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趣的一点是,相柳和小夭这两人都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说的什么千万不能听,大概率都是反话,而是要看他们两个做了什么。
然后就懂了,什么所谓的争夺小夭的心,纵使别人千般好万般优秀,也压不过相柳去的。
小夭之所以现在还能处于一个被大家争夺的状态,不外乎是相柳没有争罢了。
他若是想争,谁争得过。
那可是为了玱玹哥哥一切都抛之脑后的人,却偏偏对这个玱玹货真价实的敌人——相柳一再包庇。
别人和小夭在一起都要哄着她,顺着她,只有相柳,是小夭花尽心思去捧着哄着怕他不开心的人。
日复一日地苦心研究毒术,去给相柳做毒药,狌狌镜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惜,相柳似乎并不知道,也从未发觉她的心思,只是一味地认为她心悦涂山璟,甚至,乔婉娩还看出来他有种成全的意思。
不懂,但尊重。
“好嘛,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以为你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小夭惨然一笑,不愿再多说这个话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记得吗?我和你提过的,以前在流浪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好友。”
乔婉娩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小夭会和她说些以前的事,有老木的事,甜儿串子麻子的事,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人,她不知道小夭这次提起的是哪一个。
但小夭显然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自顾自说着,说对方浑身冰凉,说对方冷酷不爱笑,说对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乔婉娩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小夭最常说起的大妖怪。
一个俊美无铸,世间罕见的大妖怪——当然,这些都是小夭的形容词,乔婉娩并没见过,因为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远在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你很想他吗?”乔婉娩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
小夭咬住嘴唇,不肯说话。
乔婉娩奇怪,问她是不是失去了和那个大妖怪的联系方式,她也不说话。
搞不明白小夭到底在想些什么,琢磨来琢磨去,可能她只是和以前一样无聊又寂寞,在随便说些什么想要热闹起来罢了,毕竟世界上没有第二个能让她不走神不发呆的防风邶了,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就开始想些不会说出口告诉别人的事。
乔婉娩习以为常了,随意地说:“你不是说那个大妖怪经常深夜到你的房间吸食你的血吗?这么恶毒的人,你还称呼他为朋友?我看永远别再见才好。”
“不是这样!”小夭急了。
乔婉娩却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夭生气,这是为什么?
两人正僵持着,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是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乔婉娩想遇到了救星,赶忙回头,果然是那个风流作态的防风邶!
太好了!他回来了,小夭肯定顾不上生气了!不然还真是怕相柳一个不满把自己掐死给她出气!
小夭迫不及待地看向防风邶,似乎看不够怕他突然消失似的一直盯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