,心中的愁闷愈发放大,哽噎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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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被赐住霁月宫,封为德妃。霁月宫被布置的雍容却不失典雅,桂殿兰宫,檀木瑶席,霁月宫周边种植着许多竹子,环境清幽淡雅,徽音看着这样的环境,心中的郁闷之情也 消散了许多。徽音身着桃红色宫装端正坐在床榻上,春笤看了看自家姑娘,温声询问,“姑娘,从进宫之后你就没吃过任何东西,要不要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春笤姐姐,我不饿,也没心情吃,再说这宫里面规矩森严,让人看见要笑话了,春笤姐姐,我好困,我先眯会儿,等会儿有人来的话,你再叫醒我。”徽音打了个哈欠,靠在床桅上休憩。
徽音昏昏沉沉的眯了许久,刚要与周公约会就被人摇醒了,“姑娘,快醒醒,官家来了。”徽音吓的立马坐直,持扇遮面,心中忐忑不已,不一会儿边听见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赵祯因朝堂之事心中烦闷,本不想来,可惜又回想到前几日因对皇后的怠慢,导致之后二人心中生了一道隔阂,深思熟虑后还是来到了霁月宫。
床帏上挂满了绯红的绸缎,香炉里传出袅袅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赵祯凝视着前面正襟危坐的纤细人儿,缓步走过去拿开徽音手中的团扇。只一眼,便在心中直呼‘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徽音看着呆呆的赵祯,轻声呼喊,“官家、官家。”赵祯听见美人清脆悦耳之声,一下子回过神来,心中懊悔自己的失仪。
“你们下去吧,不用在此侍候。”赵祯挥挥手,便吩咐宫女、太监们退下。
徽音听着这声音,看着他的样貌甚觉眼熟,不假思索开口道,“官家,我们是不是见过。”
赵祯闻言一笑,“难不成德妃就是这样与人搭讪的?”
徽音皱眉,又茅塞顿开,声音都提了点,“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梁家铺子前那个书呆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那时还吃了梁婆婆的蜜饯李子雪花糕。”
赵祯恍然大悟,“原是你啊,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徽音心中无语,‘你这么一个老大哥娶我这么一个翩翩美少女,不要脸,哼。’但面上仍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傻笑一声。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赵祯没话搭话,“德妃,你的名字顾徽音可是取自思玄赋中的‘玩阴阳之变化兮,咏《雅》《颂》之徽音’,寓意懿美德音。”
徽音尬笑,“应该,应该是吧,陛下,能不能别和我说这些诗词歌赋啊,我听得头疼。”
赵祯一听这话,开怀大笑,“朕可是听说你阿爹也是文武双全,怎么你就不喜欢呢?”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谁规定子女一定要喜欢父母喜欢的东西呢?”徽音出口就觉得有所失言,连忙起身行礼,“臣妾一时失言,望陛下恕罪。”
赵祯扶起徽音,笑容可掬,“音儿不用多礼,朕也是好久没见过你这样有话直说之人了。”
徽音内心呵呵,狗男人,我们很熟吗,一上来就叫那么亲昵,yue,要不是老娘这张脸长得还不错,你还会如此,颜狗!
赵祯望向徽音,目光灼灼,“音儿,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徽音警铃大作,内心狂呼小黄,“小黄小黄,怎么办怎么办,老娘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哪经历过那个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屏蔽之类的。”
“音音,这,这我就没办法了,你就当被蚊子咬一口吧,那个,那个我先走了,拜拜。”
“喂喂喂,臭小黄,你给我等着...”
赵祯看着怔愣的徽音,疑惑问道,“音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啊,没没没,就就就是...那啥来着...”徽音一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脸爆红,看了一眼赵祯那炙热的眼神,连忙低头,暗自想到‘顾徽音,别那么丢人,你可是堂堂21世纪现代女性,什么没见过,淡定淡定。’徽音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笑了赵祯。
男子清冽低哑的声音在徽音耳朵边响起,“音儿,别怕。”
话音刚落,就将徽音轻轻抱起放在床榻上,寂静的房间里是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衣裳如云般飘落在地,纱帐被赵祯一把拉下,徽音面红耳赤,羞涩的扭头转向别处,却被赵祯轻轻捏着下颚转向自己。徽音身体被瞬间拉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刚想开口就被淹没在满是情欲的吻里,温热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探索着她的每一个角落。
当晚,赵祯抱着沉沉睡去的徽音,心中颇为懊恼自己的失态,想此,赵祯轻啄一下徽音的额头,相拥而眠。
翌日,艳阳高照,徽音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清醒后连忙坐直,却不料身下痛的她龇牙咧嘴的,赶忙呼喊春笤,“春笤、春笤。”房间门吱呀一声,一群宫女鱼贯而入。
春笤恭敬一礼,“德妃娘娘。”
“春笤,怎么不早点叫我,我还得给皇后请安呢?”
