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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西部森林

我们的父辈之老兵日记

突破马奇诺防线之后,隆美尔晋升为少将,由于副师长奥希克里在几天前的空袭中被打断了胳膊进了医院接受治疗,隆美尔成了师里唯一的师级指挥官,处理各种事务。不过在奥希克里进院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名叫齐格勒·冯·莱格的军官, 是司令部从第五装甲师调过来的,负责担任第七装甲师的情报参谋长。

这个人物可不简单,38岁,上校军衔,曾就读于德国慕尼黑军校,1929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从中尉开始干起,参加过西班牙内战和波兰战役。特别是在波兰战役中,由他带领的第十三掷弹兵营引导第六装甲团神不知鬼不觉迂回到布尔达河东岸,配合正面的第三装甲旅反攻抵抗的波军并将其赶到森林地带,第三十步兵师紧随其后,仅用了两天时间,波军在但泽走廊的军队几乎全被包围。可惜当时装甲部队之间的配合出了太多差错,导致错失全歼波军的机会。

在看完履历后,隆美尔对这位新来的年轻军官还算满意。有一说一,除了令人羡慕的战绩之外,隆美尔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还是因为这位莱格上校是隆美尔少将的学弟,两人曾经都在格蒙登皇家现代中学读书,学制为两年。莱格由于多项科目挂科,被学校要求重新复读,于是他的学制从原来的两年变成了四年。不久前总参谋部刚派来的后勤参谋冯·梅茨也很赏识莱格,尽管与隆美尔的关系不太好,但总是要一起共事的。

这个新搭的班子相处的很融洽。隆美尔厉兵秣马准备进攻阿讳纳,他认为他有绝对的把握,此时的法军己如惊弓之鸟,一触即溃,一个装甲师拿下阿讳纳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还是要照顾下莱格,听听上校对方案的建议。对于隆美尔的计划,莱格并没有反对,只是要求部队最好在夜间行动,从锡夫里穿过‘小马奇诺防线’直插阿讳纳,来个出其不意。两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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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特根森林某处,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密集的枪声中还夹杂着爆炸声。德军在茂密的树林中拼命开火,法军的一个班十几号人不到一分钟竟全部阵亡。周围都是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法军的迫击炮弹往往会擦上树梢凌空爆炸,近处的法军遭到呈扇面状倾泻的弹片,反倒伤了不少自己人。

这里的森林非常昏暗,每个装备Kar98K的德军士兵都可以把自己隐藏在树木丛中,不断向冲上来法军放冷枪,他们稀疏的火力根本构不成火网,但一个营的法军士兵却被这种稀疏的火力死死的钉在地上和树丛后,谁要是稍微露头,脑门上准吃一颗子弹。

法军指挥官大为恼火,因为一个排刚站起来就中枪死了三个人,七八个人侥幸冲了上去,却全部倒在了德军的机枪和冲锋枪下。从交火到现在,法军己经阵亡了一百八十多号人,尸体在德军阵地周围围了一圈。

传令兵抱着无线通话机,冒着枪淋弹雨在树林里匍匐移动,来到交火区域,布里特立刻抢过通迅耳机,大喊道:“这里是312步兵营,敌人从HT109目标位置发起猛攻,请立即支援,我们需要弹药、坦克和药品,完毕!”。

……

……

走了一路,劳伦硬是忍住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艾洛弗的脑袋和脸上都缠上几层绷带,嘴角留有一丝血迹,活像一只食尸鬼。在一个小时前的炮火袭击中,爆炸引起的冲击波把一根带刺的树枝抛到艾洛弗脸上,他就这样幸运地挂了彩。劳伦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艾洛弗不由得怒火中烧“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老子挡住了冲击波,你现在应该己经躺在担架上了!”

“那可不一定,我练了六年的格斗,身体素质没有可比性,哈哈哈!男人与男孩的区别”

一班的士兵的表现好像完全没有被炮弹轰炸,除了戴尔斯和派克。戴尔斯的精神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稍微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举枪。平时的话唠派克此时无比安静,只是不停的抽烟,连续五根,眼神显得异常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一声惨叫才让他回神。

米基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左眼,手指缝隙间流出鲜红的血液。

“隐蔽!有敌人!快隐蔽!”

