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薄雾给校园镀上一层朦胧的纱。周伊站在教室门口，攥着牛皮纸袋的手心沁出薄汗，纸袋里的的钢笔是为了答谢他而买的。
推开门时，晨光恰好掠过李晨铭的课桌。少年正低头整理试卷，黑色校服领口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露水。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瞳孔映出周伊涨红的脸：李晨铭“又忘带课本？”声音里带着惯有的调侃。
周伊“不是……”
周伊快步走到他身边，将纸袋轻轻放在桌上。钢笔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谢谢你昨天帮我……”尾音被淹没在早自习的喧闹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余光却瞥见李晨铭垂眸盯着纸袋，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打开看看。”她鼓起勇气说。
李晨铭修长的手指解开纸袋，指尖微微顿住。他突然轻笑出声：李晨铭“怎么像哄小孩？”
周伊的脸更烫了：周伊“不想要就不给你了！”伸手要夺回袋子，却被李晨铭轻巧避开。他把笔放到文具盒里
她鬼使神差望着李晨铭，他突然伸手在他面前摇晃几下李晨铭“周同学，谢谢你”他故意拖长尾音。
周伊“你……”
周伊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课桌上，李晨铭的拇指无意识地抚摸手表，忽然松开手，从书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
“礼尚往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跟他一样的同款手表李晨铭礼尚往来，你上次说想买个跟我一样的手表，我就下单了，也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辅导我英语。
叮铃铃，焦急的上课铃声打断了对话，数学老师走进了教室
——
数学课的公式在黑板上蜿蜒成河，周伊握着笔的手指微微发颤。草稿纸上歪歪扭扭写满字母，却连最基础的求导公式都反复算错。她偷偷瞥向右侧，李晨铭正托着下巴盯着黑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可握着红笔的手腕却许久未动，试卷空白处多出几道无意识画下的银杏叶轮廓。
粉笔头砸在讲台上的脆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周伊慌忙低头假装演算，余光却能感受到李晨铭若有若无的目光。当老师叫她回答问题时，她起身撞翻了椅子，脸涨得通红："答案是......"余光瞥见李晨铭在草稿纸上快速写下数字，钢笔尖点在纸面发出轻响，像心跳的节拍。
————
课间操的音乐响起时，周伊故意慢吞吞收拾课本。李晨铭的校服外套还搭在她椅背上，布料残留着雪松混着阳光的气息。
李晨铭"要一起下去嘛？"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周伊抬头时撞进他琥珀色的瞳孔，里面映着自己慌乱的倒影。
走廊里飘着桂花香，周伊盯着他后颈晃动的银杏叶项链，喉咙发紧：周伊"那个手表，我……"
话没说完就被李晨铭打断。
李晨铭"笔挺好用的。"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红了脸。李晨铭耳尖泛起薄红，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李晨铭"先去做操吧。"
周伊好
广播体操的节奏里，周伊数着节拍却总比别人慢半拍。她看见李晨铭站在斜前方，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她送的红绳手链。晨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星星。当转身动作时，她分明听见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轻笑。
午休铃声解救了这份窘迫。周伊趴在桌上假寐，却听见李晨铭的钢笔在纸面沙沙作响。睫毛颤动间，她瞥见少年将折好的纸条轻轻推过来。淡蓝色信纸上画着戴蝴蝶结的小猫，旁边写着："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敢不敢比跳远？"
她攥着纸条的手心沁出汗，在背面写下："输了怎么办？"纸团滚回时，多了行潇洒的字迹："愿赌服输，给你带一周早餐。"周伊咬着下唇轻笑，没注意到李晨铭撑着头看她，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课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伴随着复杂的心情，周伊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
放学时分，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李晨铭跟在周伊的身后一起出门。最后两人并肩走向楼梯，影子在地面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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