“德妃娘娘,是陛下让我们别打扰您的,说是让您多睡儿。”
徽音呆呆的点头,‘这家伙,会那么细心?’又甩了甩小脑瓜,吩咐侍女穿衣,稍后去坤宁宫拜见皇后。
春笤与侍女帮徽音穿衣时,看见她身上的点点红印,都羞红了脸,只有春笤内心嘀咕,‘这陛下也,太粗鲁了,自家姑娘皮肤本就娇嫩,这下子要好久才能消了,唉。’又抬头看了看自家姑娘懒懒打呵欠的样子,又默默叹声气,‘还是个孩子呀。’
坤宁宫,曹丹姝与苗心禾等其他妃子已等候多时,除了曹丹姝、苗心禾外,其他妃子脸上已是有些埋怨之色,虽说徽音是除了皇后外唯一的高位嫔妃,但那么久了还不来,未免太失礼了,好歹她们还比这小丫头入宫多年。
不一会儿,曹丹姝就听见阵阵轻快的脚步声,脸上笑意渐浓,“来了。”
徽音因跑的急,进门后就弯着腰喘气,并未注意其他人也在就喊出声,“丹姝姐姐,你....”刚想接着说,就被身边的春笤拉了一下,才晃过神来,看见其他妃子,赶忙行礼,“臣妾顾徽音拜见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姐姐。”
曹丹姝满眼温柔,“起来吧,家中小妹,自小调皮惯了,失礼之处望各位姐妹海涵。”苗心禾等人纷纷说道,无碍无碍。
徽音坐下后,又率先开口,“各位姐姐,我从家中带了些自家做的点心,各位姐姐尝尝。”便吩咐春笤分食给各位娘娘。
苗心禾尝了一口,欣喜非常,“德妃娘娘,这可是永安楼孙三娘子亲自做的月云白?”
“是啊是啊,苗娘子怎么知道是我孙姨亲手做的。”
苗心禾声音细腻,娓娓道,“当年我父亲和好友去永安楼宴集时,给我和姐姐弟弟们带过一次,那滋味可真是齿颊留香,可惜后来孙三娘不再做点心了,后面我们也买过几次,可惜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如今,借德妃娘娘的福,让我能再尝一次,多谢德妃娘娘。”
“苗娘子,不必客气,以后若是你想吃,便来我宫中,我可是得孙三娘亲传哦,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徽音调皮娇俏的样子让众人开怀。
几人在皇后宫中闹了许久,用了晚膳后才纷纷散去,徽音借口有事请教皇后,并未离去。
曹丹姝卧房内,徽音拉着她手,斟酌道,“丹姝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曹丹姝诧异,“怎会,我嫁给了我一直想嫁的人,得到了我想要的,应当是开心的。”
徽音气鼓鼓的说道,“你不开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以前的曹丹殊,就算不笑,眼里都是快乐,可是你现在就算是笑起来,我却看不到一丝愉悦。丹殊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曹丹殊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黯然,“也没什么,只是官家不喜欢我罢了,他连大婚之夜都不来我房中,又前有陈姑娘,苗娘子亦是他最心疼、关切、亲近之人,我只不过是他的臣子。”
徽音听的火大,“什么?他大婚之夜没来?臭男人!哼!”
丹殊急忙示意她噤声,“你呀,以后可别乱说话,这是宫中,耳目众多,需得小心。”
“哎,我知道了,这宫里面规矩多,又无聊,要不是在乎家人,我才不嫁进来呢?”徽音一下子萎靡了。
曹丹殊摸了摸她的头发,爱怜的看着她,“我当时听说你要进宫为妃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我们家音音本该是天地间最自由的鸟,如今也像我一样,困守于这宫城内。”
徽音瞧着这样的丹殊姐姐,内心惘然,“丹殊姐姐,不要这样困于己心,就算困于这宫城又如何,只要心有羽翼,便能展翅高飞。我不希望你活的像傀儡一样,只是官家的臣子,你喜欢就要直说,不必想太多,若是旁人不能真心待你,那就将真心拿回来,不亏己不亏心。”
“好好好,我的开心果,你还不快回去,若是官家找你,你不在可怎么好?”
“唔,我才不想侍候他呢?我又不是自愿嫁给他的。”
“你啊,又说胡话,这话可不兴说,快回去吧!”