派克先惊了一下,叼着烟也在他张嘴时落到脚下,神游似的慢悠悠地向后跑,一阵冲锋枪的扫射声让派克浑身激灵,几下窜到岩石后面,双臂环抱住头,被吓得瑟瑟发抖。

在一班1点钟方向约90米处,三个法军士兵正躲在散兵坑里向德军射击,等戴尔斯反应过来后,立即展开反击。随着MG42的声音响起,法军的火力马上被压制住。

“啊!军士长!我的手指在那棵树下面!”

“该死的!他们偷袭我们!”

德军的咒骂声和哀嚎声让三个绻缩在沙袋后面慌张的法军士兵不禁咧嘴笑起来“嘿!我们打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基右手捂住左眼,左手支撑起身体,但他刚站起来就感到胸膛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又倒了下去,四发法制MAS38冲锋枪弹药穿过他的肉体。劳伦扣动机枪板机,凶猛的火力再一次把法军压了下去。

战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米基半躺在藤蔓中间,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呻吟声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戴尔斯低声说:“艾洛弗,凯斯,弗兰伊德去把米基救回来”

“军士长,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把我送到军事法庭算了,这鬼地方太冷了,在这里长眠不是我的风格”弗兰伊德以为戴尔斯对自己的那一枪怀恨在心,想借此机会让他死在战场上。

“喂!说什么胡话,执行命令!”戴尔斯训斥道。

“哦!难道您也不顾另外两名战友的性命?非要今天置我于死地”弗兰伊德突然改称‘您’,语气中略带一些嘲讽。

戴尔斯救人心切,哪里顾得上理解弗兰伊德的冷嘲热讽,直接把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凶狠的说:“上等列兵京特·弗兰伊德,我不想听你继续废话,要么冲上去救回米基,要么我送你去见耶稣,你自己选一个”

“好吧!希望我的脸不要被子弹击中,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弗兰伊德盯着戴尔斯自言自语。

三人同时冲到米基的位置,艾洛弗想要把他拉出来,却被凯斯及时制止,藤蔓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直接硬拉很可能会划破他的动脉或者其他身体组织。

“怎么样?”

“成效不错,我把他们全都杀掉”高个子法军士兵拿起冲锋枪朝救援的德军射击,几颗子弹打在凯斯脚边,抛起阵阵尘埃。后方的德军发现法军火力点,全部将枪口对准散兵坑,98K、MP38/40、MG42在一瞬间同时开火,法军的冲锋枪被一颗机枪弹打飞七八米远,枪身己经弯曲的不能再使用。强大的火力让法军再也不敢抬头,弗兰伊德也己经割断了所有藤蔓,三人一起抬着昏迷的米基逃回了队伍。

“孩子们!干得漂亮!”戴尔斯夸赞道。

撤退了大约一公里,小队才停下来。凯斯背后的军装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这才发现米基已经因失血过多死亡。

“菲利普·尤根·米基,于1940年5月22日,将生命献给了祖国,英勇的士兵将按照古老的葬礼被埋葬,他的功绩会被世人所铭记,愿上帝保佑,阿们!”戴尔斯对着米基的尸体做祷告,阿耶洛握住失去无名指的左手,忍不住小声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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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兰德被一阵噪声吵醒,待他睁朦胧的眼睛,一辆德国二号B型坦克从旁边经过,车长也看到了古兰德一行人,便挥手朝他们打招呼。

对于忽然出现的坦克,众人都是一脸懵,等坦克渐渐消失在树林里后,戴尔斯才反应过来“快!跟上那辆装甲车”

有了坦克的掩护,德军犹入无人之境一般推进,法军的防线如同虚设。很快,一班便与312营指挥部、312营3连二排、侦察班、以及赶来支援的第5突击旅第六轻骑连、第七装甲师26步兵连、第三坦克排、第五装甲师第12步兵营共计836人在109号区域会合。布里特中校身边的警卫排经过一天的激战,41名士兵仅剩15人。

“哟!古兰德,回来了,回到前线了?”

“嘿!P,太好了,原来你还没死,咦?和你一起的那些人精神好像不太正常,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哈哈哈!!!!”

侦察班的嘲笑声让古兰德浓厚的眉毛抖了抖,充满少年感的脸庞显得极其不悦。经过了两次战斗,他己经对一班产生了感情,是那种相互用身体挡子弹的战友情。

短暂的休整过后,布里特中校发出命令:“大家听着,根据最新情报,法军好像放弃了越过Hurtgen森林的计划,准备固守亚琛。支援部队也到了,攻击时间在下午3点50分开始,都清楚了吗,出发!”

