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间,王砚初但凡得了空就会带肖宸瑾到处游玩,只是,肖宸瑾的身子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病榻之前,王砚初拉着肖宸瑾的手,他有些怕了,他怕肖宸瑾会离开他。
“砚初,别担心,只是冬日间稍冷了些,若是阳春回暖,我就能起来了。”
王砚初的眼睛就这样盯着肖宸瑾,他甚至不敢眨眼。
“王将军!陛下宣您进宫呢!”
“不去!”
肖宸瑾摸了摸王砚初的脸,“砚初,去吧,我没事的。”
王砚初皱眉,“我不去,我陪着你。”
来宣旨的太监尖着嗓子道:“王将军还是快入宫吧,皇上今儿个若是见不到您,那尚书大人恐怕就要跪在宫中出不来了!”
肖宸瑾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猛烈的咳了几声,“咳咳咳,你说我爹爹怎么了?!”
王砚初知道那太监是在故意刺激肖宸瑾,于是便大声的呵斥住了太监,“闭嘴!我随你进宫便是!”
随后温柔的摸了摸肖宸瑾的额头,“宸瑾,等我回来。”
肖宸瑾笑着点了点头,而王砚初坐上马车后,他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郎君!郎君!”
肖宸瑾用手随意擦了擦嘴角,“莫要管我,先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吧,我不想砚初担心。”
“郎君,呜呜呜……”
水茶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湿布将地上的血迹擦去。
肖宸瑾虚弱的倒在床上,“水茶,你哭什么?别哭了,别让砚初察觉到了,还有你们,都不许让砚初知道。”
众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一切听郎君吩咐。”
…………承光殿…………
“臣王砚初参见皇上。”
闫哲行点了点头,随即担忧般问道:“宸瑾的病……可好些了?”
王砚初听到这话,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闫哲行则继续说道:“你与宸瑾也只比我和哲溪大几天罢了,没想到宸瑾竟……”
王砚初捏着拳头,“皇上,宸瑾他会好的。”
“如此我也放心些。”
王砚初一刻都不想在待在这里了,“皇上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闫哲行捏了捏眉毛,“砚初啊,姜国屡屡进犯我国边关,戍边将士也节节败退,朕想让你披甲上阵。”
“皇上!可宸瑾还病重,我不能弃他而去啊!”
“砚初啊!你要为大局着想啊!你若是不上战场,那有该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啊!”
王砚初极难抉择。
“砚初啊,尚书大人方才执意违抗朕的旨意,你若是不答应,朕也只好让尚书大人下狱了。”
王砚初瞳孔地震,“你……威胁我?”
闫哲行邪笑道:“是又怎么样,你难道想让宸瑾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死在牢狱之中吗?嗯?”
“好!臣应下了,只是这次若能平安归京,臣便要辞官。”
“朕答应你!”你也得有命回京才是。
承光殿外,肖都还跪在殿前,他见到王砚初颓然的走了出来,便已经知晓了结果,或许,这便是他们的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