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月初五,王军使然,王砚初只身前往边关。
肖宸瑾拖着病体,一步步挪到门前,“砚初。”
王砚初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宸瑾,你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凉,你回去吧。”
肖宸瑾拉住了王砚初的手,“记得平安回来,来年陪我一起看桃花。”
王砚初点了点头,“水茶!扶郎君进去休息!”
话才落下他已然翻身上马,“驾!”
肖宸瑾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大军,不免觉得心口一疼,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腊月十五…………
“炎国的将士们!炎国百姓的生死此刻正掌握在我们手中!冲啊!”
炎国的将士们热血沸腾,按着王砚初的排兵布阵一鼓作气,将姜国打得节节败退。
当朝阳升起时,姜国唯一坚守前线的将军尸首落地。
王砚初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他握着手中的旌旗,“不知宸瑾那边可有看见这般耀眼的红日。”
姜国战败后,在开春之时便向闫哲行递交了投呈,可闫哲行却迟迟不肯召王砚初回京。
“将军!急件!”
王砚初立刻接过信件:
砚初亲启,大病未愈,开春病体愈加严重,恐难等砚初一面,至此先离,砚初莫怪,勿念!
王砚初心口隐隐作痛,忍声喊道:“左副领!备马!”
左副领急忙劝道:“将军不可,无召回京乃是死罪!”
王砚初一把甩开左副领的手,愤恨道:“他都要死了!我王砚初哪里对不起炎国,我要受这么多苦!我要回去,谁也拦不住我!我一定要回去见他!我答应过他的。”
左副领皱着眉,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军,既然如此,末将同您一道回去。”
“不可,你若回去,我便没了后盾,你且在这守着,日后若是有人拿着将军令来寻你,你便听他调遣。”
左副领点了点头,“将军,此别……后会有期!”
王砚初抱拳,“多谢!”
王砚初无休无止的往京城赶,因为害怕还没见到肖宸瑾就被发现,所以他刻意装扮了一番,意图用商人的身份混进京城,可今日守门之人恰是白相的人,他才刚踏入城门就被抓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只是双全难敌四手,他被众多官兵押解到了皇城狱司。
白未徐徐而来,“哟,这不是威风凛凛的王大将军吗?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是你!”
王砚初早该想到的,那封急件上的字迹并不是肖宸瑾的,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
“是我又怎么样?不过我信上所言乃是句句属实啊!肖宸瑾……可真是要死了啊!”
王砚初挣脱束缚,一拳打在了白未脸上,白未则笑道:“你可知你这一拳打的可是朝堂命官,可你私自回京已是死刑,我让你打一拳也无可厚非。”
“只可惜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肖宸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