布里特说完后,派克慌了,连忙问戴尔斯:“军士长,我们不应该回去吗?”

“回哪去?”戴尔斯反问道。

“咱们的任务是阻击敌人撤退,现在敌人己经不打算逃跑了,那...”派克还没说完,脖颈处就感觉到一阵寒意,扭头发现坐在旁边的十几个侦察兵正在用恶魔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们,有几个人甚至己经提起了枪。

“喂!伙计,你们想要临阵脱逃?知道逃兵会面临什么下场吗?”

“士兵和长官讲话时要注意态度,滚!”戴尔斯怒怼道。

尽管心里不服气,但那几个侦察兵也不再吭声,谁让戴尔斯的军衔比他们高,只能默默地吐槽,官大一级真的可以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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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第七装甲师指挥部。副官汉克上尉把一份文件拿到隆美尔的指挥所里,便急匆匆的跑出来。正巧莱格上校路过,看到汉克上尉的样子以为帐篷里出了什么事,想进去看看,却被汉克拦住去路,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去触霉头。但既然说得这么神秘,莱格怎么可能不进去看看。

帐篷内,写满文字的纸张被丢得到处都是,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莱格的脑袋,幸亏他反应快接住了。

“埃尔温将军,发生什么事了?”莱格有些惊讶,究竟什么事情会让温和礼貌的学长这么暴躁。

隆美尔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莱格手中的文件:一封来自第15装甲军司令部的电报,要求第七装甲师停止前进,返回德国-比利时边境的许特根森林,围剿盘踞的法军残兵。

接到命令后的隆美尔气得破口大骂,如今正是痛击法国人的大好机会,他的部队仅俘虏就抓了上千人,难道那些占领军都是吃干饭的?区区2万残兵败将,从对波兰宣战持续到现在,一直毫无进展,竟还需要抽调自己的部队支援他们。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命令还是要执行的。为了不影响第七装甲师继续进攻,莱格上校毛遂自荐,率领主力第五装甲团赶回德国。但隆美尔极力反对,在此之前莱格从未有过指挥坦克纵队的经验,加之许特根森林的凶险程度相比于之前的阿登森林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愿让部队承受这种风险,为此两人大吵了一架,最终隆美尔还是同意了莱格的建议,但有个条件,部队一定不能进入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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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下午4点25分,布里特中校的部队推进到距离亚琛不到5公里的一座小镇。法军依托各种建筑物在这里挖掘了几条战壕,小镇内部也布置了大量火力点。

德军的五辆二号坦克和一辆捷克斯洛伐克LT-38坦克排成一列纵队缓慢前进,一颗颗绿色曳光弹不断从坦克上的MG34同轴机枪口飞向法军机枪巢,步兵躲在坦克后面,稳扎稳打,很快便突破了法军的火力封锁。跟在坦克后的步兵趁机冲进战壕,不少法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德军当场射杀。

法军的战壕以小镇为中心呈半包围状延伸,最长的一条绵延1.5公里,中间充满了无数拐角和战壕宿舍,三条主战壕之间有多条小道相互连接,交错纵横。小镇的守军仅有两百多名士兵,在几公里长的壕沟里,唯一的火力压制只有2挺绍沙M1915轻机枪,这款机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己经开始装备法军各个部队,不仅射速慢,而且非常容易卡壳。它所使用的8毫米步枪弹面对二号坦克正面的30毫米装甲束手无策,而二号坦克的Kwk30式55倍径机炮发射的20毫米高爆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法军的机枪阵地炸得粉碎。

攻入主街道后,法军的抵抗越发顽强。他们的防御布署很有意思,以四个士兵为一组,四组为一个作战单位,在由几十幢楼房构成的三角区域内,三个小组占领制高点,互为倚角,一个小组分散在建筑物中负责掩护狙击点。从坦克上拆下来的赖贝尔重机枪会被法军摆在一些十字路口处,用沙袋当掩体作为机枪堡垒使用。

这种打法让德军吃了大亏,即使有坦克掩护,但在巷战中狙击手仍然是死神般的存在,他们只能以路边的废弃汽车和法军设立的障碍物为掩体缓慢推进,对房屋逐个清扫。

前面不断有人被狙击手爆头,躲在街道右边角落的派克双手颤抖的握紧步枪,趁周围的战友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但很快就被侦察班的人逮住,“你跑错方向了,敌人在那边”一个豁免兵抓住派克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所有人注意,突击小队已经进入广场,一班负责在左侧进行火力掩护,我们从右翼进攻,一鼓作气端了榴弹炮阵地,有问题吗?没有,很好!”克莱恩上士吩咐道。

侦察兵们纷纷起身冲向战场,派克也被强行拽走,慌张中派克的步枪走火打中了那名豁免兵的右大腿内侧,豁免兵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派克一时间不知所措,突然他感到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是阿耶洛,他一枪托砸倒派克,压在他身上大骂道:“兔崽子,你竟然打自己人!”