徽音长叹一声,“好吧,本来我今晚想和姐姐你一起睡的,唔,真烦人,那我走咯!”徽音一步三回头,慢吞吞的出了坤宁宫。
徽音神色委顿的回到霁月宫,刚进门就听宫人禀告官家来了,徽音实在是不想侍候这人,可惜,哎,又是一声长叹,缓步进入正屋。赵祯手持书卷,坐在徽音的书桌椅上,抬眼看向徽音,徽音弯腰行礼,“官家。”
“嗯,你怎么去皇后宫中如此长时间。”赵祯伸手示意徽音走近。
徽音刚走近,就被赵祯一把拉在腿上坐着,环抱住徽音,侍候的宫人们识趣告退。
徽音惊愕,“官家,这恐怕不好吧!有所失仪。”
赵祯低笑,“怕什么,你是我的妃子,况且宫人们都下去了。”徽音抬眸一瞧,才发现周围寂静,无任何声音。
赵祯又一次问道,“音儿,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去皇后宫中那么长时间?你与皇后相熟吗?”
徽音双手手指绞着绣帕子玩,低着头强忍着不耐说道,“我自小与丹姝姐姐一起睡一张床长大的,自然亲厚,我两小时候经常央求着哥哥们带我们去打猎,每次都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我怕回家被我阿娘揍,就会去丹姝姐姐家,躲个几天才回家,时间长了,我阿娘自然就消气了;虽说就算我回家了,我阿娘也揍不到我,因为我阿爹会将我阿娘扛走。”徽音越说越兴奋,抬头看向赵祯时,才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满脸宠溺笑意。
“咦~~~官家干嘛一直看着我?”徽音此刻的样子像只山间迷路的麋鹿,颇为可爱迷人。
赵祯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朕是在想,原来你们的小时候过得如此恣意、快活,朕还听说你曾与顾将军降过流匪。”
徽音连连点头,“是呀,可是我先抓到他们的,阿爹速度太慢了。”
“哦,原来音音这么厉害啊,还会武艺?”
“是呀,我从小就跟着爹爹习武,只是后来我阿娘觉得女孩子嘛,要娴静温柔,还是得有个女孩子样,不能整天打打闹闹的。可是吧,我觉得女孩子不一定就要温顺贤淑呀,人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只是,官家会不会觉得我此话太过于大逆不道。”
赵祯笑了笑,“虽说不符合当下之风,不过这也是你的独特之处,若是宫中人人都一样,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徽音内心OS,‘哼,果然。’
徽音不知怎地,可能是饮了些果酒,有些困倦,毫不掩饰的在赵祯面前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赵祯看她困顿的样子,轻言问道,“可是困了?”
“嗯,今天喝了些果酒,现下确实困了。”
“嗯,朕也乏了,那就休息吧!”说完,还不等徽音拒绝,就叫侍女进来服侍洗漱,徽音却认为,这家伙都不问自己意见吗,怎地就在自己宫中歇下了。
徽音在宫人的侍奉下,洗漱后都没等赵祯就上床躺下休息,赵祯洗漱好后走到床前时,徽音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赵祯躺在她身侧,声音低沉,“这么困?这就要睡着了?”
徽音困意正浓,声音软糯,“嗯~~好困好困的,嗯~~”本想做些什么的赵祯看她这样子也不好太过份,只是轻吻一下徽音便作罢了,徽音半睁着眼睛,看了眼赵祯就熟睡过去了。半夜时,徽音不知为何,睡着睡着只觉冷意阵阵,便循着身边温暖,挪近了赵祯怀里,本就没睡安稳的赵祯被徽音弄醒,睁眼一瞧才发现这家伙窝自己怀里来了,赵祯嘴角上扬,心中暖意甚足,便顺势抱紧了徽音。
翌日清晨,徽音一睁眼就发觉自己怎么躺到狗男人怀里了,正要悄声退开,赵祯就睁开眼瞧着她。
徽音尴尬一笑,“早啊,官家。”赵祯声音温柔缱绻,“早啊,昨晚也不知是谁一直往我怀里拱。”
“是~吗?可能是官家做梦了吧,嘿嘿。”
赵祯将徽音揽近,又埋首在徽音颈前,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旁,徽音只觉痒的很想躲开,又被赵祯双手压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徽音脖颈上,情到浓处时,赵祯已是将徽音的寝衣扯开,一番云雨,徽音娇喘连连,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看的赵祯心猿意马。门外的宫人们早就准备叫官家起身,张茂则也没想到官家如此,经常侍奉在官家身边的内官们心中给这位德妃娘娘的排位又上了几层。
事后,徽音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身上疲惫,都没有起身为‘狗男人’穿衣服侍,徽音懒洋洋道,“官家,你可真是...您还是赶紧去上朝吧!”说完就用被子蒙着头,懒得搭理那家伙。
赵祯回首轻笑,眼底的笑意逐渐荡漾开来,笑声爽朗,赵祯穿戴好后,又回到床榻上拉开徽音被子,在她额头上轻啄,得到徽音的一个瞪眼后,笑着出门上朝去了。
徽音满脸郁闷,狗男人,怎么大早上的就做那种事,真是无耻,徽音气的锤床,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找自家丹姝姐姐去。
作者这是咱本文女主 和妈妈长得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