这时,一辆法国夏尔-B1重型坦克从一条小街开到了主街道。一百米外的二号坦克也发现了夏尔B1并率先开炮,可炮弹并未打穿它的60mm侧面装甲,而夏尔B1己经调转车体,75mm炮囗对准二号坦克,一炮便打穿了炮塔。凭借厚重的装甲和强大的火炮,夏尔B1一路过关斩将,先后击毁了3辆二号坦克和一辆轻型装甲侦察车。

在抵达黎波尔镇口时,埋伏在树林里的LT-38已经瞄准了夏尔-B1坦克,砰!夏尔-B1的履带被37mm炮弹打断,坦克开始在圆地打转。等坦克停下时,炮囗刚好指向LT-38的隐藏位置,LT-38的车长以为暴露了,立即命令驾驶员驾驶坦克冲出树林,开到夏尔B1坦克左侧两百米的位置。

“Feuer !”“Feuer !”“Feuer !...”LT-38的37mm坦克炮一直打不穿无法动弹的夏尔B1坦克,直到第二十二发炮弹终于击穿了侧面装甲,坦克开始起火,内部的3名车组人员弃车逃跑。见此情景,4名德军坦克兵也钻出坦克,用手枪逼停了法国坦克兵。

“喂!你们的长官在哪?”雅格询问道。可是3个法国人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雅格只好指了指自己的指挥帽,又朝燃烧的坦克摆摆手,法军坦克兵明白了德军在找他们的车长。

坦克舱门下面,车长己经奄奄一息,三个法军一起把他抬出来轻轻放在潮湿的土地上,但车长受伤过于严重,不一会儿就咽气了。三个坦克兵纷纷掩面哭泣,同时大骂德军不是人,但雅格没有理会他们,他也听不懂法语,便驱赶他们离开战场。

伤亡仍在不断地增加,德军的攻击开始减弱。但随着十六架斯图卡轰炸机投入战斗,法军“三角阵”的作战步调被打破。因为他们的位置较高,在周围低矮的房子间显得异常突兀,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德军轰炸机的首要打击目标,约20名法军狙击手被炸弹直接命中,剩余的法军作战人员被迫躲进低屋建筑继续抵抗。

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半,激战后的小镇里每隔十几座房屋就有一座废墟。是役,法军阵亡238人,被俘18人;德军阵亡289人,重伤36人。德法双方的战损交换达到了1.4:1,黎波尔镇的法国守军被全歼。

夜深了,小镇安静了下来。士兵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安然入睡,生了一堆篝火。硝烟的味道仍未散去,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悲伤的情绪驱散了所有睡意。米基牺牲了,艾洛弗受重伤被送回后方医院,阿耶洛的左手失去了无名指,凯斯的右眼瞎了。

借着篝火的焰光,凯斯在日记本上记下今天的一切:

今天,我第一次杀了人,留长胡子的大叔,子弹擦破我的眼球,埃米希·艾洛弗被捅了,我用刺刀刺穿敌人的心脏,双手沾满了红色,我己经堕落为恶魔,但我还会继续杀人。 ⒌22.

“Heute wollen wir marschierenEinen neuen Marsch probieren.~In dem schonen Westerwald、Ja da pfeift der Wind so kalt~”

(今天,我们开始新的行军,在美丽的西部森林里,吹过的风是如此的寒冷!)

“Oh !du schoner Westerwald~”

(噢 !美丽的西部森林)

“Uber deine Hohen pfeift der Wind so kalt~”

(即使山巅迎面吹来阵阵凉风)

“什么曲子?”凯斯停下来,静静地聆听这随风而来的声音。

“西部森林,听说是诺伊毫瑟最满意的作品,慢慢享受吧!我的朋友!”古兰德咕噜咕噜喝空了酒壶,满脸醉意。

“Jedoch der kleinste Sonnenschein~”

(也有微弱的一缕阳光)

“Dringt tief ins Herz hinein!~”

(深深透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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